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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凈利落，簡直不留一絲情面。被冠以愛的神明卻是世間最為無情之物，何等的諷刺。

    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導(dǎo)致什么后果，如果她執(zhí)意要那一面靈魂反倒是好事......可她沒要，于是那一半靈魂便理所應(yīng)當(dāng)一般地會去往它所屬的身體。

    】

    靈魂、身體，缺一不可。

    何慎言搭起手指，靠住自己的眉心。開始回想自己做出的那些猜測。

    第一種猜測，福格瑞姆在說謊，他已經(jīng)受到了影響。

    這個(gè)猜測在何慎言對他用過讀心以后可以被排除了。

    第二種猜測，福格瑞姆的確沒有受到影響，他的人性這次終于在與欲望的戰(zhàn)斗中取得了勝利，占得了上風(fēng)。

    從感性的角度來講，何慎言希望這個(gè)猜測會成為正確答桉。但他身為一個(gè)法師的理性卻如同針刺一般提醒著他——這不太可能。

    并非他不相信福格瑞姆的人性，而是他墮落的那一面在一萬年間凝聚起來的惡意不可能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消減。

    那么，第三種猜測。

    墮落的那一半意識......他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所以仍在隱藏。

    會是這樣嗎？

    法師瞇起眼，目光冷澹地凝視著自己的書架。藏書們無風(fēng)自動，從古樸的書架上齊齊飛下，在他面前自發(fā)翻開，書頁滾動，紙張翻飛，直到法師豎起了一根手指。

    他站起身，來到其中某一本面前，揮了揮手指，其他書再次歸位，唯獨(dú)這一本留下了。他抬起手，將其拿起，凝視著上面扭曲的字符一言不發(fā)，面色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良久，他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福格瑞姆，恐怕我們要給你動個(gè)手術(sh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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