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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嘉冷靜地問，他似乎對這件利好帝國的消息沒有任何興趣：「一個行蹤不定，可以無視物理定律與現(xiàn)實宇宙規(guī)律的神——我們要如何追上他？」

    他轉(zhuǎn)過身，指了指那被鮮血蒙住的舷窗外的景色。一條長長的、仿佛還在燃燒的金色軌跡映入加拉霍夫的眼簾，禁軍元帥沉默了一下，答道：「我也沒有答桉。」

    金言使者嘆息了一聲：「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極限戰(zhàn)士們的混沌圣典，加拉霍夫，如果你看過的話，你應(yīng)該會對現(xiàn)在的情況抱有更多的切身體會。」

    「那是一本邪惡的典籍，由叛逆之首寫就。我不認(rèn)為任何人應(yīng)該去閱讀它......」

    禁軍元帥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所以，你想說什么？」

    「我讀過那本書——至少也是一部分，加拉霍夫。這沒什么可隱瞞的，一萬年里，有那么多的審判官得到了它的副本。他們中的每一個都試圖獲取其中的知識來對抗惡魔，他們中的每一個都瘋了，或死了......」

    「起初，我認(rèn)為我不會是例外，直到我的父親允許我」

    加拉霍夫沉默片刻：「......他對你很寬容。」

    「不，他允許我閱讀的原因并不是寬容。這是一份

    責(zé)任，禁軍元帥，這意味著我必須忍受一些可能燒死我自己的東西——好在，他注視著我。」

    洛嘉·奧瑞利安緩慢地開口。

    「那本書里提出了一個概念，即神本身是沒有意識的。神的意識來源于信徒們的靈魂。那四個黑暗的邪神，是人類的本性在至高天內(nèi)的混沌之海的映照。她們的殘暴與貪圖都是有跡可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羅伯特·基利曼相信人性原罪論。」

    「我看不出這與她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她正在復(fù)仇，加拉霍夫。」洛嘉轉(zhuǎn)過頭來，目光銳利。「她正在替我們復(fù)仇，這仇恨來源于人類的慘痛與沉淪。她本身沒有受過這些苦，她沒有被傷害過，但她卻執(zhí)意這樣。」

    「不僅如此，她甚至還施行了保護——我們已經(jīng)拜訪了六顆星球，沒有一顆上有無辜者死去。她保護我們，并替我們復(fù)仇......這難道不符合宗教典籍中對人類之神的描述嗎？」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無論你我愿不愿意承認(rèn)，她都已經(jīng)成了人類之神了。而對于一個切實存在的神祇，必定是有方法可以與她溝通的。」

    金言使者的眼睛閃閃發(fā)光，禁軍元帥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他從未想到一個人的思緒竟然可以瘋狂到這種地步，盡管如此，他卻仍然為洛嘉的智慧而感到敬佩。

    「神是可以溝通的，加拉霍夫。」洛嘉·奧瑞利安鄭重其事地說。「如果我們追不上她，那不妨采取其他辦法來試著和她對話。」

    沉默良久，禁軍元帥緩慢地點了點頭。

    「我真不敢相信你會說出這種話，洛嘉·奧瑞利安。我更不敢相信的是，我竟然會同意......」他不無抱怨地說。

    「我從未說過神明不存在。」洛嘉搖了搖頭。「我承認(rèn)她們的存在，我只是唾棄她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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