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挨了巴掌的小子倒也不說什么,只是捧著它們的大槍嘿嘿直樂,它們簡單的大腦此時都集體沉浸在了單純的快樂中。在獸人的邏輯里,有架打等于高興,和罐頭們打架等于高興中的高興。 老船長就非常高興,高興地甚至忘了它要叫醫(yī)生過來干什么。當那披著件破爛長袍的醫(yī)生手持鏈鋸跑到它面前時,老船長還在咧著嘴笑呢?!? 「老大,你找俺?」 「俺找你干啥?」老船長一瞪眼?!赴秤譀]??!你個癟犢子玩意,想給俺開刀?」 正當它面色不善地想要胖揍缺心眼的醫(yī)生一頓時,不知是不是報應,一陣劇烈的顛簸與勐然響起的爆炸聲打斷了它。 老船長眼睛微微一瞇,然后露出個再明顯不過的獰笑:「有活干了——!小子們,打架啦! !」 它深吸一口氣,隨后發(fā)出了一聲無比劇烈的咆孝:「aghhhhhh——!」 這聲音在它們船內(nèi)歪七扭八的走廊內(nèi)回蕩著,一直回蕩到了剛剛傳送到船上的黑色圣堂們耳中。赫爾布來切特眼角抽搐地提起西吉斯蒙德之劍,熊熊燃燒的憎恨正在他心中沸騰。 「異形!」牧師聲嘶力竭地狂吼起來?!府愋危‘愋?!異形!殺!殺!殺!」 在這飽含憎恨的吼聲里,最先遭殃的是一個朝他們疾沖而來,只提著把刀的獸人。它甚至沒來得及喊出它們標志性的吼聲就被一劍刺穿了喉嚨。 「干得好!」赫爾布來切特高聲說道。「前進!兄弟們!讓我們將這群污穢的異形***趕盡殺絕!」 「不必憐憫!」 「無需悔恨!」 「無所畏懼!」 古老的戰(zhàn)吼從他們的唇舌之間碰撞而出,幾乎形成實質(zhì)的憎恨在短短的三十秒后找到了它們該去的方向。一群獸人從他們的左邊疾沖而來,還沒靠近就開始胡亂開槍。 「烏合之眾?!购諣柌紒砬刑乩浜咭宦?,不需要他多說什么,黑色圣堂們很快便以一輪爆彈的齊射回應了他們。 鳥卜儀,測距儀與頭盔目鏡內(nèi)置的瞄準,再加上他們的經(jīng)驗——這些爆彈毫不費力地便撕裂了許多獸人的身體,鮮血飛濺,他們的嘴角泛起獰笑。 「散開?!购諣柌紒砬刑卣f?!傅诙囆停蕉喃F人***越好,務必讓西卡琉斯二連長完成他的任務!」 「明白!」 通訊頻道內(nèi)傳來他們情緒激昂卻顯得有條不紊的回報,赫爾布來切特對此不能再滿意了。他轉(zhuǎn)過身,看見埃夫蘭正舉著那面古老的戰(zhàn)旗,像是一座凋塑般立于他身后。 這面戰(zhàn)旗,曾在上千個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過。它老舊不堪,其上每一個燒焦的痕跡與粗糙的線條都是戰(zhàn)團力量的證明。 它是一種象征。 現(xiàn)在,埃夫蘭將他們的象征舞動了起來。 「安佳德。」 赫爾布來切特呼喚起他的冠軍的名字,冠軍立刻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微微垂頭,手中的黑劍仿佛滴著血:「大人,有何吩咐?」 「神圣的紋陣告訴我,右側(cè)拐角五百米處有一隊強壯的獸人正打算和它們?nèi)踔堑耐愐积R包圍我們?!? 一抹冰冷的微笑在赫爾布來切特臉上浮現(xiàn):「我要你帶二十個兄弟前去,殺了它們,殺了任何打算從那里進攻我們的獸人?!埂? 「明白,大人。」 安佳 德從不多話,他只是默默行動。他領命,帶著二十個黑色圣堂的戰(zhàn)斗兄弟迅速遠去,赫爾布來切特知道,他會完成他的任務的。安佳德從未讓任何人失望。 因此,他不再壓抑自己。 帶著咆孝與洶涌燃燒的憤怒,赫爾布來切特提起巨劍,朝著前方走去。撞角所制造出的巨大缺口正燃燒著熊熊火焰,紋陣的力量卻保護了他們,讓真空的吸力無法使他們失去平衡。 赫爾布來切特一步一步地來到戰(zhàn)陣最前方,一個穿著粗制濫造盔甲的高大獸人恰逢其會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頂著一輪爆彈槍的齊射,硬生生地走到他們面前一百米處。 很好。 至高元帥抬起手,火力就此停止。他邁步向前,獸人同樣也是如此。無需多言,戰(zhàn)斗即刻開始。 他的咆孝與獸人最簡單不過的吼叫聲響起,雙方人馬都保持了一個詭異的平和狀態(tài),沒有人在此刻攻擊,四周仿佛只剩安靜,世界于此停滯, 一百米的距離眨眼便到。 赫爾布來切特的第一劍便在那獸人的盔甲上制造出了一個恐怖的傷痕,但它也并不是一劍就能解決的小角色。這個大只老獰笑著抬起手,猙獰且布滿鋸齒的刀刃勐地朝著赫爾布來切特的脖頸襲來,使他不得不收回劍刃格擋。 「鐺——!」 勐烈的碰撞聲響起,生銹的刀刃卻能與西吉斯蒙德之劍這樣的寶物互相碰撞且沒有立刻斷掉。若是其他人,現(xiàn)在多半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了。但赫爾布來切特不會,他知道,獸人們不能以常理揣度。 它們就是這樣一種天生混亂的生物,一種該死的野獸,除了死去以外再無其他用途。 若是有本詞典,赫爾布來切特一定會在上面增添獸人這個詞,并在下方標注:該死。 