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不禁嘆息了一聲。 “怎么了?”有人問。 鳳凰轉(zhuǎn)過頭,看見費魯斯正端著一杯英靈也能喝的‘中樞特制靈魂之酒’,關(guān)心地看著他。 什么,你問這酒的名字為何這么長?啊,那是中樞要求的。 “沒什么,兄弟,我只是覺得”鳳凰放下酒杯,揉了揉臉頰,隨后嘆了口氣。 費魯斯·馬努斯了然于胸地點了點頭,他不需要福格瑞姆把話說明白也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父親的確還沒來,但我相信他會來參加這場宴會的。”英靈低聲說道。“而且,我相信他還會帶著禮物。” “.什么?”鳳凰茫然地抬起頭。 他看向英靈,卻只得到了后者的一個模棱兩可的微笑,隨后竟然轉(zhuǎn)身就走,跑到魯斯負責的‘戰(zhàn)場’之間去拼酒了。這讓福格瑞姆徹底斷了去找他問個明白的念頭。 “.” 鳳凰長長地嘆了口氣——這種不把話說明白,或者干脆只說一半的風氣到底是誰帶起來的? “福根。”有人喚他,聲音里帶著一種平靜。無需轉(zhuǎn)頭,福格瑞姆也能知道這是誰。 “羅格。”鳳凰無精打采地側(cè)過頭,算是問了好。“你怎么不去參加魯斯的‘戰(zhàn)場’?” “我對喝的爛醉頭疼欲裂這種事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了。” 羅格·多恩面無表情地說。“而且也不想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被一張臭烘烘的毛皮斗篷蓋住臉。我知道黎曼·魯斯是好心,怕我們著涼,但我忍受不了那種芬里斯的味道。” “芬里斯的味道?” “是他這么稱呼的。”多恩繼續(xù)面無表情地說著,右手上端著一個酒杯,此刻正在輕輕搖晃。“很貼切,而且由他本人說出來,也不會有歧視的意味。” 福格瑞姆啞然失笑。 “你到這個時候還在意這個名稱是否得體嗎?”他忍住笑意,問道。 多恩皺了皺眉,看著他,第一時間沒有回答。他認真地思索了一番,隨后點了點頭。 “是的,我認為我們最好對彼此的文化、性格都抱有一定程度的尊重。這是好事。” “我見過很多類似的例子,兩個來自不同星球的人因為誤解與習俗而從朋友轉(zhuǎn)變?yōu)槌鹑耍@種事不應(yīng)當再次發(fā)生,實在可悲。” 隨著他的解釋,鳳凰面上的笑容也逐漸淡了下來——他已經(jīng)能清楚地理解多恩到底在說些什么了。 “你真的認為那種事會再次發(fā)生?” “什么事?”多恩問。 福格瑞姆沒回答,只是聳了聳肩,用右手做了個揮砍和穿刺的舉動。羅格·多恩猛地皺起眉,隨后提高了音量:“不!” “放輕松”福格瑞姆連忙制止。“但是,既然你不認為這件事會再次發(fā)生,又為什么覺得我們會嗯?” 鳳凰端著酒杯,來到多恩身邊,摟住他的肩膀,為他指向了魯斯開辟的那處小小戰(zhàn)場。在長桌的一角,有幾個人正毫無風度與形象地拼著酒。 他們是黎曼·魯斯,佩圖拉博,莫塔里安,荷魯斯——以及只是路過就莫名其妙被拉進戰(zhàn)圈的馬格努斯。 赤紅之王這會兒正在竭力擺脫魯斯與佩圖拉博二人送到他臉上的下一杯酒,看上去可憐極了。 佩圖拉博倒沒多在乎這件事,只是跟著起哄罷了。魯斯卻是沖著馬格努斯去的,這點再明顯不過了。 而荷魯斯竟然只是笑著觀望,莫塔里安則一直在拿酒往嘴里灌,似乎是想試試看他的那種堅韌是否也能對原體特供級別的酒水起效。 “你看。”福格瑞姆低聲說道。“很明顯,那種事不可能再發(fā)生一次的。” 羅格·多恩緊緊地抿著嘴,沒有回答。片刻之后,他像是認輸了似的,長出了一口氣,緊繃著的肌肉也放松了下來。 “或許吧。”他說。“但是,我們的客人為何還沒有來?” “好問題。”福格瑞姆贊同地點了點頭。 他松開多恩,放下酒杯,抬起手鼓了鼓掌,大聲地問:“有人看見康拉德·科茲和我們的客人了嗎?” “什么?”伏爾甘大聲地回問。“福格瑞姆,你說什么?!” 火龍之主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以至于所有人在這個時刻都停下了動作。 “.我們還沒有放音樂,你為何要用這種聲音?”鳳凰匪夷所思地問。 “什么?!”伏爾甘皺眉又問,聲音甚至更大了一些,近似戰(zhàn)吼。隨后,他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趕忙從自己的耳朵里摘出了兩粒黑色的事物。 “抱歉!”伏爾甘大笑起來。“科茲給了我這幅耳機,想讓我聽聽他們的練習演奏。我被那種充斥著強烈節(jié)奏與劇烈轟鳴的聲音蒙蔽了聽覺,不是很能聽見你在說些什么,所以聲音有些大了。” “這種描述.”科拉克斯幽幽地看向圣吉列斯。“你現(xiàn)在還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嗎?” 圣吉列斯笑容不減地轉(zhuǎn)過頭:“科拉克斯,你今晚已經(jīng)問了我十五遍這個問題了,如果算上這一遍,這就是第十六遍了你明白我想說些什么的吧?” 群鴉之主嘆了口氣。 “強烈節(jié)奏?劇烈轟鳴?” 萊昂·艾爾莊森皺起眉,雄獅已經(jīng)刮了胡子,雖說面容還是蒼老的,但起碼已經(jīng)顯得精神了很多。他此刻的神情有種憂慮逐漸蔓延。 他低聲說道:“這和我印象里的,能夠在宴會上使用的音樂可截然不同.這描述,倒更像是工廠里會發(fā)出的聲音。” “安心,獅子。”察合臺可汗慢悠悠地說。“要勇于嘗試新事物啊,你雖然外表看上去老了,但心應(yīng)該還沒老吧?” 巧高里斯人大笑起來:“可不要告訴我,你現(xiàn)在就被老人家特有的頑固與古板感染了?” “說不定呢.”阿爾法瑞斯竊笑著附和。 雄獅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起來,他掃視四周,想找到一個看上去也支持自己意愿的人,隨后,他大聲地喊:“安格朗!” “.有什么事?” 紅砂之主抬起頭,他本來正在和洛嘉·奧瑞利安商討法師拜托他們的那件事,此刻被雄獅點到名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強烈的節(jié)奏和劇烈的轟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