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葛溫德琳安靜地聽著他說話,她歪著腦袋,明明看上去高貴典雅,但那姿勢又讓她顯得有些可愛。 看著她這副模樣,法師突然笑了起來。 于是,葛溫德琳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了起來:“卿笑什么?” “我想到高興的事?!? “什么事?”葛溫德琳不明所以地問。 何慎言只是澹澹地微笑著,看著她,沒說話。沒一會兒,葛溫德琳就將頭扭了過去,但她不知道的是,從何慎言的角度看去,剛好能看見她通紅的耳朵。 笑了一會,何慎言決定不逗她了,總得談?wù)務(wù)?,他清了清嗓子,問道:“那么,對于我提出的那個計劃,你覺得如何?” 葛溫德琳又將腦袋轉(zhuǎn)了回來,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輕輕地說:“如若卿能夠做到,當然是再好不過。但現(xiàn)在的羅德蘭恐怕沒人能夠償還得起這份恩情。” “先不談所謂恩情的事兒.......”何慎言刻意不去看她的表情,慢悠悠地說。“不如先來談?wù)勥€剩下多少理智清醒的人吧,要轉(zhuǎn)移一個世界的居民可不是個小工程,就算剩的人不多也是一樣?!? 葛溫德琳微微思考了一下:“那位獵王者身上的氣息,如果我感受的不錯,應(yīng)該是來自于那位罪業(yè)之都的巨人王。他因為失去了臣民,也失去了理智。死在灰盡手中,倒也算得死得其所.......” “現(xiàn)在殘存的人并不多,啊,洛斯里克的雙王子,法蘭不死隊,傳火祭祀場的一干人等。還有吾與吾妹,幾名銀騎士.......”她停頓了一下,突然有些哀愁地笑了起來:“當然,還有那禁忌的畫中世界。” “畫中世界?” “那是一幅畫卷,一副禁忌的畫卷。”葛溫德琳輕輕地說,她抬起頭,凝視著天邊那皎潔而似乎將永遠存在的月光,緩緩搖了搖頭?!笆且粋€悲傷但又令人感到無可奈何的故事。” “沒想到,你雖然足不出戶,但好像對這世界上發(fā)生的事了若指掌啊?!焙紊餮蚤_玩笑似的說。 葛溫德琳輕哼了一聲:“吾可是暗影太陽,卿實在有些小看人?!? “是啊,暗影太陽葛溫德琳,你的名字從傳火祭祀場到尹魯席爾,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隨著法師的話語,她的臉頰又鼓了起來。這位女神在某些時候天真的令人有些難以置信,她有些幽怨地說道:“卿實在是太會作弄人了.......” 法師板起臉,一本正經(jīng):“你把我想的太壞了,我剛剛可是在夸你。” “哪有一點夸人的意思.......” 他們的閑聊持續(xù)了一段時間,沒過多久,那位灰盡便帶著一位穿著典雅黑袍的女性出現(xiàn)在了階梯下方,不是防火女,還能是誰? 只不過,她沒帶那遮住眼睛的銀色頭環(huán)了,但依然緊閉著眼,正與灰盡手牽著手,從階梯下方漫步而來。 葛溫德琳連忙站起身,又把那覆面金盔帶上了,腰背挺得筆直,蛇尾在身后都豎了起來。何慎言就沒那么多講究了,他大咧咧地坐在臺階上,笑著問道:“考慮好了?” 灰盡與防火女來到他面前,兩人先是對一旁站立的葛溫德林行了一禮,隨后才開始和何慎言交談。 防火女的聲音很是空靈,她說道:“看來,當初選擇相信您的決定是正確的。” 你當初對我可是萬般提防....... “我與魯?shù)浪勾笕?,祭祀場的婆婆都商議過了?!狈阑鹋穆曇綦S輕,但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她與灰盡相握的手正微微顫抖著:“我們相信您。” “反正除了相信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嗎?” 法師抬起頭,看著那皎潔的月光,慢悠悠地說道:“傳火不過是慢性死亡,相信你們都清楚這一點。尤其是這位灰盡.......他或許是最清楚傳火究竟為何的人之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