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瞧著了啊，你們師父好久沒有這樣的狀態。”孫悅大胖身子站在側幕，一個人能頂好幾個人的地，雖然他10年前才加入的德蕓，但是來之前不是沒聽說過郭得剛，也知道他的厲害。 七嘴八舌地聊天。 今天天津德蕓社的相聲一個接著一個往下演，演出過程非常順利，沒有什么差錯。 老先生們也感到滿意。 甚至最后謝幕的時候，一些老先生都上臺表明一個支持，連少馬爺也同樣如此。 然后經過一些拍照，德蕓演員和老先生的照片定格在一起，用作之后報紙的頭條。 德蕓現在就是熱度，老先生過來支持相聲，不是頭條不可能。 但是開業也累。 當孩子的不用多說，當師父的郭得剛在陸續送完老先生們，額頭上久違地出現了一些熱汗，這種熱汗只有當年演出好幾場好幾場才出現過。 “師父，辛苦了。”齊云成端著一杯茶放到師父身邊，他沏茶可不跟自家閨女那般沏茶，放下后忍不住說一句，“其實師父您大可不必這么安排場子，您不是交給我了么？我來頂一頂開業的頭一場也不是問題。” 郭得剛呼出一口氣喝一口水，現在是老了，說這么三場身體累得慌，站都站不了太久。 緩緩開口。 “有時候也想心血來潮多賣賣力氣看看怎么樣，這么一場下來，感覺還是不錯的。頭一天我跟你大爺兩個頂，第二天就是你來頂，你接連演的六場，好好演。” 聽著師父的話，齊云成連連點頭。 為了弄一個開業熱度不容易。 第一天師父大爺的場，第二天齊云成、欒蕓萍的場，第三天岳蕓鵬、孫悅的場，后面便是一些德蕓主力一起聯合的場。 其熱鬧程度，不比封箱低多少。 而且他們不是舉辦的商演，只是小園子，票價最貴的也貴不到哪去。 所以這一次開業的票，一些觀眾搶得頭破血流，因為的確值當，喜歡的角沒有一個不賣力氣的。 如果錯過開業的時間段，再遇不到這么好的機會。 要不外面怎么會在一點多就圍大幾百的人，甚至演出到四點多的時候，齊云成下了舞臺還偷偷溜出去看一眼。 發現圍著周圍的粉絲已經上千，并且接連不斷地送花籃，慶祝德蕓天津社開業。 這種程度，他們沒有不體諒這些等在外面送花的觀眾，當場派人在外面免費送水。 不僅如此，像一些演員，還會留在外面互動聊天。 都沒有耽擱。 反正開業高興，里里外外都熱鬧。 現在午場結束才終于安靜一些，但是后臺一堆一堆慶祝的花，基本堆積如山，別說這里，門口更是如此。 這時候欒蕓萍過來了，“師父、大爺咱們去吃飯吧？吃完飯晚上還要開，最好別耽擱，外面又來一波看熱鬧的觀眾。” 這種趕著來的狀態。 郭得剛無奈地看一眼于遷，于遷呵呵一樂，和以前一模一樣，以前吃飯時間也沒有多少。 零幾年的時候，郭得剛都有剛扒拉幾口飯就得上去演一段的場景，然后演完下來接著吃冷飯。 沒法子，小劇場每場擠六七百的人，不忙還能干什么。 可惜他們老了，回不去當年，現在小劇場只能靠孩子們。 “晚上咱們爺幾個好好演吧，天津德蕓社一直都是咱們的目標，現在終于開業了。”郭得剛喝完茶水，起身感慨一下，當年他們剛火的時候，真是死都想在天津開一個相聲場。 只有這樣，他們的相聲才被認可和成功。 因為這是曲藝之鄉。 “走吧，吃飯去。”于遷說一聲，簡單處理處理帶著孩子們一塊兒出后臺出劇場。 劇場一出，外面天色已然不早，擦黑的感覺。 但劇場門口的燈，馬路的燈照耀著大概三四百的觀眾。 他們一出來，又是一片片轟動，不少人來要簽名。 真要師父、大爺簽，簽不完。 齊云成、岳蕓鵬、欒蕓萍以及其他演員都各自分擔一點，最后他們才成功去飯店吃完一個飯。 飯吃完必須要趕著來。 五點多出的劇場，簽名一會兒都六點。 吃飯哪怕不用一個小時，也接近七點來鐘，又要開場的樣子。 “師哥，我都懷疑我們是不是又回到以前了。還記得有一次剛吃完飯，都快七點半，我們幾個人趕緊坐在后臺一塊兒吃飯，吃得噎住了，趕緊把湯倒里面吃湯飯吃得快些。” “誰說不是呢。” 于遷忽然轉頭看向前座的齊云成，齊云成此刻在和自己孩子聊天。 “現在云成都倆孩子了，過的那叫一個快。” “是啊，都倆孩子了。” 上了年紀后，當長輩的總是習慣感慨過去，因為孩子們的變化實在太快太快。 時間不大。 一幫人重新抵達劇場，一抵達熱鬧比白天還要足，路邊粉絲聲音轟隆轟隆的。 打了幾分鐘的招呼，一幫人才進入劇場以及等待之后老先生的到來。 盡管可能有些來了一次，晚場不會再來，但是有的還會愿意湊熱鬧，或者有些先生就晚上來。 所以晚上比白天要更多的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