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今天以前,佩德羅·坎托從未想過他會從史蒂夫·羅杰斯的嘴里聽見一個如此可怕的作戰計劃。 血肉詛咒。 在紋陣給他詳細地解釋了一番后,緋紅之拳們的戰團長立刻陷入了沉默之中。從紋陣的描述來看,這種武器幾乎等同于納垢的瘟疫。但它卻是由紋陣釋放出的一種‘魔法’,或者說,它是由那位復仇號的船長的學識構建出來的法術。 佩德羅的心中閃過兩個字,這兩個字在他心里尖叫著,用驚恐的聲音——“褻瀆!” “你還好嗎,佩德羅?” 史蒂夫的聲音將他從那種境地中拉了出來,佩德羅抬起頭來,發現這位原體正關切地看著他。 “我......”佩德羅張開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于是場面便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 好在,在場的人并不只有他們兩人。 卡托·西卡琉斯及時地替佩德羅解了圍,后者感到一陣感激。他不知道這位二連長是否是有意為之,但是,他的舉動的確讓佩德羅免于了一次口舌之苦。 “大人,恕我直言,但您所說的這種詛咒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 西卡琉斯皺著眉,努力尋找著合適的詞匯來描述他心中的所想:“......您不覺得這詛咒,有些似曾相識嗎?”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西卡琉斯,但它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力量。我在很久以前就見過何使用過這種血肉詛咒。是的,雖然在表現形式上它的確有些類似于納垢的瘟疫,但二者的本質其實完全不同。” 史蒂夫開始侃侃而談起來,言語之流利完全不像是一個在冰塊里沉睡了多年的人,反倒像是個大學里的教授。但是,他其實只是在模彷何慎言給他們講課時的模樣。 “血肉詛咒來源于何的知識,他對這方面研究頗深。魔法和靈能不同,是兩種完全相反的力量。魔力本身或許不可捉摸,但魔法一定是需要系統的學習與鉆研的。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它和科學其實沒有多大差別。” “何在這方面研究頗深,在很久以前,我和他曾經并肩作戰抵擋過一個名為齊塔瑞的外星種族,它們讓我們陷入了苦戰,是何在最后關頭釋放了血肉詛咒,才讓我們獲得了一場艱難的勝利。從那時起,我就認知到了這詛咒的恐怖之處。” 西卡琉斯與佩德羅都在認真地聆聽,但一旁的安佳德卻截然不同。他默默地將‘史蒂夫·羅杰斯曾與復仇號的船長并肩作戰’這件事牢牢地記在了心底,并打算在事后告知戰團長。 他的行為讓他對自己有了一點厭惡。阿斯塔特不應該做這種太過接近政治的事,但他必須對戰團負責。 安佳德清楚得很,黑色圣堂在帝國內的許多地方與行政機構內都不受歡迎。 不僅如此,甚至就連母團內都有許多人并不待見他們,認為他們已經偏離了多恩的教誨和西吉斯蒙德的精神。安佳德無意與他們來一場辯論賽,但是,作為黑色圣堂的帝皇冠軍,他也必須對此處處小心,處處留意。 結黨營私不是一個阿斯塔特該做的,但卻是第四十個千年的戰團們生存下去的必需品。他們遠離母團與帝國詭譎的政治形勢,因此必須全部仰仗自己來獲得補給。在這種情況下,小心翼翼已經成為了一種必要的品質。 有太多前車之鑒了。 在心里默默地嘆息了一聲,安佳德放下了思考,而史蒂夫的講述也剛好進入到最重要的部分。 “......我們會向那顆星球投放血肉詛咒,一共有兩種。一種針對歐克獸人,一種針對泰倫蟲族。如果計劃成功,那么,只需要短短的四十分鐘,這顆星球上的敵人便會徹底死亡。它們的肉體也會隨之一同溶解,化作毫無基因特征可言的營養膠質。” 史蒂夫嚴肅地看了看他們每個人,說道:“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大人。” 西卡琉斯的眉頭已經不再緊鎖了,他臉上甚至隱約帶上了點笑意:“我必須承認,這種武器雖然聽上去駭人聽聞,可如果它真的能做到您所說的效果......” 他做了個手勢:“那么,我認為,我們如果不使用它,簡直就是對帝皇的褻瀆。” ------------------------------------- 有件事是很值得一說的。 如果人類的帝皇親自向國教宣布——我的意思是振臂高呼,而非叫幾個主教過來私下交談——‘我不是神!’,那么,國教會不會宣布他是個異端并試圖燒死他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