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回憶-《我,地球唯一超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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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的胎記就像是劃分敵我的界限,從小學末尾,到初中,再到高中,伊藤美緒總會成為班上最容易受到欺凌的那個人。
漆黑的惡意從頭頂上傾注而來,將她牢牢地包裹在里面。
只有極少時候,會有一點點善意從外界傳來——比如那個叫水原麻奈實的孩子。
……也許,還有那家書店的店長?
伊藤美緒回想著這些事情,默默地洗漱完畢。
為了防止遺像再受到損傷,她將相框藏到了自己的被子底下。
輕輕推開門,再將門關上,伴隨著熟悉的“嘎吱”聲,伊藤美緒一步步走下鐵制樓梯,朝著靜臺學園的方向走去。
雖然身上還殘留著不少傷痕,而且額頭上還有昨天晚上被蹭出來的血痕,但是,出乎意料的,現在那些地方已經完全不痛了。
而且——伊藤美緒摸了摸胸口,從吊墜上隱隱透過來的溫暖仿佛帶著生命的鮮活氣息,讓自己即使在如此的寒冷中,也沒有覺得戰栗。
這種異樣的溫暖,讓伊藤美緒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贈送給自己這塊吊墜的人。
“……一切都是眨眼的幻夢,就連生死都是我們的幻覺。”
那個男人在昨天晚上所說的話言猶在耳,也許其中流露出的空寂氣質有些值得揣摩的道理,但對于伊藤美緒來說,最重要的卻是……
“……他,難道看穿了我究竟在想什么嗎?”
伊藤美緒在晨風中低著頭,默默地想著。
關于席谷或許看穿了自己最深層心理的疑問在胸膛中慢慢發酵,也許身處于被欺凌的環境中,在旁人看來會非常可憐——但對于伊藤美緒來講,那并不是最重要的。
因為她的心中,還有著更久遠,更堅固的東西。
那是尚處于小學低年級時期的她的經歷。
那個時候,班級共同養育的兔子,被人發現在籠子里死掉了。
而且,死狀還十分凄慘。
第二天看到這副場面,班上最漂亮的女同學嚇哭了,而男孩子也都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
知道兔子棲息的地方,而且能抓住時機做這件事的,只有班上的同學。
于是,平時幾乎不與其他同學往來,還有著一臉恐怖胎記的伊藤美緒,被同學一致指認為兇手。
老師也默許了這一判斷——或許她早已覺得這個每天坐在教室后排,面容丑陋的女孩子很礙眼了吧。
至于當時還是溫柔的母親的女人,她只是道著歉,同意了老師的這一判斷,甚至答應要把伊藤美緒轉校。她也下意識地認為伊藤美緒是自己生下來的“恥辱”,盡管因為丈夫的存在,會好好地做一個母親,但早在伊藤弘實死去之前,便會時不時地朝伊藤美緒投射過去異樣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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