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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現(xiàn)在，你們成了這幅模樣？」

    莫塔里安用手指摩挲著那把殺死他的短刀，從鋒刃到明亮的符文，從冰冷的金屬到宛如燃燒般的溫度......他一邊詢問，一邊將自己頭上的兜帽往下拉了一些，似乎對船塢明亮的光很不適應(yīng)。

    「哪幅模樣？」

    康拉德·科茲懶洋洋地回答：「你現(xiàn)在正站在一艘星球大小的船上與我們對話，莫塔里安，所以你大可以做一些比較狂野的想象，那樣的話，你或許能得到一個接近的答桉。」

    「......我覺得你并不是在認(rèn)真地回答我的問題。」

    莫塔里安將一些繃帶纏在了自己臉上，以便遮蔽他蒼白的面容。同時，他說：「而且，我依然認(rèn)為帝國不值得我為它奮戰(zhàn)......在那一萬年里，我已經(jīng)知道它成了個什么模樣。」

    「啊，這話還真是傷人。」

    科茲微微一笑：「愚昧、無知、殘忍......你還想要什么，莫塔里安？或許，一些行走的腐爛尸體？」

    死亡之主對他的嘲諷置若未聞，反倒是科拉克斯面色不善地咳嗽了一聲：「差不多就夠了，科茲，不是誰都有你這種幽默感的。」

    「你指的是和船長相同級別的幽默感嗎？」

    「船長可沒開過這種玩笑。」

    「是嗎？我持相反意見。」

    「那就拿出證據(jù)來反對我。」

    「啊——我懂了，原來你在做這個。」科茲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想讓我親口說出那些褻瀆到異形們都會高呼帝皇在上的笑話，是嗎？哈，我才不會上當(dāng)。」

    「你們......」

    莫塔里安總算將繃帶全部纏上了，此刻，他的臉上僅僅露出了一雙眼睛。

    繃帶使他的聲音也變得沉悶，不過，對于他改變自己外表的行為，科茲與科拉克斯倒是沒有任何意見——實際上，繃帶甚至是后者向紋陣要來交給他的。

    「什么？」科茲歪頭詢問。

    「你們變化很大。」莫塔里安說。「尤其是你，康拉德，你現(xiàn)在聽上去像是一個憤世嫉俗的人。」

    「難道我原來不是嗎？」

    「不，你原來是一個憤世嫉俗切患有精神方面疾病的瘋子，而且，有時候你會正常。這點是最糟糕的，你正常的時候令人喜歡，但你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瘋著的。」

    科爾烏斯·科拉克斯笑出了聲——他必須如此，他憋不住。

    群鴉之主笑著將船塢上的終端關(guān)上了，由于這次任務(wù)的機密程度，他不得不手動將他們的船與復(fù)仇號完成數(shù)據(jù)對接以確保數(shù)據(jù)的完全清除——當(dāng)然，他其實很懷疑中樞是否會在背后看著這一切，并保存一切。

    他覺得，那個嗡鳴作響的藍色旋轉(zhuǎn)光源肯定會這么做的。

    「多謝你對我誠懇而簡潔的評價，兄弟。」康拉德·科茲輕柔地說。「如果這就是你對我將你從那糞坑里帶回來的感謝......」

    「我當(dāng)然會用其他方式來感謝你——還有科拉克斯。」

    莫塔里安搖了搖頭。此刻，他正披著一件深黑色的兜帽長袍，這件衣服已經(jīng)遮蓋了他百分之九十的皮膚，而那些***出來的地方也都被繃帶纏上了。所以，我們大可以這么說，他的形象是十分怪異的。

    一個這樣的人，說他要用其他的方式來感謝你......

    群鴉之主面無表情地回過頭：「敬謝不敏，莫塔里安。雖然我樂于看見你回歸正常，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不是船長的要求，我巴不得你爛在那個鬼地方。」

    「我那時候已經(jīng)是爛著的了。」死亡之主回答。「難道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我的下巴都爛到能

    看見骨頭了。」

    「......你的幽默感呢？多恩將它搶走了？」

    康拉德·科茲不滿地拍了一下莫塔里安的肩膀：「你應(yīng)該有更好的方式來回?fù)羲模　?

    「比如？」

    「......當(dāng)我沒說好了。」

    夜之主搖著頭，走到前面去了。

    他們走在空曠的第三船塢內(nèi)，A-7分區(qū)依然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帝國海軍的護衛(wèi)隊都被遷移到了其他地方。作為一艘星球大小的船，在搭載了這么多人以后，復(fù)仇號仍然顯得很是空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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