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阿斯塔特之間的跳幫戰是血腥又殘酷的,生死往往只在一線之間。可若是另外一方是一個原體和一個萬年老兵,那情況就得有些變化了。 安格朗一拳揮出,將他面前的混沌阿斯塔特連著胸甲一拳打穿,對方非但沒覺得痛苦,甚至還發出了暢快的呻吟。這些徹底跪倒在色孽之下的叛徒早已獲得了那邪神的賜福。他們的盔甲能夠在保護他們的同時也讓他們感受到愉悅。 無論是任何攻擊,只要落在了盔甲上, 都會給他們帶來強烈的感官刺激,享受到升仙一般的愉悅。 ——于是安格朗陰著臉,將其活生生撕成了兩半。那家伙病態的半邊尸體倒在地上,居然還殘留著一口氣。他的半邊頭顱從頭盔里滾落在甲板上,嘴巴一張一合,那些暴露出來的詭異增生組織讓安格朗抬起了自己的腳。 啪嘰。 比起安格朗, 吉瓦多倫的戰斗就要樸素許多。他手持一把鏈鋸劍,應付著兩名帝皇之子的圍攻。看似岌岌可危, 實則步步為營。在一次刀劍相加后, 吉瓦多倫不動聲色地向前一步,手中的鏈鋸劍恰到好處地擋在了對方抽回劍刃的右手手臂處。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那猩紅的目鏡里倒映出一只飛起的手臂——他面前那個帝子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便被強烈的感官刺激沖刷地倒在了地上。吉瓦多倫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手中老舊的鏈鋸劍發出轟鳴,一劍砍下了他的頭顱。 做完這一切,吉瓦多倫的動作仍未停止,他豎起左臂,讓自己的左肩甲抵擋剩下那個帝子手里的爆彈槍,對方的準頭只能用感人來形容。吉瓦多倫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這些年里沉淪于藥物的刺擊從而損失了神經,但他不在乎。 兩秒后,他沖到了那名帝子的面前,他的胸前掛著一整塊蒼白的人皮,其上滿是褻瀆的話語。吉瓦多倫呲起牙,一種熟悉的怒火在他心中升騰而起:“炬燭帝志” “洞滅魍魎!” 他的怒吼聲在通話頻道里響徹不休,安格朗贊許地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一躍而起, 落在那群帝皇之子的人群里,頂著他們的火力武器攻擊就開始大殺特殺。那些帝子驚恐地發現自己的爆彈槍對這個赤著上身的男人完全不起作用。 大部分子彈都被他未卜先知一般躲了過去,而少部分幸運地能夠命中他的子彈則會被從他身上浮現出的淡藍色護盾結結實實地擋下,在一陣停頓后反射而出。從他們自己槍口里射出的子彈,反倒讓他們自己死了不少人。 而對方雖然是赤手空拳,可每一擊都能直接撕裂打穿他們的動力甲,有部分人甚至連享受到痛苦的資格都沒有,就被活生生打爆了頭顱。 何慎言從艦橋的開口處走出,他稍微觀察了一下局勢,沒打算加入這場懸殊的戰斗——在他看來,安格朗的獲勝是必然的。 他不認為這幫沉迷于享樂的反人類廢物有什么獲勝的可能性,坦白來說,在四個邪神之中,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色孽和祂的信徒。 果不其然,戰斗在五分鐘后結束了。三十二名帝子組成的混沌戰幫在安格朗和吉瓦多倫面前像是孱弱的嬰兒,輕而易舉地就被殺戮一空。 吉瓦多倫站在原地,他腳下躺著五名帝子殘破的尸體,其中一個的胸腔被他用鏈鋸劍完全刨開了,病變的內臟器官流了一地。他沉默著停止鏈鋸劍, 將其掛回腰間的鎖扣上,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他轉過頭去,看見自己的原體已經在和那位法師交談了。 “打得不錯。” “你的法術才是至關重要。”安格朗平靜地朝他點點頭,并未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是你逼迫他們不得不和我們進行跳幫作戰,還有你的護盾。否則,就算是我在近距離不穿動力甲被爆彈槍擊中也得好好喝上一壺。” 這互吹的場面因為法師的搖頭而結束了,他抬起右手,指著不遠處一顆殘破的星星:“還沒完呢,我的朋友。” “嗯?” “看那顆星星。” 何慎言并未多言,只是讓他觀察那顆星星。安格朗不認為自己的視力好到能站在飛船上直接觀察到另外一顆星球的地表,但他依舊照做了。果不其然,他感到自己的眼球表面傳來一陣溫熱,隨后,視網膜傳來的畫面迅速改變了。 鋪天蓋地的惡魔與叛徒,從噩夢中走出的褻瀆之物混雜在一起,在破碎的大地上朝著一座僅存的堡壘瘋狂的進攻。這座修道院樣式的堡壘上仍有抵抗的炮火傳來,但據安格朗的觀察,他們已經回天乏術了。 他們的重火力在不遠處的陣地上全都被惡魔摧毀,防御火炮光是應付天空中的惡魔就已經力不從心了,更別說那些如潮水般從地面涌來的魔軍了。寥寥十幾名阿斯塔特站在修道院高聳的城墻上,指揮著凡人輔助軍們四處奔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