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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瓦利一直在看著茱莉亞。

    當(dāng)那場游行被各路新聞平臺爆出來，多家媒體直播跟隨的時候，他看著電腦屏幕上呈現(xiàn)出的畫面，視線緊緊地追隨著茱莉亞的身影。

    緊緊地追隨著。

    深深地凝視著。

    焦急而反復(fù)地?fù)艽螂娫挘欢鵁o論怎么撥打，對面也沒有接聽，直到最后，徹底傳來“關(guān)機(jī)”的反饋。

    “茱莉亞……

    “不要……”

    納瓦利無意識地喃喃道，看著視頻直播中的女人，引領(lǐng)著游行的人群穿過街道，沖過警車的防線，就像是自己身處其中一般，額頭上慢慢滲出了汗水。

    ——尤其是在示威者們暢通無阻地穿過警察把守的狹窄路口的時候，盡管那些人臉上洋溢著興奮而激動的笑容，直播鏡頭放大打在他們的臉上，看起來充滿了活潑的氣氛，但一股越來越緊迫的不安感，卻彌漫在了納瓦利的心底，讓他的心臟都變得緊繃了起來。

    直到最后。

    槍響。

    散彈槍中噴射出子彈。

    茱莉亞倒下。

    尖叫、吶喊、紛亂的腳步。

    人群聚集、散開、奔逃。

    納瓦利的大腦已經(jīng)一片空白。

    他張開嘴巴，默默地看著畫面正中央那個倒下的身影，已經(jīng)沒有辦法說出一句話了。

    哪怕等到直播切斷的時刻，也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腦海中一直回旋著茱莉亞倒下那一瞬間的場景。

    女人的胸口綻開了一朵朵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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