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絕沒有的事。”瞿陽一口否認,緩了一會兒,又說道:“不過人心波動確實挺大,不少一線的業務員都心動了。 袁文武壓力不小,除了種子和飼料,又多了青刈、速殺好幾個潛力爆款農藥,今年業績增長不夠高,有點說不過去。 但杜邦的康寬殺蟲劑市場增長也很強勁,現階段就看誰快,看誰人手足……” 康寬這個品牌應該每一個農業人都很熟。 “水稻用康寬,增產一百三。”這句廣告語未來會廣泛流傳,但它在其它作物上也表現優異。 可以說,在前世將近10年的時間里,康寬都是名副其實的殺蟲劑第一品牌,也為背后的公司賺取了豐厚的利潤。 直到專利過期,國內廠商瘋狂擴產,康寬的價格才跌至谷底。 但其實全王的速殺定位更高,價格更貴,現在也更多是差異化競爭。 郭陽沉吟道:“嚴格來說,德農農資是天禾和全王的渠道商,只有有機肥才是德農自有業務。” “額……”瞿陽說道:“我們的業務員也全撒出去了。” “加大招人力度吧。”郭陽說道:“國內現在不缺農學生。” “嗯,好。” 瞿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對五畝換大奔這個項目的觀感很復雜,致富經雖然不少人喜歡看,但業內人都知道,模仿創業者墳頭草都老高了。 惠農網模仿致富經項目也就算了,但還要推薦孵化扶持農創項目。 這個風險可就大極了。 一旦項目影響擴大,推薦的項目大規模失敗,能引起多大的輿論規模沒人知道,即使以嘉禾的體量,也可能吃不消。 “我準備了一份清單,上面的種子種苗你讓苗圃準備一下。” “好。” 沉吟了一會兒,郭陽又問道:“海外市場渠道怎么樣了?” “北美、南美、東歐的渠道合同都簽好了,第一批種子已經玉米、大豆和油菜種子已經上市。” “行。” 京城的一條道路邊,坐在車上的郭陽看到了遠處走過來的林可青,下車,沖對方招了招手。 “天禾種業問鼎全球的希望我就交給你了。” “交給我你就放心吧,老板。” 瞿陽振奮的說道,在實現財務自由后,有人喜歡享受生活,但也有人想去改變世界,嘉禾就聚集了大批這樣的人。 “那就這樣,掛了,有事要忙。” 林可青依然穿著一條黑色長褲,白色t恤,扎著馬尾,洋溢著青春活力,手里還提著個塑料袋子。 見著這一幕,郭陽心情都好了不少。 這時,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瞄了一眼,是余秦,直接摁斷了事。 “等久了吧,郭總。” “咋還是不改呢,說好了叫師兄,或者陽哥也行,算了,就叫陽哥吧,聽著親切些。” “好叻,陽哥。”林可青痛痛快快的叫了一聲,又拎起了手里的袋子。 “給你們帶的。” “什么啊?”郭陽這才看清袋子里還裝著個食盒。 “涼粉。”林可青笑道:“還是武威的沙米粉。” “你自己做的?”郭陽訝然的問道。 “嗯啊,所以來晚了。” “沒事沒事,這次還得麻煩你先陪我去參加鐘表展,再一起飛回武威,何況還有我最喜歡的沙米粉。” 沙米粉是民勤附近的夏季當令小吃,每到秋天,住在沙漠邊上的莊戶人,經常帶著布單子、柳木棍去“打沙米”。 在沙漠美食中,沙米也絕對是最珍貴的存在之一。它的生長周期比年假還短,采集難度也大,但卻有著獨特的風味和營養價值。 在原身的記憶中,沙米粉絕對是青少年時期最為難忘的美食之一。 所以郭陽也不算撒謊,比了個大拇指,又接過沙米粉,稱贊道:“厲害!師妹有心了,謝謝~” “喜歡就好。” 郭陽和林可青坐進了商務車后排后,便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食盒。 雪白的米粉,搭配紅亮的辣椒油和青綠的蔥段,讓人食欲大開。 “我吃了噢。” 林可青抿笑著點了點頭。 開車的羅修說道:“老板,我那份放副駕駛來吧。” 郭陽撇了撇嘴,“怎么,怕我一口氣給你吃完了?” “有這個可能。”羅修一改以往沉默冷酷敬業的形象,說道:“老早就饞沙米粉了,去了好幾次民勤都沒吃上。” “那是有點遺憾。”林可青捂嘴笑道:“沙米粉可是武威必吃的特產。” 羅修說道:“到現在,我連沙米什么樣都不知道。” “好吃,師妹這手藝真不賴。” 吃了幾口的郭陽先是露出了極其享受的表情,隨后又對羅修說道:“沙蓬你可見了不少,只是你不認識罷了。 在民勤、酒泉都見過,甚至在老美也見過。” 羅修絞盡腦汁的想了想,最后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林可青也訝然的問道:“老美也有沙蓬草?” “嗯。”郭陽一邊吃,一邊點頭,“不過老美平原多,沙蓬草在老美是入侵植物,給老美造成了不少損失。” “還有這事兒啊。” 郭陽不吝展示了自己對于植物的了解。 “沙蓬草號稱世界上最囂張的草,只要秋天一到,他就會讓老美苦不堪言,風往哪兒吹它往哪兒滾,所以又被稱為風滾草,在很多講述老美西部的電影中,就有許多關于它的鏡頭…… 堵塞河道、將房子和小鎮埋起來、引發火災……” 郭陽一邊吃,一邊給林可青普及著沙蓬草的知識,讓后者一愣愣的連連點頭,最后發出了感慨。 “老美也不怎么樣嘛!” “師妹這評價一針見血。”郭陽笑道:“這兩年老美被生物入侵搞得是狼狽不堪。 亞洲鯉魚、鐵蒺藜、紅火蟻遠比風滾草難纏多了。” 國內這兩年網絡雖然發達了,但關于亞洲鯉魚的報道除了少數傳統媒體有關注,網絡上相關的信息極少。 郭陽妙趣橫生的講述了一番,引得林可青時常笑靨如。 羅修專心的開著車,卻多次被后面的笑聲吸引注意力,心里暗嘆。 “老板不正常了,不對,應該是正常了才對,唉,管他對不對,只要沙米粉還在就行。” …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從京城一路疾馳到津門,郭陽和林可青相談甚歡。 不過等到了時,已經是接近傍晚。 郭陽帶著林可青去租借禮服,本來想買的,但后者堅決不同意,如果不是看在郭陽的面子上,可能鐘表展都不會去。 郭陽只能無奈的同意。 他實在是被穿上旗袍的林可青驚艷到了,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光彩奪目。 寬松樸素的衣服遮掩了她的美貌。 不能買下這套旗袍實在是可惜。 第二天,郭陽在酒店大廳見著了化了淡妝的林可青,再次被驚艷了一瞬。 優雅的姿態,婉約的氣質,旗袍佳人,風華絕代,但到了嘴邊,卻化成了一句,“好看。” 林可青被周圍人的目光打量得有些不好意思。 “快走吧,師兄。” 津門的鐘表展在經濟技術開發區假日酒店里。 來自全國各地的品牌鐘表經銷商紛紛駐足在琳瑯滿目的手表展臺前,品味欣賞著五光十色、新穎獨特的各式精致手表。 在燈光的映襯下,各色手表都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