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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下午-《從1994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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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父母都是教國學的?”飯后休閑的時候,林義給對面的女人倒了杯茶。

    “母親退休前教的是外語,但我父親是搞漢語言文學的。”提到父親,蘇溫突然又沉默了,腦海里一下子想起了以前的生活片段。

    第二天早晨,天還沒破曉,林義正在被窩里懶懶的酣睡,自己的房門就被蘇溫敲響了。

    只見她一臉憂傷的站在門外,對著迷迷糊糊的林義說:“林總,我是來辭行的,得盡快趕回瀟湘一趟。”

    “出什么事了?”聽到這話,林義的睡意頓時去了一大半。

    “私事。”說這話的時候,女人的語氣比以往又柔弱了幾分,好像說完就耗干了她的所有力氣一般。

    私事,林義頓時就明白過來,肯定是“一一”這小女孩又犯病了,更大可能是病情加急了。

    “我去問問于思明和葛律師,看看有沒有辦法把你現在送回內地。”林義一下子就懂了她敲門的另一層意思。

    看一看時間,才四點過,通過正常的途徑,現在想從香江回內地基本不可能,只有另想辦法。

    敲開了隔壁的房門,聽到林義的請求,葛律師馬上就表示他來安排。

    一艘快艇,搭著林義、蘇溫、葛律師和刀疤四人,從水域迅速往內地趕去。

    在船上,刀疤打通了吳景秀的電話,要她安排車子來接下人。

    當幾人小心翼翼地上岸時,天還沒亮,但一輛黑色皇冠早就等在匯合地點了。

    “怎么大半夜的就你一個人?”看著非常時尚的吳景秀靠著車頭,林義一上岸就責問,這女人膽子也特大了,竟敢一個年輕女人開這種車在黑夜里獨行。

    這年頭,深城郊區簡直是一鍋大雜燴,聚合了各種勢力、各種階層的人,用魚龍混雜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不是沒事。”吳景秀大氣一揮手,才借著車燈光,細細看起了正上岸的蘇溫來。

    “這女人夠美的。”瞧了十多秒,吳景秀抬著眼皮贊嘆。

    “行了,你也夠時尚的,緊緊追隨在潮流的第一線,”林義打開了副駕駛,坐了進去,同時對她說:“把駕駛位讓出來,讓刀疤開車。”

    吳景秀又打量了一番蘇溫,然后才同對方寒暄,一臉不情愿的坐在了后座,“太祖都說女人頂半邊天,你這是瞧不起我啊。”

    “也不是瞧不起你,但要趕路明白嗎,女司機。”前生林義出過三次小車禍,都是女司機惹得,他都有點害怕這些女同志了。

    皇冠在刀疤的手里有如臂使,瞬間就把還在埋怨的吳景秀折服,再也不提她技術怎么樣的話了。

    趕到羊城火車站時,蒙蒙的天際已經有了紅彤彤的金邊,一個驕而頑皮的圓餅臉從云朵里剛探了半個頭。

    本想跟蘇溫一起回趟瀟湘,但被她婉謝了。

    想了想林義也沒堅持,只是對她說:“你助理還在深城幫著主持局面,那就讓刀疤跟你走一趟吧。”

    蘇溫看了眼刀疤,猶豫了幾秒還是點了點頭。

    沒成想,買票的時候,吳景秀也跟著買了張。

    “你這是?”林義看著她手里的火車票,有點不解,北極光微電子正是最忙、最需要她的時候,此刻可不是離開的好時機。

    “辦離婚證。”看到林義更加愕然,吳景秀只好解釋了句:“上次只說離婚,還沒辦證的。”

    “行吧,”林義無奈地接過她的車鑰匙,揮揮手示意三個人趕緊走。

    林義從候車室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幾個邋里邋遢的人正圍著皇冠打轉轉,這讓林義心里一突,連忙向附近的巡警趕了過去。

    好在這幾個還是畏懼人民警察的,一溜煙兒地跑了,讓緊張的林義松了好大一口。

    謝過好同志,林義打算進車門的時候,竟然發現左前方有一個人正在打量他。

    一件灰白毛線絨衣,就那樣蓬蓬松松的攏著。

    發束在晨風里像狗尾巴草一樣搖搖擺擺,偶爾還會折射一些些偏黃色熠光。而兩鬢的發絲卻時不時往臉上攏,女人不時勾著食指整理著它們。

    “好久不見,”看到林義也注意到了自己,鄧木斯爽朗地一笑,蹬著黑色長筒靴“踏踏踏”地就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鄧女士變化好大啊,我一時間都不敢相認。”

    第一次見她還是一個擁有著小麥色皮膚的女人,現在不僅有著一頭淡黃色頭發,皮膚也白靜了很多。

    “好的方向變化,還是壞的方向?”鄧木斯又一次把臉上的細發弄開。

    “自然是好的。”林義跟著問她怎么在這。

    “剛送一個朋友上車,”鄧木斯看了眼開著車門的皇冠,嫣笑著說:“果然是不差錢的,兩次都向我很好的詮釋了“錢就是個數字而已”。”

