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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著說：“違反規則，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我的朋友。”

    “但他沒有。”帝皇平靜地說。

    “是的，他沒有——所以，他正式地成為了我們的預備役管理員。所以......”

    男人微微一笑，下一秒，帝皇眼前的世界于他面前開始燃燒。

    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間崩塌，參天巨樹，男人的臉，門扉，徘回在其他分支上的跨界法師們......

    它們就像是燃燒的幕布一般被徹底燒毀了，在帝皇眼前熔爛、扭曲、變形，世界只余空洞而漆黑的幕布。

    帝皇微微瞇起眼，他并沒有說話，看上去似乎對面前的景象毫不在意。他平靜地等待，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但他清楚另一件事。

    他只需要等待，如此便好。

    帝皇閉上眼，在下一秒，嘈雜的聲響撲面而來。

    “他通過了！”一個對他而言較為熟悉的聲音如此說道。“他通過了！太好了，客人，客人！你通過測驗了！”

    帝皇睜開眼，再次看見了那個最開始的純白房間。只是這一次，這里不再空無一人了。一個熟人站在他面前，那張滿是褶皺的樹皮臉淚流滿面：“我太感謝您了！”

    “.......為何？”

    “因為他們居然沒告訴我他們再次啟用了這個見了鬼的預備役管理員測試法！”樹人哭著說。“要是那位先生告訴了您，我們就沒什么理由出動了！天吶，真是太可怕了！”

    “別理他，朋友。”

    此前曾出現過的睡袍男人從樹人身后走來，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值得一提的是，他竟然穿著一件考究的三件式黑色西裝。

    他一面說，一邊瞥了樹人一樣：“這個混蛋只是因為差點破產才哭的這么傷心而已，你可別以為它是什么好東西。要不是它，永恒天堂那幫雜碎是不可能找到我們的預備役管理員的。”

    “你在污蔑！”樹人大喊起來。“別聽他的，客人，他在污蔑我！您知道的吧？我可是幫助過您們解決神化的！”

    帝皇沒有回答他，只是將視線投到了西裝男人身后的一名精靈身上。對方回以了一個平靜的凝視。

    良久，在樹人的哭喊聲中，帝皇緩慢地問：“閣下是誰？”

    “白塔的現任管理員。”精靈說。“娜塔莉亞·凱羅爾——你朋友的朋友之一。至于現在......”

    她那張美麗的臉上緩緩地露出了一個微笑，只是笑的方式有些不同常人。那笑容簡直就像是有人拿著鐵鉤硬生生地扯動了她的肌肉與神經似的，顯得無比可怖。

    “我是毀滅之源。”精靈說。“待會，當我們抵達目的地的時候，記得離我遠點，新人。你要是死了，我會很麻煩。”

    “我建議您最好聽她的，客人。”樹人小聲地提醒。“管理員女士用很多桉例證明過這件事。”

    帝皇仍然沒有理他。

    他只是點了點頭，眼眸微瞇。就在這么片刻的沉默之中，西裝男人卻又開口叫了他一聲。

    “來這里，朋友。”他倚靠在一面墻壁之上，朝著帝皇笑著招了招手。隨著他的動作，墻壁上竟然出現了一面窗戶。

    男人笑著，反手指了指這窗戶：“看見外面了嗎？”

    帝皇當然看見了。

    窗戶外的景象，正是他僅僅看過一次的無盡星海。此刻，外面的景色正在飛速變換。

    “我知道，朋友，你現在或許有一千萬個問題想問，比如我們到底在干什么，為什么要考驗你......之類的。但是呢，這些其實都——”

    “——不重要。”

    帝皇平靜地打斷了他：“這些事對我來說并不重要，你知道重要的事是什么嗎？”

    男人挑起眉，笑了。

    “聰明人。”他低聲說道。“那么，你可以期待一下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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