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西卡琉斯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靈族想干什么? 來莉斯仿佛理所應當一般地說:“我不想離開,你在這艘船上是唯一對我沒有敵意的人?!? 你再不離開,恐怕我就要對你有敵意了。 馬庫拉格騎士冠軍,塔拉薩利安大公,奧特拉瑪高級領主,舉世無雙的極限戰士二連長卡托·西卡琉斯深深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他無奈地說:“您怎么會有這種想法?黑色圣堂的至高元帥赫爾布來希特大人已經下了死命令,任何黑色圣堂都不允許對您出手,或有任何形式上的不尊敬。” “話是這么說,但我感覺得出來,他們還是很恨我。”來莉斯低下頭,晃了晃腦袋?!八麄兒尬液薜貌坏昧?.....但我從來沒見過他們,這難道不奇怪嗎?” 不,這一點都不奇怪......西卡琉斯很想這么說,但他不能這么說。 于是他又開始迂回,旁敲側擊——過去百年里從未用上的政治家身份此刻充分地發揮了作用,他仿佛基利曼附體,臉上掛起了一個完美無缺且富有親和力的微笑。 “這是很奇怪,但他們絕對不會有任何想要傷害您的意圖,請相信我......我以我的名字起誓。” 這句話有相當重的分量,來莉斯在盯著他看了五分鐘后,終于點點頭離開了。西卡琉斯松了口氣,然后開始擔憂起未來。 這才第一天......等等,我是不是有個問題忘記問了? ------------------------------------- 沉思。 赫爾布來希特像是一尊被鋼鐵鑄就的凋像一般,單膝跪地,腰挺得筆直。 一把巨大的劍刃在他面前的長桌上平放,這把劍是榮耀之證。它本身即是光輝的代名詞,它來自一個已經逝去的時代,從悲痛與恥辱的烈火中歸來,帶著責任與信念重新崛起。 英雄之劍。 西吉斯蒙德之劍。 至高大元帥之劍。 在拋去這些前綴后,你看見的什么? 赫爾布來希特的答桉始終如一。 死亡。 并且,也是一個沉重的負擔——即使對他來說也是如此。 持有這把劍,便意味著你是阿斯塔特中的翹楚,也正因如此,你需比他們承擔更多的責任。你要對每個死去的兄弟負責,他們若是毫無價值的死去,那便是你的罪孽。 赫爾布來希特嘴唇微動,一個單詞被他悄無聲息地說出。 罪孽。 空曠的訓練場內只有他一人,為了這場祈禱,他支開了所有人。甚至包括牧師兄弟們——他本不想這么做,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天在馬庫拉格之耀上的經歷,他便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了深深的動搖。 在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前,他不想讓自己的動搖傳染到牧師兄弟們身上。否則后果會是災難性的。 “我有罪嗎,吾主?” 帶著無助與茫然,赫爾布來希特如是問道。 “只有您能審判我,只有您能評判我的靈魂是否純潔,所以我在此懇求您片刻的憐憫......敬愛的帝皇啊,人類的救主,我以您的名義殺,也以您的名義揮舞劍刃——可是,我心中尚有困惑......我有罪嗎?” 他祈禱的對象并未回答他,赫爾布來希特沉默著站起身,他握住西吉斯蒙德的劍,身后卻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覺得自己是否有罪呢?” 至高元帥轉過身,微不足道的時間流逝了,他的眼球將捕捉的信號傳至腦海之中,使他得以解析那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什么——當這信號開始在他的神經中流傳之時,赫爾布來希特怔住了。 在他的視野里,這不是一個人。 他由金色的天火與藍色的靈光鑄就,是風暴與閃電被束縛成了一個人的形狀。光是看著他,赫爾布來希特就覺得渾身刺痛。 這種疼痛在他的雙眼看過來之時變得尤為劇烈——那閃耀著光輝的眼眸中凝結著仿佛能撕開靈魂的偉力,赫爾布來希特驚懼地、本能般地跪倒在地。 “站起來?!蹦悄腥苏f,語氣里是十足的不悅?!澳銥槭裁匆蛳??” 于是他被偉力托舉而站起。 “您、我——不,這......” 赫爾布來希特曾經祈禱過一百萬次,也想象過一百萬次這樣的情景。但當它真的來臨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準備都毫無用處。 他手足無措,仿佛一個孩子。 “你為什么要跪下,赫爾布來希特?”男人再次問道,語氣放緩了。 “因為我有罪?!焙諣柌紒硐L睾敛华q豫地回答。 “你何罪之有?” “我——”他卡住了,發現自己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