    “說笑了,沒想到當時吹牛的話你還記得這么清晰。”林義連忙擺手,然后扶著車門問,“去哪,我送你一程。”

    “謝謝,不過我是開車來的。”說著女人指了指剛才過來的地方。

    那邊停著一輛藍色的馬自達929,按現如今國內的車價,大概要47萬,不比豐田皇冠便宜。

    “我無地自容了,”原來這位也是不差錢的,林義頓時覺得當時裝13有點過頭了。

    女人笑著揭過這一幕,然后說說,“我們先離開這里吧,找個地方坐坐可好?”

    “行,聽你的。”林義點點頭,彎腰進了車內,把門關上的時候,還通過后視鏡觀察周邊情況,也有些擔心以前打過架的那伙人。

    到底是地方大,兩輛車一前一后離開火車站的時候都沒發現那些人的蹤跡。

    前行了五六里,林義感覺差不多到了安全地帶才開始找想吃的早餐店。

    女人點了蔥香雞蛋軟餅、英式土豆泥、抹茶小饅頭、茶香鮭魚三角飯團,還要了兩杯豆奶,才抬頭問林義:“你看夠不夠,還有什么需要添加的嗎?”

    “不用了,這些我們倆都吃不完。”林義問她還在南方日報嗎,沒想到她竟然搖了搖頭。

    “我現在是自由職業,也是一些報紙、周刊的兼職攝影師。”

    “恭喜恭喜,”

    林義一直覺得女人當一線記著還是有些危險的,而能把攝影當主業、且還有人聘用的,肯定在這方面的技術造詣非常高。

    兩人聊了往事,她說姜文祥走了,是在一次采訪中為了保護她而意外摔到了頭部。

    “他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別再干原來的工作了。”女人有些緬懷:“他走后,我就離開了南方日報。當時有些仿徨,那時候經常花錢澆愁,想把錢花的一干二凈,這車就是當時沖動之下的產物。”

    “你和他是?”

    “筆友,戀人,都想過結婚了的那種。”

    說到這,鄧木斯有些后悔,要不是她自己瘋,姜文祥是不會陪著一起去一線采訪的。

    在交談里,她一直說姜文祥是個好人…

    而她現在走向職業攝影師的道路,就是想把姜文祥的理想延續下去。

    “那位文君同志呢?”悲傷的事情不能再多提,林義趕緊轉移話題。

    “她啊,我剛才就是送她去上車。”鄧木斯說文君結婚了,老公是京城電視臺的人,半年前她去了“青年報”,這次南下是公干,順便來看看她這位老友。

    …

    早餐快要結束的時候,鄧木斯說:“你就不好奇我哪來的錢買車?”

    “你也沒問我啊。”林義攤開手呵呵一笑,這年頭有錢的女人,要么有個有錢的爹,要么有個有錢的干爹,只有小概率是自己掙得。

    好像猜到了林義的想法,她爽朗一笑:“這是前幾年買認購證掙的錢。”

    她說,深城前幾年傳聞要發行認購證,這對戀人第一時間就深入一線采訪。采訪多了碰巧遇到了老同學,在同學建議下就萌發了順手掙一筆的想法。

    “我們也是趕巧,有大學同學在里邊工作,當時一口氣花光了我和他所有的錢,沒想到運氣不錯。”

    女人很是感慨,說有了這筆錢應該安安心心搞攝影的,都怪當時事業心太重,一定想要在記者這個路上闖出一番名頭。

    散伙的時候,鄧木斯說:“有緣再見,下次見著你請客。”

    “行,沒問題,不過你要去新疆、西藏,這頓飯估計得等很久了。”

    “你記著就好。”鄧木斯搖了搖手,打個彎,車子一溜煙兒不見了。

    回到書店二樓,大長腿不在。而學校宿舍里一也是個人都沒有,倒是隔壁寢室麻將聲一直在“梭梭梭”地在轉著。

    打撲克和麻將是這年代大學生為數不多的樂趣。

    晚上時分,鄒艷霞通過宿舍阿姨找到了林義,說是金妍的才藝大賽今天晚上進行決賽,在小禮堂舉辦。

    “要不要買什么東西在她登臺的時候送給她?”

    “不用,她性子不喜歡這些的。”

    所謂的才藝大賽,在林義看來都是千篇一律,沒什么看點。倒是那個跳蒙面舞的主舞人讓他有點口干舌燥。

    “好看嗎?”突然,右邊的冷秀用手在眼前晃了晃。

    “那肯定是好看的,你沒看他就這個節目頭是抬起的嗎。”鄒艷霞很安靜地把話題接了過去,末了還說了句:“別打擾他了,人家好不容易提起的興趣。”

    從1994開始  /book/73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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