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黃婷的察覺-《從1994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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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吳景秀說自己肝都化水了,林義怔怔地望著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因為這個問題是個無解的死循環。在必然到來的死亡面前,有時候勸慰也是徒增傷悲。
最后的最后,到底是沒拗得過,老男人還是陪著吳景秀又喝了一瓶。
不過第六瓶還剩幾口酒的時候,吳景秀忽的捂著自己肚子往后靠在了椅子上,臉色突變,原本有些蠟黃的臉瞬間蒼白的像個死人。
可能是習慣了這般,吳景秀并沒有太過驚慌,咬咬牙強裝淡定的從包里掏出一些藥吃完就那樣癱坐著緩緩說:“別擔心,一時間死不了。”
感覺事態不對的林義并沒有沒信她的話,疾步出了包間把隔壁的關平和刀疤叫了過來。
關平好像是見過她這樣的突發情況,走過去看了看就沉默著沒說話。
“看吧,我說了沒事,不就是肚子里多了幾滴血水而已。”瞅著三個大男人不出聲,吳景秀努力把笑容堆滿了面頰。
但豆大的汗珠子還是蹭蹭蹭地從皮膚里鉆了出來,不一會兒就布滿了全身。
女人咬咬牙疼到汗流浹背!
過了幾秒,關平終于開口了,“景秀,別硬撐了,我先送你去私人醫院。”
吳景秀依然不讓人碰,還自信地說一會就好。
如此,死犟死犟了幾分鐘,捂著肚子的吳景秀抬頭望向林義開口道:“放過吉崗,他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害的。”
放過吉崗?
林義一臉懵,看了眼左邊的關平好像又明白了些什么,想了想好奇地問:“第一次見你為人求情,你愛上了吉崗?”
吳景秀吃力地笑笑,“老娘是什么樣的人物,怎么還會去付出那破感情。”
明白了,林義猜測,估摸著吉崗那小子被這女人玩的團團轉,最后還愛上了她。
這時候關平有點受不了了,強硬開口道:“景秀,該回去了。”
吳景秀還是捂著腹部耍性子堅決不讓動,就這樣又耗了4、5分鐘。
最后不知道是吳景秀感覺到了悲傷在逐漸靠近?還是痛得無法再堅持了?或是關平的強行動手讓她沒轍。
于是說,“那就回去吧,這破病真是越來越煩。”
離開飯店,上車前吳景秀還回頭對林義說了一句,“林總,我從來沒求過你,這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次你得幫我。”
林義看著她沒說話,而是讓刀疤開車載著自己跟了過去。
先是去了一家私人醫院,爾后到了東京郊區的一幢民房里。
林義下車看了看,問關平:“又換地方了?”
關平嘆口氣說:“最近幾月景秀經常鬧幺蛾子,動靜有些大,為了以防意外,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換一次地方。”
想起吳景秀手里的黑色家伙,想起LG公司的代表都被脅迫著入了套,林義點點頭不再問,免得糟心。
這個晚上林義沒有回新宿區。
這個晚上的前半夜,大家都沒怎么睡覺,因為吳景秀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打滾,痛得直喊娘。
喊痛的聲音有些大,在寂靜的夜里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中間,她大喊大叫關平名字,甚至痛罵關平,接著畫風猛變地又好幾次拿著手q哀求關平給一顆子彈。
如此折騰了許久...
后來當吳景秀痛得爬床時,僵尸臉的關平含著眼淚看的實在不忍心了,示意醫生加大了止痛針的劑量才讓這女人停歇了下來,睡了過去。
月光下,林義、關平和刀疤三人安靜地吸著煙。
半個小時不到,地上就堆滿了煙頭。
林義憂心問,“她經常這樣?”
關平說:“沒有,今天是第一次這樣,以前景秀都撐得住,今天可能是更痛了。”
林義又問:“剛才醫生怎么說?”
關平楞了楞,一指頭把煙掐滅才開口:“醫生讓我們做點好吃的給她,這段時間她想吃什么就做什么,盡量依著她。”
聞言,林義嘆了口氣,心里更加堵得慌,過了好久才問:“吉崗的事...”
關平知道林義要問什么,直接搶先拿話堵他的嘴:“小義你放心,我會遵守你的底線,不要他的命。”
林義腦殼大,看你說的,不要吉崗的命,這不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么?
看到林義一臉便秘,關平又補充道:“他要是愿意跟我們去香江澳門另說。”
得,林義知道這關哥也變壞了,這是變著法讓自己去給吳景遞話啊。
第二天是個晴天。
睡得比較遲,林義起的也稍微有些晚。當他洗漱出來的時候,發現吳景秀正在草地上對著遠處的山巒吸煙。
此刻這女人干干凈凈,周身打理的整整有條,好像昨天的狼狽沒發生過一樣。
林義走過去跟她轉述了關平的話,吳景秀靜了半晌才說:“我會去勸的。”
林義站在旁邊問:“要是吉崗不愿意呢?”
“咯咯咯...”女人夸張地笑出了聲,接著臉一變,道:“那我親手了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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