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玄都觀第一神探高端的操作,給了現(xiàn)如今盛國的特務頭子魏忠賢億點小小的震撼。 魏忠賢膝蓋一軟,直接跪了。 “季長老,你別攔著我跪,這次我是在學習。” 季長生本來是想攔著魏忠賢的,但是聽魏忠賢這樣說,他就從善如流,沒有再繼續(xù)阻攔。 因為強權為卑躬屈膝,那是軟骨頭。 因為虛心學習而跪拜名師,是自我提升。 后者是要鼓勵的。 “季長老,卑職現(xiàn)在只有一個問題。”魏忠賢問道。 “你說。” 季長生十分耐心。 魏忠賢道:“杜宗絳如果要提醒杜宗升,用傳音符就可以了,為什么一定要寫信?”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都什么年代了。 信這種古老的東西,基本已經(jīng)退出了歷史舞臺。 對此,季長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魏子,難怪你之前只能給別人當義子,伱的思路不夠開拓啊。” 魏忠賢之前從來不覺得自己的思路不夠開拓。 但是從昨天見識到季長老的手段起,他就意識到和季長老相比,他確實需要學習的地方有很多。 “請長老指點。” 季長生認真指點:“罪犯為什么要寫信,那是罪犯的事情,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操這種心做什么?” 魏忠賢:“……” 杜宗絳:“……” 季長生繼續(xù)道:“我們只是查到了這封信,至于杜宗絳為什么要寫這封信,應該是杜宗絳自己要說清楚的問題,我們沒有義務去替他證明他沒有寫信的必要。小魏子,做人不能太內(nèi)耗。想要面面俱到太困難了,與其內(nèi)耗自己,不如把問題拋給別人。” 說到這里,季長生把目光轉向杜宗絳,瞬間變的威嚴肅殺:“說,都這個年代了,你為什么還用寫信這么古老的方式?” 杜宗絳怒發(fā)沖冠:“季長生,你不得好死!” 季長生掏了掏耳朵,感覺杜宗絳的詞匯量有點匱乏。 說來說去,就是不得好死栽贓陷害這幾個詞。 沒文化啊。 季長生再次拋出一記水鏡術,錄下了杜宗絳咒罵自己的全過程,然后蓋棺定論:“杜宗絳公然威脅辦案人員,帶頭對抗組織審查。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魏忠賢又給季長老跪了。 六扇門的名聲很差。 內(nèi)衛(wèi)更是讓外朝聞之色變。 但他們真沒這么明目張膽。 好歹得走個屈打成招的程序。 季長老這真是一步到位,明晃晃的指鹿為馬。 季長生又拿起了杜宗絳寫給杜宗升的信仔細看了一下,然后點評道:“從杜宗絳的信中,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老家伙,文風半白不白的,我有些明白杜宗絳為什么要給杜宗升寫信了。” 魏忠賢虛心請教:“為何?” 季長生道:“儀式感吧,這種比較復古的老東西,都堅持著一些比較傳統(tǒng)的古人儀式感。比如寫信,比如喜歡古風家具裝修。對了,杜家住的福地,風格是不是百年前的?” 魏忠賢搖頭:“完全是現(xiàn)在的風格,杜家很與時俱進。” 季長生:“……” 沒關系。 “杜家是不是收藏了很多古董?” 這次魏忠賢點了點頭:“很多。” 畢竟古董值錢。 季長生滿意點頭:“所以一切都說的通了,杜宗絳本人比較復古,所以才會保留寫信這種古老的傳遞方式。杜宗絳,你盡快招了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對抗本長老審查,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杜宗絳被氣哭了。 生平第一次,一個金丹修士,硬生生的被氣哭了。 季長生很無辜:“小魏子,你替我作證,我可是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他,這家伙在碰瓷我。” 魏忠賢用力的點頭。 季長老長的俊俏,季長老說什么都對。 他沒有任何意見。 杜宗絳有意見。 “季長生,你這些證據(jù)能騙過誰?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嗎?能瞞過仙門調查組嗎?我是杜家人,家兄杜宗升,你想栽贓陷害我,沒那么容易。” “是嗎?” 季長生有些奇怪于杜宗絳的自信。 “難道這信上說的不是真的?” 杜宗絳:“……” “難道你們杜家不是這么干的?” 杜宗絳:“……” “信雖然是偽造的,但事情全都是真的。我把這封信捅上去,你以為倒霉的會是我?”季長生笑了:“杜宗絳,你是不是有點天真?仙門調查組真的要下來調查,你認為最后被調查的是我還是你?季某人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經(jīng)得起任何調查,你們杜家經(jīng)得起查嗎?” 魏忠賢大開眼界。 “季長老,我明白了,您這是用結果倒推過程。” “孺子可教。” 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結果,過程有什么好難推理的? 作為玄都觀第一神探,季長生在這方面很擅長。 杜宗絳從憤怒中平靜下來。 季長生剛才的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信確實是偽造的。 證據(jù)全都是季長生手捏的。 但是季長生剛才一句話捏住了他的要害——杜家真的經(jīng)不起仙門調查組的調查。 除非…… 想到這里,杜宗絳保留了一絲希望。 然后繼續(xù)被季長生無情的澆滅。 “你在指望杜宗升帶領仙門調查組來盛國調查對吧。” 季長生笑吟吟的再次拿起了杜宗絳剛才寫下的“自白書”。 “本來以杜宗升在修行界的地位,加上玲瓏仙子的劍令,不允許元嬰境以上的修行者進入盛國。作為公認的金丹期第一人,杜宗升還真有資格做這個調查組的組長。可惜,杜長老大義滅親,主動舉報自己的兄長。外加事涉杜宗升自己的家族,他必須要回避這件事,甚至一樣要被參與調查。” 杜宗絳剛剛恢復的理智再次崩塌:“這封信不是我寫的。” “我說是,它就是,不是也是。” 季長生的笑聲在杜宗絳聽來,是如此的冰冷刺骨:“杜宗絳,之前你背靠杜宗升和丹青閣去仗勢欺人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副嘴臉?” 杜宗絳憤怒道:“我要是有你一半的仗勢欺人,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他冤啊。 他哪有這么不要臉。 季長生冷笑道:“你和我最大的區(qū)別,就是我在欺負你,而你在欺負那些毫無反抗能力的普通人。強者揮刀,抽刀向更強者。弱者揮刀,抽刀向更弱者。” “季師弟說的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