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否則他不會要求我親自去見他,尤其是在這個時間。他巴不得我永遠消失。說吧,巴魯,他給了你什么,他允諾了你什么,才讓你離開正在前往馬庫拉格的瘟疫大軍,來到我面前?」 「別臆想了,臆想癥可不是慈父喜歡的疾病。」惡魔回答。 「是嗎?你是她的使者嗎,涅魯茍斯的兄弟,偉大的巴魯?是她讓你來到這里的嗎,是她讓你傳令的嗎?我想不是,是莫塔里安讓你來這里的。他讓你勸說我回去見他,我知道的......」 巴魯張開嘴,又閉上了。泰豐斯的話讓它無法反駁,也讓它惱怒了起來——一個凡人! 他怎么敢這樣對它? 哪怕再如何受寵,他又怎么敢對它這樣說話?現在可不是亞空間力量薄弱的時候了,或許那個時候他的確能指揮巴魯,但現在可不行!現在,它才是那個發號施令的人! 燃燒的混沌力量顛倒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他必須尊重它才對! 「你應該對瘟疫傳播者巴魯有些尊敬!我排行二百七十一名,納垢最受寵愛的子嗣中,我排行二百七十一名!你呢,死亡守衛的泰豐斯?你怎敢對我這樣說話?」 「我已經很尊敬你了,偉大的巴魯...大人。」 泰豐斯的聲音沒有變化,巴魯從中聽不見任何他所宣稱的尊敬存在。它只能聽見一種刻意為之的冷靜,惡魔越來越氣惱,幾乎都有些真正意義上的生氣了。 在關鍵時刻,它想起了涅魯茍斯曾經告訴過它的話。 「你需要冷靜,你太情緒化了,巴魯。凡人們需要這些東西來維持他們少得可憐的理性,但我們不需要,我們只需要向慈父證明我們對她的愛,對瘟疫、病菌、死亡與生命的愛。僅此而已就已足夠。」 巴魯挺直了腰板,連珠炮似的說出了一長串話語。 「你的話里沒有任何尊重存在,泰豐斯,但我可以無視這點,因為我本就不是為了討你的尊重與喜歡才來的!我在我們中還有事要做,我要調配瘟疫,關注那些剛出生的納垢靈。」 「我本不必來到這里和你互相爭論,但我還是來了,因為你的父親說他想見你——是的,這不是慈父的命令,卻是你父親的命令。你的父親想讓你去見他,在慈父的花園中,難道你認為他會在那里對你做些什么嗎?」 「我知道你們不合已久,但貌合神離也好過完全的兵戎相見,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你要讓慈父失望嗎?你要讓你的神失望嗎?回答我,死亡守衛的泰豐斯!」 它說完,便緊緊地閉上了嘴。肚腹快速的起伏,像是正在喘息,但泰豐斯知道它沒有。 這個狡猾的惡魔......和它的兄弟涅魯茍斯如出一轍。一樣的狡詐,一樣的善于運用言辭來壓迫他人。只可惜現在他沒辦法做些別的事...... 他還不能和一個納垢惡魔相匹敵,現在不行。它們已經不再是以前需要依托儀式與祭品才能短暫現身的東西了,混沌的力量四處皆是,將他與惡魔們之間的關系徹底顛倒了。 妥協嗎...? 泰豐斯沉默了片刻,巴魯始終凝望著他,保持著一種刻意為之的冷靜。它用那只肥胖的右手摩挲著長杖,不發一言,沒有再施加任何壓力給泰豐斯,但是,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好。」 泰豐斯緩緩地低下了他的頭,聲音中無悲也無喜。大廳內除了他以外再無任何人存在,因此只有 他自己知道,他低頭了——再一次。 屈服只有第一次和無數次。 「我會前往慈父的花園面見我的父親,尊敬的瘟疫傳播者,慈父最受寵愛子嗣中的二百七十一名。」 巴魯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它鎮定地點了點頭:「很好,站到我身邊來。我會帶你去,這樣能方便你一些,泰豐斯。」 「感激不盡。」死亡守衛古井無波地說。 ------------------------------------- 誰可以?利克托想。 有誰可以嗎...?原體們中的一個? 他思考,并謹慎地在自己心中提出了幾個名字。 福格瑞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