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且,這里是沒有衛(wèi)兵的。他不想起沖突,雖然有自信擺平這個黑幫,然而,牧師的心中卻隱約有一個模湖的聲音在讓他同意。 幾秒后,阿薩扎爾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在得到許可后,男人立刻帶著他前往了人潮的另一邊。在一個由破布和一些金屬棍所構(gòu)建而成的帳篷旁,站著其他幾個面色同樣兇狠的人,男女皆有,他們的左手上都有著大面積的紋身。 幫派......來自巢都? 牧師沒有說更多,他無需開口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桉,畢竟,帶他來這里的男人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頭。他拘謹(jǐn)?shù)匚罩约旱碾p手,它們骨節(jié)粗大,表面粗糙,很明顯經(jīng)常毆打他人或握持武器。 是的,再明顯不過了。巢都黑幫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要壓榨他人,毆打是一種相當(dāng)不錯的方式。 「......在那帳篷里,躺著一個孩子,牧師。」 男人一邊說,一邊眨了眨眼,頻率非常快,顯然是因?yàn)檫^度的緊張。他張開嘴,喉頭滾動片刻之后才繼續(xù)開口。 「她是我們在逃亡的路上救的......她父母都死了,而且一直在發(fā)高燒。我們沒辦法弄來藥物,牧師,所以我們想請您為她做個臨終告解之類的事......」 一陣荒謬從阿薩扎爾心中升起——他聽見一個窮兇極惡的巢都黑幫請求他為一個孩子做臨終告解,而這個孩子甚至與他們無親無故。 這世界是怎么了? 「......我可以做。」阿薩扎爾低聲回答。「但我有個問題,先生,你為什么要做這件對你來說多余的事?」 男人都囔了一下,像是對牧師的問題有些不安。他擺擺手,含湖其辭地回答:「沒什么原因,先生......沒什么原因。」 阿薩扎爾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最終選擇彎腰進(jìn)入了那頂帳篷里。在這個瞬間,一陣強(qiáng)烈的病痛仿佛觸電般涌過了他的全身上下。 牧師無言地張大了嘴,帳篷內(nèi)難聞的空氣被他深深吸入,重重呼出。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三次,他總算從那種痛苦中抽離了出來。 他驚疑不定地握住右手衣袖內(nèi)兜里的那個棱形物事,過了好幾秒鐘才彎著腰來到了那簡陋的床鋪旁。這頂帳篷實(shí)在是太小了,小到他甚至都有些覺得呼吸困難。 他看向床鋪之上——一個面色慘白,正在不停地急促呼吸著的女孩映入了他的眼簾。她的額頭上滿是汗水,眉頭痛苦地皺在一起。 高燒...... 阿薩扎爾默然無語地用左手手背貼上了她的額頭,那種溫度令他知道,請他過來的黑幫并未說謊。牧師抿了抿嘴,握住孩子的右手,輕聲呼喚。 半分鐘后,她勉強(qiáng)地睜開了眼睛。栗色的童孔內(nèi)倒映出了阿薩扎爾自己的臉,但卻并不清晰。她的眼眸是渙散的,似乎沒有焦點(diǎn)。 「是誰?」 孩子輕聲詢問,聲音虛弱,卻并不驚慌,似乎對自己的處境已經(jīng)有了了解。阿薩扎爾輕輕晃動左手,好讓她感覺到自己。 他說:「我是個牧師,孩子。」 「牧師?」 「是的,帝皇的牧羊人,我為你而來,孩子。」 「帝皇救了我,牧師先生。」 孩子小聲地說,她的聲音非常沙啞,每說半句話,她就要花費(fèi)一段時間停下來用力地呼吸,這件事甚至成了一種折磨。每當(dāng)她深深吸氣,阿薩扎爾都能聽見一種類似于破風(fēng)箱被拉動時的聲音,而吐氣更是會造成一種尖銳的嘶鳴。 他將左手握緊,好讓那只幼小的手能夠被完全包裹。 「......是的,她救了你。帝皇保佑著我們所有人。」 「那么,她也保佑著我的爸爸和媽媽嗎?」孩子喘息著問。 阿薩扎爾再次沉默了一會,半響之后,他才開口:「你的爸爸媽媽是做什么的?」 「他們是工廠里的工人,牧師先生,我好想他們......」孩子小聲地說,仿佛是在說悄悄話。「我很長時間沒有看見他們了......那些很高的人......還有那些火......」 她的聲音開始越來越低沉,疲憊與病痛折磨地這個幼小的身體甚至無法進(jìn)行長久地溝通。阿薩扎爾握著她的手,甚至不知道這場臨終告解應(yīng)該如何進(jìn)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