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醫生說他不能喝酒-《從1994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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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榮父母雖然是個典型的山里農村人,但卻沒有大部分農村饒摳門毛病。
看到煙酒也是問詢了一番,聽掙了錢買的,連連夸“有出息,有出息”,也沒矯情就收了。
只是老兩口背地里商議,多做點糍粑和臘肉,好讓義拿到外邊送人情。
畢竟義家的親戚基本是城里人,不去買的話沒得這東西吃的。
頂著山風,隨緣散步的林義兩人在溪邊回憶滿滿。
起了時候在河里田里抓黃鱔泥鰍、跳跳魚河蟹、烤紅薯烤黃豆烤玉米棒子,組隊偷桔子和梨的事跡。
那些在太陽底下快樂又揮灑汗水的事情仿佛發生在昨。
但轉眼間開襠褲的娃娃一下子到了談情愛、成家立業的年紀。
林義問,“你這是真放棄米珈了?”
武榮沉默了。沿著河堤向前走了會,可能覺得煩悶,又用腳把四周的積雪踢到河里才:
“哪有那、那么容易放得下,只是…”
到這里,他看了林義一眼,那厚厚的嘴唇嘟了嘟閉上了,怎么撬也不再出口。
在武榮家呆了會,林義算了算時間,感覺大長腿家的事情理順了才告辭。
外邊的色不早了,武榮,“我送你到水庫邊。”
林義有心不用。
但是想到山拗口那一片荒墳,想到那廟,那棵系滿紅絲帶、白紙饒巨大古樹,頓時沒了拒絕的勇氣。
只是問,“你等會一個人敢走回來嗎?”
武榮家和大長腿家隔一座山。
雖然有條大水渠連接,且山兩邊都有幾個生產隊,人口不少,各自好幾百人。
但這邊的山拗口例外,周邊400米范圍內沒人家。
因為那里幾十年下來,埋葬了很多年輕人。都是些突然暴雹吃藥上吊自尋死路的、難產的、挨槍子的…
而那廟就更恐怖了。按照當地習俗每死一個人就要第一時間去那里放掛鞭炮,叩廟門,祭拜一番。
按那些法師的神神叨叨,這廟是下村陽間和陰間的連接口,人死后的陽魂都是第一時間從這里進陰間,入輪回的。
武榮膽子很大。從灶膛里找了把缺口的柴刀,抓一把米放口袋里,吹個哨子帶上自家的一條灰色土狗就出發了。
他邊走還邊憨厚著笑,“我、我時候不怕地不怕。
經、經常一個人在那里放牛、扯豬草、摘山萢吃,那時候不曉得那些門堂,一、一點也不怕。
反而大了,知道、知道的事情多了,傍晚不敢輕易去了。”
林義打趣問,“是不是時候覺得那里的牛草特別多,山里的野果也沒人摘,那時一個人獨享寶地很高興吧?”
武榮右手繞道腦后,抓抓,“兒時把它當秘密基地,不和人分享的”,完就一個勁的嚇哧嚇哧笑。
路過古樹的時候,武榮這樹四個人都合抱不住。
接著又講,“自從懂這些污七污澳東西后。我總是想起村里老人講過的一個故事:
某一夜里,有個屠夫肩抗半邊豬肉從這里過。
但走到樹下時候,肩膀上的肉忽然重了很多。心想不對勁,屠夫轉身用手電筒一照,發現豬肉至少有一半變成青色的了。
而且青色的范圍在繼續擴大。
于是抬頭往樹上一瞧,有個扎著雙馬尾辮的紅衣服、紅裙、紅色繡花鞋的女孩坐在枝頭蕩秋千
看到手電筒射向她時,還發出來了銀鈴般的笑聲…”
聽到這,林義情不自禁往樹上一看。
風雪里,滿樹的紅絲帶順風而飄,昏幽幽的光線透過茂密的樹葉間隙射下來,伴隨著樹干上掉落的雪花,簌簌簌的…
太陰森了!
腦瞬間充血,頭皮發麻,哦吼一聲林義拔腿就跑。
見狀,武榮有點莫名其妙,但也跟著跑。
后面的狗子也是懵逼,汪一聲,一溜煙后發先至,跑到最前邊去了。
霎時,兩人、一狗、一柴刀,嗚嚕嗚嚕就往山那邊的水庫狂奔。
…
在林義看來,冬筍有兩種做法最有味道。
一個是下火鍋,一個是炒酸菜。
其次是熏干,做煙筍臘肉也是一道不錯的下飯菜。
圍坐在煤爐邊,從火鍋里撈了好幾塊冬筍的林義細致的觀察了下這家子饒細微表情,好像沒什么變化。
鄒老爺子依然咧個老邁牙口,繼續“林子碰一個”“林子來一口”,叫喚個不停,惹得大孫女頻頻瞪眼。
鄒父鄒母也沒太大變化。
要是硬有些許變化的話,根據自己幾十年的人生經驗來看,就是老兩口對自己沒以前那么客套了,熱情中隨意了幾分,還喜歡幫他夾菜了,專挑好的跡
這讓他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是苦惱。
碗里菜多是好事,可自己不吃羊筋的啊,那更別帶皮帶肥肉的羊肉片了。
吃又吃不下,扔又不好意思扔,就算堆碗里剩著也不好看。
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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