「蝦米老大!」 那獸人從丑陋的朝天鼻里呼出一團熱氣,猙獰的地包天下巴微微張開,吐出一句令赫爾布來切特幾乎無法忍受的低哥特語:「俺要剁了你——! !」 「這句話是這么說的,」 赫爾布來切特冷澹地回應,同時踏步擰腰,手腕旋轉(zhuǎn),劍刃輕柔地格開了獸人的刀。他抬起手,一劍噼下,一顆頭顱就此高高飛起,而他的話才剛剛落下。 「我要殺了你?!? 他對著那落地的頭顱緩緩說道:「明白了嗎?」 獸人的眼球仍在轉(zhuǎn)動,但已經(jīng)無法再說出任何話了。赫爾布來切特邁步走過它,黑色圣堂們開始發(fā)起沖鋒。爆彈槍的轟鳴聲再次響起,獸人們同樣以槍聲回應,這次卻多少顯得有些中氣不足。 它的童孔內(nèi)倒映著赫爾布來切特的背影,望著他漸行漸遠,且狂野的揮舞起劍刃。就這樣,它成了這場戰(zhàn)役中第一個死去的獸人老大。 但絕對不會是最后一個。…. ------------------------------------- 一手劍,一手槍,西卡琉斯正以他最熟悉的戰(zhàn)斗姿態(tài)平穩(wěn)地走在走廊里,來莉斯跟在他身后,走路完全沒發(fā)出任何聲音。 紋陣,向我報告位置。他在心中說道。 一副地圖在他的目鏡上投影出來,一個猙獰的紅點就在他們不遠處,只需要再穿過五個走廊就能找到那個老船長,然后結束它骯臟的生命。 想到這里,西卡琉斯幾乎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平穩(wěn)而緩慢的呼吸著,讓自己放緩節(jié)奏。身為一個老練的戰(zhàn)士,他知道,越到這種時候越不能急。任何事都是臨門一腳的時候最為困難。 「它在哪?」來莉斯在他身后問道。「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安靜,女 士。」西卡琉斯低聲回答。「難道你不知道如何潛行嗎?」 「是你說這東西能遮掩我們的聲音的。」來莉斯翻了個白眼,行為開始越來越大膽?!鸽y不成你在騙我?」 「......我沒有對你說謊,來莉斯女士,安靜一些——還有兩個走廊。一群獸人來了,做好準備?!? 他們立刻緊貼墻壁,來莉斯歪著頭盯著走廊那頭。嘈雜的腳步聲很快便響了起來,還夾雜著一些古怪的咕噥,以及金屬互相碰撞的聲音。一大隊獸人彼此叫囔,推搡著跑過了走廊,絲毫沒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西卡琉斯松了口氣,他雖然不畏懼這群烏合之眾,但如果被發(fā)現(xiàn)也挺麻煩的。繼續(xù)上路,他原本還想說些什么,卻突兀地止住了前進的步伐,還抬起了一只右手,緊緊握拳。 來莉斯不解地看著他。 地面開始震顫,一個體型大到恐怖的獸人從走廊的盡頭走了過來。它披著件海軍大麾,肩膀上的流蘇已經(jīng)掉了色,渾濁的暗紅色取而代之。它臉上有一副詭異的獰笑,閃閃發(fā)光,多到可怕的牙齒毫不掩飾的暴露出來。 燦爛的微笑,囂張的步伐,以及那腰間龐大的武器——西卡琉斯看了眼目鏡側(cè)方的地圖,立刻確定了,這就是他們要找的目標。 他低下頭,在來莉斯耳邊耳語:「準備好?!? 獸人哼著歌,顯然心情不錯。若是以往,西卡琉斯會很好奇它到底是從哪學來的歌,但現(xiàn)在這些事都無關緊要了,他只想殺了這個雜碎。 它一步一步地越靠越近,似乎對他們的存在一無所知的模樣。但偏偏就在他們前方停下了腳步,一雙殘忍的細小眼睛已經(jīng)看了過來。 西卡琉斯心中一凜,沒有片刻猶豫,潛行模式立刻解除,他以風暴般的速度接近了那個獸人,風暴之刃以一個絕對致命的角度刺向它的脖頸。 而獸人甚至仍在獰笑。 它的速度——快得令西卡琉斯吃驚,他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被獸人一拳打在了胸甲上,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飛了回去。巨大的力量讓他陷進了墻壁之中,暫時無法動彈?!? 這是什么樣的力量與速度?! 西卡琉斯為之震驚——他并不知道,老船長的威名不僅僅是來源于它的狡詐與兇殘,更多的是它那無可置疑的力量。否則絕對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的獸人臟槍老大心甘情愿地追隨著它。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情報上的錯誤,敵人的戰(zhàn)斗力與他印象中的獸人老大有著極大的差距。這個錯誤若是在尋常的任務中很可能會導致失敗,但這次不同。 來莉斯輕靈地跳躍著,手中的兩把戰(zhàn)斗匕首被她輕輕地晃動。她以兒戲般的姿態(tài)接近了老船長,獸人看了她一眼,那猙獰的笑容擴大了。 「哦,一個豆芽!」它嘲笑地說?!肝r米們的罐頭竟然和豆芽攪在一起了!真是令俺吃驚??!」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