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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牙齒摩擦的聲音，帶著透骨的陰冷。

    方牧扭頭道:“我現(xiàn)在快要死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擺渡人到底是誰，我不想帶著遺憾死，你也算是滿足了我的一個心愿。”

    “告訴你又有何妨？”孟婆冷笑道:“他是這個世界誕生的意識，因為我們的存在而產(chǎn)生了混亂，不過他現(xiàn)在正在找回自己的意識，等他找回之后，他又能統(tǒng)領(lǐng)這個世界。”

    “那么統(tǒng)領(lǐng)之后呢？”方牧皺眉道:“之后打算干什么？”

    孟婆道:“重新找回的意思識會受我們影響，嗯……真是不幸，你再也沒有機會聽完了，因為黑暗已經(jīng)降臨了。”

    方牧回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黑暗，無語道:“確實，你說的沒錯，對于我來說很遺憾。”

    沒想到黑暗來的這么快，竟然打斷了孟婆接下來的話。

    孟婆盯著不遠(yuǎn)處的黑暗，眼中帶著一絲恐懼，問道:“你真的不愿意進來嗎？只要你答應(yīng)我，我可以先放你進來。”

    方牧搖頭道:“我還是喜歡靠自己的實力，靠別人永遠(yuǎn)都靠不住的。”

    說到這里，方牧低著頭開始鼓搗東西。

    從孟婆這個角度看去，方牧的肩膀正在顫抖。

    孟婆很疑惑，不明白方牧在干什么。

    不過下一秒，孟婆明白了。

    一個血淋淋的腰子出現(xiàn)在方牧手中，方牧轉(zhuǎn)過頭，他的手上還帶著血，腹部的位置也帶著血。

    “本來想掏胃的。”方牧臉色蒼白，額頭冷汗直流，顯得非常痛苦，但是他眉頭都沒皺一下:“不過上次掏胃就有種想吐的感覺，畢竟是裝食物的，所以就繞過了胃，把這個掏出來了。”

    孟婆是陰神，早已經(jīng)活了無數(shù)年月，什么場面都見過，當(dāng)然也不差面前這一幕，所以她還是很鎮(zhèn)定。

    方牧露出一個笑容，即使冷汗不住的流:“其實痛著痛著就習(xí)慣了，只是可惜阿白了，阿白你放心，我遲早殺了這個老婆子，替你報仇。”

    他有辦法過去，但是阿白……

    方牧有些難受，畢竟和阿白出生入死這么多次，但是他是個真男人，知道現(xiàn)在這并不是悲情的時候。

    在無法挽回之后，那就等到自己強大起來，再把害死阿白的挫骨揚灰。

    方牧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出去之后怎么發(fā)育，但是現(xiàn)實很奇妙。

    “喵？”

    阿白愣了愣，喵的叫了一聲，然后跳了起來，身體飛快縮小。

    眨眼間，阿白已經(jīng)變得蒼蠅大小，在窗戶的孔上進進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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