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也不明白，但那不重要。我們的想法就像妓女的想法一樣無關(guān)輕重。”

    巴赫·瓊納斯的語氣依舊平靜，他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和自己無關(guān)的事，澹然的令人吃驚。

    “實際上，亨利埃塔。在這件事過后我就會被市長推出去當(dāng)做替罪羊處理掉。下次見面，可能是在某個廣場上了。那時候，我會承擔(dān)一切罵名，然后被吊死。”

    “您到底在說些什么？”

    “我在說些什么？”

    巴赫·瓊納斯轉(zhuǎn)過身來，眼眸里充滿著悲哀：“我在告訴你——亨利埃塔，這個世界他媽的病了，所有人都是。發(fā)布命令的國王有病，遵守他命令的市長有病。來這兒綁架人口的利劍團(tuán)有病，扎根在這里的黑幫們也有病。”

    “還有我們——啊，天殺的諸神啊！我們是病的最嚴(yán)重的人，因為我們本應(yīng)是人們的保護(hù)者才對！”

    他咆孝起來：“如果諸神真的存在，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降一道雷將我們?nèi)监杷溃　?

    《一劍獨(dú)尊》

    亨利埃塔也激動了起來，連尊稱都不用了：“那你為什么不試著反抗呢？既然你都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為什么你不反抗？！”

    “你沒有家人嗎，亨利埃塔？”

    巴赫·瓊納斯用一句話便讓亨利埃塔渾身的熱血冰冷了下來。

    他像個哲學(xué)家似的說：“這個世界的運(yùn)行是如此殘酷，亨利埃塔。而我已經(jīng)明白，個人的意志左右不了歷史進(jìn)程。至少在國王們面前，我們什么都不算。我們只是擦屁股的紙。”

    “事情還沒有那么糟糕，巴赫·瓊納斯。請原諒，我不太想稱呼你為先生，你不太配得上這個禮貌的稱呼。”

    一個理性的聲音從窗外傳了進(jìn)來。

    然后，玻璃開始震動。火爐內(nèi)的火焰忽明忽暗，整個房間都在某種重壓下發(fā)出了不堪重負(fù)地咯吱聲，就好像有人在外用一只手?jǐn)D壓它似的。

    巴赫與亨利埃塔悚然地看著面前這一幕，他們看著那逐漸扭曲的木地板，緩慢分解成木屑的桌子，碎裂的玻璃杯，和已經(jīng)開始于空氣中燃燒的火焰——緊接著，他們再次聽見了那個聲音。

    “你說個人意志無法左右歷史進(jìn)程，我在某種程度上同意你的話。是的，個人意志的確無法反抗你們的國王，一個人不行，兩個人也不行。”

    “你是誰？！”

    巴赫·瓊納斯的聲音回蕩在房間之內(nèi)，失真地近乎變成了尖叫。看著他的亨利埃塔凝視著那副表情，然后意識到——他恐怕的確是想要尖叫。

    那聲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去反抗吧，巴赫·瓊納斯。你的家人不會有任何危險，衛(wèi)兵們的家人皆是如此。等到你今晚帶著人阻止了戰(zhàn)爭，你會發(fā)現(xiàn)視你如豬狗的市長與市議員們再也不會對你發(fā)布任何要讓你昧著良心的命令。”

    “利劍團(tuán)會被徹底清除干凈，黑幫們也不會再像以前那般猖獗。你所需要做的只有兩件事情，巴赫·瓊納斯。就是走出這個房間，然后阻止這場戰(zhàn)爭。”

    “我要怎么相信一個連面都不露的人所說的話？！”

    “你不必相信。”那聲音冷澹地說。

    一朵火焰漂浮到了巴赫·瓊納斯面前，火苗微小，甚至讓他感覺會被自己呼出的空氣吹滅。然而，它并沒有。它漂浮在巴赫·瓊納斯面前，然后是更多——火焰?zhèn)儏R聚而來，扭曲的房屋在頃刻間被燒成了灰盡。

    巴赫·瓊納斯抬起頭，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正漂浮在空中凝視著他，眼中藍(lán)光閃爍，像是星光的碎屑。

    他聽見他說：“只管去做就是，巴赫·瓊納斯。”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