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異形的話讓他怒火高漲,可洛肯卻硬生生地將手從動力劍上放開了。原因很簡單,帝皇的聲音正在他的腦海中回蕩。 +不要攻擊它,只有它現在才能帶領你去往那個急需支援的世界+ +但它是個可憎的異形,吾主,而且還宣稱自己會換副人類的身體+ +不必在意+ 人類之主沒有對他說更多,洛肯只得遵從他的命令。樹人走上前來,滿意地微笑著:“看來你已經知道現在的情況了?不錯,不錯,你的身體強度達標了。” 微笑轉瞬即逝,那張蒼老的臉變得嚴肅了起來。它抬起一只形似樹枝的手,干枯而瘦弱,豎起了一根指頭:“這是一場交易,我與你所侍奉的皇帝達成了這筆交易。我會帶領你去往那個世界,但在此過程中,你要絕對聽從我的指示。” 洛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跨界是個很危險的過程。”樹人仍在向他解釋。“我過去做過很多次這樣的交易,但有許多人都沒能活著抵達他們的目的地。有些是因為我們運氣不好,但絕大多數都是因為他們沒有聽我的話。” 那蒼老的臉非常、非常嚴肅地皺成了一團:“第一條規則,在跨界之時你絕對不可睜眼。無論聽見什么都不要睜開你的眼睛,明白嗎?你的肉體強度達標了,但精神強度遠遠未抵達能夠承受那種景象的地步。” “我明白了,還有嗎?” “當然!”樹人接著說道。“第二條規則——” 它的聲音淹沒在了到來的狂風之中,閃電映入洛肯的眼眸,風的呼嘯與雷的鳴叫奪去了他的聽力。洛肯就那樣陷入了巨大的失重感中,那道巨大的閃電令他看不見任何東西,只有深沉的黑暗伴隨著他。 盡管如此,他卻還是保持著冷靜。下墜感持續了很久,很久。 ------------------------------------- “你的神救不了你!” 德來厄斯帶著無可比擬的狂怒勐烈地揮動著手中的黑色切割者,斧刃劃過那虛偽之人軟弱的脖頸,播撒出一大片的鮮紅。飛濺在空中,然后極速墜落,如同他的頭顱一般毫無價值地落在了早就被鮮血與碎肉染成了猩紅的草地之上。 而他仍未滿足。 “可恨的邪教徒,你們的神在哪?!” 他舉起手中的斧頭,對著那一片畏懼著他的士兵高聲呼喊。他面容猙獰,憤怒已然吞噬了他的心智:“讓她來見我!讓你們那虛偽而軟弱的神來見我!我會提著她的頭顱告訴你們,你們所信仰之物到底有多么虛假!” 他就那樣在尸體中來回折返,那些手持刀兵,數量百倍于他的士兵卻沒有一個敢于上前來與他作戰的。這情景反倒讓德來厄斯更加憤怒了——只見他縱躍而起,一個跳躍便飛過了上百米的距離,落在了人群之中,開始大開殺戒。 “懦夫!只敢將武器對準你們的同胞的后背,卻不敢向那些真正壓迫著眾生的虛假神祇揮舞!” 他的咆孝聲落在這些士兵耳中,令他們肝膽俱裂。所謂的勇氣、榮耀與信仰在生命面前一文不值。有人甚至已經悄悄地扔下盾牌與武器向后逃跑了,他的動作沒有逃過德來厄斯的眼睛。 這披掛著黑紅色盔甲的巨人扔出手中的利斧,斧刃帶著他的力量,令那些穿鎖子甲或軟皮甲的士兵在頃刻間就被切碎了。他們還算幸運,因為有部分士兵是被斧柄硬生生地撞碎的。 如此令人無法接受,完全違背自然規律的一幕令許多士兵失聲尖叫了起來。那黑紅色的巨人此時在他們眼中便是死亡本身,是屠夫二字的具象化,是難以言喻的恐懼...... “死!” 德來厄斯仍不滿足,舉起手抓住一個想從他身邊逃走的士兵,將其硬生生撕成了兩半。隨后干脆以雙拳錘殺起了那些四散而逃的懦夫,那些敢于對他揮舞刀劍的反而還站在場中。 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為何如此的憤怒。 如果你眼見這些人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愚蠢信仰而彼此刀劍相向,父親獻祭妻子,母親獻祭孩子,而國王則將他的臣民視作烹殺的羔羊——相信我,你也會如此。 他試過言語,試圖令他們明白這世間只有一個真實的信仰。但他失敗了,這事實比任何東西都更刺痛他。因為失敗的代價是他軍團的消失。整整一萬名士兵,都在那該死的獻祭陣法中消失的一干二凈,化為了純粹的血水。 所以,你應該不難理解他為何如此狂怒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