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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慎言只是平靜地說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如果我答應(yīng)，你會對這個世界做什么？”

    祂的身軀蕩起漣漪，像是在笑，良久之后，祂說。

    “一個有底線的跨界法師...真是不可思議。”

    “回答問題。”

    “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法師。我的同族已經(jīng)過來了，看來你不屬于任何組織，一個野生的跨界法師...啊，你真是，誘人?！钡k用一種令何慎言作嘔的溫柔語氣說著話，在他身后，空間被憑空撕開了，數(shù)十個與祂相似的生物從中走出。

    “不要再想著帶我破出世界壁壘了，你那種粗糙而原始的方法能成功一次簡直就是奇跡。站在原地吧，法師?？丛诎姿h會的份上，我們不會殺你。順帶一提，那個交易仍然有效，只要你同意?！钡k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愉快說道。

    何慎言沒有說話，他沉默著。臉部線條變得冷硬起來，雙手再度亮起黑色的魔力。

    是的，只需要看著他們死去就好，非常簡單。只是認(rèn)識了一年而已，和他的愿望與追求比起來，這些凡人算得上什么？

    但，有些人就是沒法說服自己。

    他們會動搖，但就是無法說服自己讓這件事過去，去選擇簡單的路。

    你可以說他們愚蠢，可以說他們沒有遠見，甚至可以說他們是瘋子。但就算再來一百遍，結(jié)果也早已注定。他們就是會拒絕，因為那不是一時的利益許諾就能改變的東西，那是根植在他們內(nèi)心深處，讓他們成為‘他們’的一種信念。

    如果我答應(yīng)，那我成了什么？

    于是，何慎言面對著那已經(jīng)將大半個世界全部洗腦的數(shù)十個龐大的模糊人形，只說了一個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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