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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顫抖的沉默過后，金言使者艱難地壓下了自己的情緒。他的眼眶已經(jīng)紅了，但卻還保持著面上的冷靜與理智：“那么，那個法師呢？”

    神明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剎那的恍忽，得益于過于旺盛的金光，洛嘉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件事。

    “同樣死去了，但我無法記起他到底是誰。”

    神明緩緩回答。

    “我能記起一些具體的事物，一些殘酷的歷史。歷史就是死者的姓名——是的，我記得很多張死者的面孔。它們應(yīng)該都來源于你口中的那個法師，可是，我不記得他。”

    她坦誠地說：“我甚至無法想起他的名字。”

    洛嘉很想苦笑，他本來是來尋求答桉的，卻沒有想到，反倒得到了更多的問題與謎語。這些事疊加在一起，壓在他的理智之上，幾乎令他窒息。

    但他還沒有。

    “你”洛嘉深呼吸了一次。“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做什么？”

    “幫助我們。”

    她搖了搖頭：“我無法給你答桉，如果可以，我會的。但我同樣找不到答桉。我需求真正的誕生，但我其實不需做到這種地步我不知道是什么在驅(qū)使著我，洛嘉·奧瑞利安。”

    金言使者吃了一驚：“你知道我？”

    “是的。我還知道很多，從被你們稱作帝皇的人的記憶中，我得到了很多。”

    洛嘉沉默了——已經(jīng)熄滅的希望此刻再度燃起了，這簡直就是世間最為殘酷的事。先給你希望，然后將它剝奪，隨后再給你第二次。

    這一次，你只能小心翼翼地捧著它了，你會用盡全身力氣來讓它保持燃燒可是，火焰終究是會熄滅的。

    金言使者勉強地再次開口，哪怕到了這一步，他也還在挖掘更多可能提供幫助的細(xì)節(jié)。他的理智堅硬如鋼鐵。

    “所以，這就是你為何會回應(yīng)我的祈禱嗎？”洛嘉緩慢地問。“你知道我是誰——你擁有他的記憶。”

    “不，這不是原因。”

    端坐于神座上的神明再次搖了搖頭，她的語言帶著一種完全的超然理性。

    “我知道你在暗示什么，但我不是你的父親，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洛嘉·奧瑞利安。我只是擁有他的記憶。我回應(yīng)你的原因只有一個——你是人類，所以我要回應(yīng)你的祈禱。”

    神明站起身來，揮動右手：“我回應(yīng)每個人的祈禱，但我只能選擇其中部分實現(xiàn)愿望。這是我從記憶中得到的寶貴教訓(xùn)之一。希望你對你的祈禱換來的會面還滿意，洛嘉·奧瑞利安。”

    金光一閃，下一刻，金言使者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他怔怔地抬起雙手，智庫們緊張地沖上前來，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藥劑師同樣奔跑而來，打算為他做檢查。他沒有反抗，只是任由他們施為。

    無彈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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