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狼群的酒宴通常伴隨著臭烘烘的毛皮氣味,咒罵,斗毆,以及鮮血,尤其是在有血爪們參與的宴會上,這些年輕的狼崽子非常熱衷于發揚這項古老的傳統。 他們比灰獵人、狼衛加在一起還要好斗。后兩者早已學會將自己的怒氣運用在真正的戰斗里,平常閑暇的斗毆雖然也經常發生,但絕不會選擇在酒宴時干這種事,除非真的有人惹急了他們。 他們知道,美食與美酒是來之不易的。打架完全可以放在吃飯與喝酒后面再去進行。 但是,血爪們可沒這種顧慮。他們正值所謂的‘青春時光’,身體里的血液整日都躁動不安,一天不打個幾次架是不可能的。 就好比現在這樣,一名血爪正抓著另外一名狠狠痛揍。他揮拳的方式令他自己吃了點苦頭——一次拳擊打斷了對手的鼻梁骨,也讓他自己的手指骨折了。 他太興奮了,所以完全忘記了應該如何去控制出拳的力度。你不能每一次都全力以赴,那樣會讓自己也一同受傷。 對手被打倒在地,在十數秒后搖搖晃晃地再度起身,可惜為時已晚。 當他從鮮血、疼痛與蜜酒的麻痹中暫時獲得寶貴的清醒之時,迎面而來的一次上勾拳再次令他被打倒在地。 這次,他沒能爬起來,只是顫巍巍地舉起自己的右手表示認輸。他服了,圍觀的群狼們哈哈大笑著往他臉上潑了一杯又一杯的蜜酒,給這個小子洗了把臉。 蜜酒的滋味令他舔了舔嘴唇,竟然是掙扎著站了起來。 他勉強趴在桌子上,搶過一瓶蜜酒往嘴里一口氣灌了半瓶,越喝站的越直,眼見此景,狼群們發出一陣響亮的歡呼,其中夾雜著不斷的、夸獎式的粗俗咒罵與快樂的開懷大笑。 又有人扔來一大瓶蜜酒,給了那個打贏的血爪。這個年輕人興奮地高舉雙手,捧著蜜酒一邊往自己身上倒,一邊像是個得勝的冠軍似的圍繞著議會廳瘋狂地跑了起來。 刀叉摩擦,酒杯碰撞,鮮血橫飛,肉香撲鼻。 氣氛歡樂非常,直到一個陌生人的到來。 他提著兩名血爪走進了議會廳,宛如帶來芬里斯冬季最凜冽的寒風。 那兩頭可憐的狼崽子一個眼眶青腫,右手手臂歪成了麻花的模樣。另一個被倒提在手里,血從耳朵和鼻孔里不停地往下流。模樣凄慘至極。 】 冰寒的氣氛在一瞬間襲擊了剛剛還熱鬧無比的宴會。 狼群們立刻沉默了下來,他們之中有人已經將手放上了武器,另外一些更加狡猾的則不動聲色地開始了移動,想要將這個陌生人圍攏起來。 圍獵,是狼的天性。 他很高。 這是血狼大連灰獵人諾卡·寒霜的第一個想法。隨之而來的第二個想法是,他是誰? 陌生人聽不見他的問題,自然也不會回答——當然,他就算知道諾卡心中的想法多半也不會選擇回應。 此人咧著嘴,扯下自己身后的毛皮斗篷扔到了地上,隨后活動了一下脖頸。野性的氣息開始隨著動作彌漫至他的全身,諾卡注意到,他同樣有著尖利的犬齒,且比他們的都要粗長。 簡直就像是狼人的利齒。 “我看見一群臭烘烘的狼崽子。” 這個陌生人咧起嘴,笑著說:“真令我失望,我本以為我能看見一個訓練有素的狼群,結果你們根本就不夠格,你們充其量只是還沒斷奶的小狗而已。” 他輕蔑地抬起手,將兩名血爪一起扔到了宴會長桌上。 湯湯水水因為劇烈的碰撞灑了一地,寶貴的肉食更不要說。在已經變的骯臟的地毯上滾來滾去,被鐵靴踩的粉碎。昏迷的血爪們也迅速地被拖進了人群后方,狼群將他送到了一個墻角。 怒火無聲地升騰而起,已經有幾只狼繞到了陌生人背后,而他仍然表現得對此一無所知。 “甚至連吃的都這么不像樣——這么點肉夠誰吃?起碼得一人一份才對!紋陣可是有十七萬個制造車間,你們難不成不知道開口向它要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