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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提-《從1994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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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那禎,武榮頓時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他雖然見過很多次,但對方那種漫不經心的氣質,都不敢和對方說太多話。

    就像米珈一樣,在武榮看來,都是屬于他要小心翼翼的類型。

    看到武榮這表情,幾人忙問那禎是誰?鄒艷霞如愿以償的成功擺脫了糾纏。

    買票、進寺廟,跪拜、卜卦、叩謝、燒紙燒香,這就一上午過去了。

    正事辦完,米珈又開始了她的愛好,拿著單反相機拾掇照相,單照、合照,她給眾人拍的不亦樂乎。

    后面她說,想和每個人單獨照一張合照。這讓眾人一下子想起了她要出國的事情,于是一一應允。

    武榮和她照,總是緊張,兩邊肩膀高低不平;眼睛甲著,一只大一只小。

    糾正了好多次不對,于海怒了,大喊:“這么緊張,她還能吃了你不成?”

    林義幾人又是捧腹大樂,米珈倒是依然自如,掛著微笑,一身素白,氣質如蘭。

    于海和米珈照相就截然相反,怎么搞怪怎么來。比如吐舌頭,剪刀手,拉嘴巴,蹲馬桶,踢腿。米珈也沒嫌棄,笑呵呵的一一配合。

    輪到林義和她了,于海一個勁地叫:“你們是同學,是戰友,站那么開干嗎?中間的縫隙留著養魚啊!”

    林義笑罵著說:“她是你們兩個的青春,我能不避嫌嗎。”

    說歸說,兩人還是肩膀挨著,按于大師的要求完成了拼圖。

    林義和大長腿也合照了,默契的熟烙,讓米珈贊嘆:“你們站一起是最和諧的畫面。”

    不過她說完就連忙你對李伊萊“道歉”說:“你們也照一張和諧的。”

    不過李伊萊拒絕了,按她的原話:本姑娘現在正當年,不想回味過去。

    接著還笑著對林義說:“等我老了,你也是我記憶里的篇章。”

    林義笑著點頭說,大家都是記憶里的篇章。

    對著石盤大烏龜,鄒艷霞拿出佩戴的銅錢輕聲問:“我可不可以磨一下?”

    香客都說:卦和佩戴物到大烏龜上磨一下,就會靈驗。

    林義圍著它轉了一圈說:“你輕一點,別用力。”

    于海提議去祝融峰,瞬間得到了三女的支持,留著林義和武榮愣在原地。

    “話說我們昨晚才睡了四個小時,不困嗎?”林義不是很想去,主要是冬天的祝融峰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冷。

    而他是最怕熱和冷的了。

    “我、我不困啊,感、感覺能爬珠穆朗瑪峰。”武榮的及時拆臺,頓時讓幾人爆笑不堪。

    雖然意見得到統一,但是眾人商定明早再一起爬,就有足夠的時間到上面逗留。

    不再想吃魔芋片和油豆腐了,還愿完的眾人,全無顧忌,就連一碗魚粉,哨子都能吃出花。

    有樣學樣,跟著其他人買了保暖軍大衣,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出發。

    林義提議坐車上去。

    米珈說要走路,說再來這里指不定是什么時候了。“不再經年”的感情牌,讓幾個要坐車的人頓時改了主意。

    路很長,很陡,還很彎;一路艱辛地爬到半山腰,路邊的植被都掛滿了冰條,開始發冷了,于是紛紛穿上軍大衣。

    路邊的美景的讓李伊萊很昂揚,突然興致大發,提議每人說一句所見所聞所感,組成上下聯。

    指著掛滿冰的樹,李伊萊說她先來:“冰凌枝。”

    眾人還在等她下面的杰作,但她卻說:已經完了。

    幾人一陣白眼,外加聲討和不滿。

    鄒艷霞指著林間的霧接道:“壓霧凇。”

    米珈很自覺:“天地之大景色如詩畫。”

    于海大聲拍馬屁說好,末了指著能見度才十來米的石子路,延續一句:“封了山。”

    武榮看著眾人頭發結霜,期期艾艾地搶著吐了三個字:“白了頭。”

    輪到林義時,他才發現被坑了,很明顯他要對米珈的九個字,在眾人的催促里,擠了好久的牙膏:“恍惚之間你是我所有。”

    鄒艷霞和李伊萊當場就笑著蹲到了地上,幾人紛紛指責,說這是什么狗屎。

    倒是米珈說,蠻有意境的。

    于是路上寫了一行字:

