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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里，是自己曾經用生命捍衛的地方啊！

    這里，是無數兄弟，以生命，以鮮血為代價，才保存下來的最后的故土啊！

    如今，為了成道，自己真的就能夠狠下心，去親手毀滅當初無數故人以生命保衛的世界嗎？

    荒！石昊！自己的好兄弟，即便成就了仙帝境界，依然在上蒼之地苦苦堅持，甚至于，為了不讓這方世界遭到更嚴重的破壞，他曾自覺后路，斬斷了歸來的路！

    師父，養育自己，一手培養了自己的老頭子，為了鎮壓黑暗，都不曾見自己最后一面。

    帝落時代的準仙帝，為了鎮壓黑暗一人深入黑暗禁地，犧牲一身修為，縱死，不滅英靈在徹底消散前依然發揮最后的余熱，助石昊一臂之力。

    一個個的故友，一個個的先人，為了這片土地犧牲了一切。

    如今，自己真的忍心，為了自己的成道之路，而煉化了這片自己與故友曾犧牲了生命，拼命守護的土地嗎？

    不知不覺，胖子手中結印的動作已經慢了下來。

    眼中的猶豫與掙扎愈發的明顯，心底的貪欲越發的淡薄。

    “不！不能！我不能！我......做不到！”

    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仿佛經過了一個輪回的洗禮，胖子身上的氣息愈發的晦澀玄奧。

    “不可以，哪怕不能成道，哪怕此生境界停滯不前，也做不出如此滅絕之事！”

    胖子的口中低聲喃喃，眼中的掙扎變得堅定，手上的動作已經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想通了？”

    就在胖子心念徹底堅定下來的時候，一個溫潤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前......老師！”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臉上露出欣慰笑意的牧風，胖子的臉上，露出羞愧的神情。

    “老師，我......我不配做他的兄弟！我竟然......竟然想要親手毀掉他用生命保全下來的世界，竟然想要......為了成道而犧牲這個世界！”

    胖子的眼角變得濕潤，臉上掛上了淚痕。

    一種叫做悔過的情緒在他心底蔓延。

    “呵呵！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數世輪回，成道已經成為了你心底的執念，成了你的心魔！

    經歷了那一戰，親眼看著他一人拖住十數名同階強者，看著他被消耗到油盡燈枯而幫不上他一絲一毫。

    你的弱小，已經成為了你的心魔。

    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心魔作祟罷了！”

    看著流出悔恨淚水的胖子，牧風輕輕搖頭，悠悠的嘆了口氣。

    “不......無論是心魔作祟，還是出于本愿，之前的我，都確實曾被貪欲所控。

    我......”

    胖子有些語無倫次，顯然接受不了自己竟然動了毀滅這個世界成全自己的念頭。

    “我說過了，不是你的錯！”牧風再次搖頭安慰道。

    “不......我錯了！”胖子還沉浸在自己的悔過之中無法自拔。“我根本就不該產生那種想法，可我不僅有了這種想法，還付諸了行動！

    差一點！只差一點啊！差一點我就親手毀了這個世界！”

    胖子越說語氣越重，幾乎將自己當成了十惡不赦天理難容的罪人。

    就在胖子滔滔不絕的數著自己的罪狀的時候。

    啪！

    牧風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大腦袋上。

    “我說了不是你的錯，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正在悔過的胖子，被牧風一巴掌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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