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師兄,做孔雀魚翅都需要什么配料啊?” 既然要做學這道菜,就得先把食材準備好,幸好店里有發好的魚翅,隨時可以用。 謝保民說道: “配料還真不少,除了魚翅之外,還要用到海參、雞絲、雞蛋、蛋清、雞蓉、鮮筍、小油菜、金華火腿、雞油、高湯、王瓜片以及各種調味品……” 王瓜片? 林旭好奇的問道: “王瓜是啥玩意兒?” “就是黃瓜,不過在高端菜中,一般都用王瓜來稱呼。” 百多年前,要是對賣菜的小販說來兩根黃瓜,對方估計會莫名其妙,但你要說來兩根王瓜,小販立馬秒懂。 民國之前,黃瓜的正式稱呼一直都是王瓜,黃瓜反而是個小眾冷門稱呼。 之所以喊王瓜,是因為黃瓜“先于諸瓜而生,故而為王”,意思是黃瓜生長最早,清朝那會兒暖房技術成熟,每年農歷二月就有頭茬黃瓜上市。 不過那會兒的黃瓜超級貴,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消費得起的。 《京都竹枝詞》中有這么一首詩來批評頭茬黃瓜的金貴: “黃瓜初見比人參,小小如簪值數金;微物不能增壽命,萬錢一食亦何心?” 謝保民笑著說道: “據說清朝末年京城有個名叫潘炳年的著名學者,曾在八大居的廣和居請新交的外地朋友吃飯,入席后讓客人點菜,那客人覺得肉菜太貴,就點了盤黃瓜,吃完覺得不錯,又點了一盤,連著點了三盤……潘炳年臉都快綠了,因為黃瓜六兩銀子一盤,點一桌子肉菜也花不了這么多錢,所以結賬后,他立馬寫信跟那個朋友絕交了。” 一旁正在記錄進貨單的車仔好奇問道: “為什么不直接說呢?那么貴的黃瓜,多冤得慌。” 林旭笑了笑: “要是請熟人吃飯,可以提前說一聲黃瓜比較貴,嘗嘗鮮得了,但剛認識的人,這么說就不合適了。就比如現在做生意的請客戶吃飯,還沒開始點菜就說這家的拍黃瓜貴的一批,咱千萬別點,你說人家啥反應?” 其實這也跟國人的文化傳統有關系,有啥事兒不直接說,非得拐彎抹角的,就比如這位潘炳年,十八兩銀子都砸進去了,依然沒有當場翻臉,而是選擇寫信絕交,這就是文化人的矜持和擰巴。 不過這種事兒也就發生在那個時期,菜單沒有明碼標價,黃瓜也金貴無比。 要擱現在,你連著吃一盆拍黃瓜,請客的人也不會選擇絕交,只會覺得這黃瓜綠油油的,是不是朋友對自己的某種暗示。 聊完黃瓜,謝保民挽起袖子,開始教林旭做孔雀魚翅。 沈佳悅也想見識一下: “師兄,你們能不能去小廚房做呀?我也想見識見識。” 謝保民笑著說道: “那干脆拍出來得了,正好我最近也沒展示過廚藝,可別讓網友們覺得我手藝退步了。” 沈佳悅一聽,趕緊去小廚房準備相機和補光燈,林旭則是準備制作孔雀魚翅所需要的食材和配料。 所有食材和調料全都準備妥當,開始制作。 “大家好我是林旭,今天不忙,所以讓師兄教我做一道比較耗費時間的宴會主菜——孔雀魚翅。” 在高端宴會上,孔雀魚翅這種賣相優雅的高端菜品,無一例外都是主菜。 謝保民沖鏡頭擺了擺手,跟網友們打了個招呼,簡單介紹了一下孔雀魚翅,同時說道: “其實現在有另一種孔雀魚翅的做法,就是把魚翅塞到孔雀肚子里燉煮,用真孔雀燉魚翅,感覺很炸裂。” 林旭好奇的問道: “孔雀能吃嗎?” “養殖的是可以的,南方一些宴席上就有,不過整體來說,其實并沒有雞肉好吃,不過就是看著新奇而已,一些賣孔雀肉的飯店還附送孔雀的翎毛,比較吸引人。” 林旭真是開了眼,不過想想動物保護法出來之前,錦雞被吃得差點滅絕,飛龍被吃成了天價,各種珍稀動物都成了果腹的食物。 謝保民說完,往一個小盆里打了十來個雞蛋,放入一點食鹽后,用筷子把雞蛋攪散,順便再用篩子將里面的氣泡撈出來。 接著拿來一些玉米淀粉,倒進蛋液中,緩緩攪動。 他一邊攪動一邊說道: “孔雀魚翅這道菜,需要用淀粉蒸的雞蛋糕來雕刻孔雀的腦袋和身子,同時這也是整道菜的主食部分,可以就著魚翅一塊兒吃……” 干淀粉跟蛋液攪拌成糊糊,用密漏過濾一下,將里面沒攪拌開的淀粉顆粒篩出來,接著盆口蒙上保鮮膜,放進蒸鍋里開始蒸制。 謝保民提醒道: “這個淀粉雞蛋糕要多蒸點,除了孔雀的身子和頭之外,孔雀翎上的裝飾也會用上。” 把淀粉雞蛋糕蒸制妥當,將魚翅端過來。 發好的魚翅泡在水中,跟粉絲很相似,謝保民用鑷子將魚翅中的雜質和碎骨挑出來,然后控干水,準備加工。 做孔雀魚翅需要用到大片的高端魚翅,因為在裝盤時,是需要用魚翅來做孔雀的羽毛,魚翅越長,做出來的孔雀就越逼真好看。 把魚翅撈出來,放在一邊控水,接著開始做蔥姜高湯。 炒鍋架在灶上,加入雞油,油熱放入蔥姜段,炸到表面金黃時倒入高湯,再熬幾分鐘,把蔥姜撈出來丟掉,鍋里的高湯就成了滿是雞油鮮味的蔥姜高湯,這是做魚翅和最后澆汁的關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