    冰凌枝,壓霧凇,天地之大景色如詩畫。

    封了山,白了頭,恍惚之間你是我所有。

    于海愛搞怪,于是眾人都伸個鞋子搭在邊上拍了張合照。

    緊趕慢趕,也沒趕上日出,有些遺憾。

    山頂有個屹立的大石頭,上面有王震的題詞:“秀冠五岳”。

    武榮幾人說:要不是名人所言,這四個字也太過平凡了。

    林義覺得這話在理,但也矛盾。

    如果同樣的事情讓大家來完成,估計也就是燕子三抄水,鳥過天無痕。罷了,罷了,因為我們不是名人。

    在上頭強行逗留了番,幾女都說山頂還沒山路美,虎頭蛇尾,有點索然無味,遂快速下山。

    下山的路蜿蜒盤旋,陡峭無比,好幾次林義都感覺和死神擦肩而過一樣,但那開車的女司機,神色至始至終鎮定自如。

    于是有人問她,開了多少年了。人家回答,十多年了。

    回了邵市,一路奔波的眾人都覺得身上有些膩味,飯都沒一起吃,就各自回去了。

    ~~

    趁著寒假還有時間,林義帶著刀疤去了趟江城郊區的一個公墓。

    “你先在這等我,。”

    到了公墓外面,林義看見里邊有人,心一下就安穩了,同時也不想讓刀疤知道自己去祭奠誰。

    刀疤說了聲“好”,立即就停在了原地,把手里的一束花給他。

    按照記憶里的的位置,林義越是靠近一分,心就越忐忑,沒來由的。

    要不是看到不遠處有一大家子人在祭拜,林義說不定會膽怯了。看來人的想法和行動,總是差了那么一些。

    小小地爬了幾步路,果然看到了那塊墓碑,和上面的黑白照,以及里面藏著的樂觀的笑。

    正面站著,直愣愣地看了會,才把手里的花放下去,接著又從背包里摸摸索索地拿出一副象棋,摩挲了會也是放了下去。

    來之前總是想來看看,來了后突然什么話也說不出口。

    他不知道有沒有多時空世界,也不知道有沒有天堂,但此刻希望有,希望她在那邊一樣快快樂樂的。

    “粉墨情崖舞韻,云海漫步,半箋追憶一醉方休。相悅兩不厭,紅塵緣深淺,歡樂今宵,酒不醉人人自醉。”

    這是她那筆記本扉頁上的寄語,背下來后至今難忘,輕聲念叨了一番。

    又默默站了會,才道了聲別離。

    ~~

    沒在江城逗留,馬不停蹄地趕回了瀟湘省城。

    先是挨個去步步高超市微服私訪。卻發現蘇溫不在,詢問才得知,蘇溫的孩子又進了急診室。

    何慧告訴他,小孩體溫達到了39.6度,而且居高不下,有驚厥和脫水癥狀,同時還伴有少量出血的現象…

    小孩得白血病使得她的自身免疫力大大降低,經常感冒發燒是可以預見的。

    但林義也沒想到對方會被送進急救室,而且還出血了。

    說起孩子,想到蘇溫,就想到超市的未來。

    看來趙樹生得早點出來主持大局才行,林義想了想,不過還是決定先不說,觀察段時間再看。

    趕到湘雅附二時,孩子已經回到了病房,蘇溫和孔教授在守著她,粉嘟嘟地小嘴巴張開,正吧唧吧唧地喝著糖水罐頭。

    逗了她幾句,林義問蘇溫,配對骨髓還沒有找到嗎?

    蘇溫黯然地說,她已經爭取了很多次了,但都和一一不匹配。

    突然孔教授在一邊插嘴:“醫生說,再生一胎可能匹配率更高,而且同一個母親的血緣,術后的排斥性也會大大降低。”

    對于孔教授的話,蘇溫置若罔聞,左耳進右耳出,眼睛盯著女兒有些出神,時不時還用手絹幫一一擦擦嘴角溢出來的罐頭湯汁。

    蘇溫沒搭話,林義也沒按照孔教授的意思去勸,在里面如坐針氈的呆了會,才找了個上廁所的機會,他就打算開溜。

    哧溜一陣,拉好褲鏈,洗個手,林義一出廁所門就頓住了,上個廁所都被人堵了。

    笑容有些艱難:“孔教授,您找我有事?”

    “林義是吧。”

    “對啊,合著相處一年多,您不知道我名字?”

    聽對方這話,林義無言以對,和她見過也不下三十次了吧,而且每次都不只是單單照面,時間最長的一次,談天說地的半個小時總有。

    “知道,知道,你是這兩年唯一不嫌棄我嘮叨的人…”孔教授啰啰嗦嗦。

    又嘮叨了,林義只能耐著性子聽,時不時還順毛驢搭一句腔。

    末了,只見她人一鎮,說:“我在家經常聽女兒提起你,說你是個好領導,有才華、開明、有容量。說起你的時候,她偶爾還會笑,這是我兩年來不曾見的。”

    “……”林義不說話,坐等對方煙霧彈后面的獠牙。

    “你覺得蘇溫怎么樣?”驀地,孔教授轉了個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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