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不過那名剛剛進來的段賢郎并沒有讓眾人起身,反而是目不斜視看著趙震峰,就像沒有看到、沒有聽到一般。 這位段賢郎徑直走上前去,對著趙震峰點頭行禮道:“給皇貴郎請安。” 坐在上首的趙震峰輕輕一笑說道:“弟弟平身吧” 段賢郎點頭起身,坐到了趙震峰右手邊空著的那個位置上。 “弟弟來的這么晚,是不是身體有什么不適啊。”同坐在右手邊的那位身穿大紅衣袍的男子側身問道。 問話的這人名叫袁烈,和段賢郎一樣,也是后宮的四名賢郎之一,其母乃是大乾修行界第一大派落楓劍盟的盟主。 而珊珊來遲的這位段賢郎,則是當朝禮部尚書段青青的嫡孫——段正杰。 段正杰剛剛坐下,聽到這聲詢問后雙眼一亮,面上卻裝出一副疲憊的樣子: “唉,袁哥哥別提了,陛下昨夜讓我整理下后宮歷年的錢糧用度,累了人家一個晚上。人家怕出了漏子壞了陛下的大事,所以就陪著陛下忙到了天亮,這才耽誤了見禮,皇貴郎不會生氣吧。” 坐在趙震峰左手邊的一名紅袍男子聞言立馬打起了精神,悄悄地戳了戳身邊的另一人,說道:“來了來了,拓跋老哥快看,段賢郎又在撩撥皇貴郎了,真是屢敗屢戰,屢戰屢敗啊。有瓜子沒,快給我來點,我要看好戲了。” 那位拓跋賢郎沒有回話,只是側頭瞪了他一眼,仿佛是在告誡他注意場合,注意形象。 然后扭回頭來看向場中,默默地從袖口里抓出幾粒瓜子,趁著伸手拿杯子的功夫給丟了過去。 他自己則目不斜視,表情端莊,順著舉杯喝茶的姿勢往自己嘴里也丟了幾粒瓜子進去。 趙震峰鳳冠上的珠墜微動,臉上依舊帶著禮貌的笑容說道:“陛下整日忙于朝政,難免會冷落了弟弟,所以安排些活計讓弟弟來做,免得弟弟枯燥。不過不必擔心錯漏,本宮一會給祖母送封家信,即便出了什么疏漏也不會苛責于弟弟的。” 段正杰語氣一滯,立馬又恢復了正常,行吧,你奶奶是宰相你牛13。 “那就多謝哥哥關愛了,只是那賬目四五十頁,數目繁雜,趙宰相年歲已高,怕是要費些功夫呢。” 趙震峰嘴角上彎,繼續笑著答道:“多謝弟弟關心,祖母確實有些精力不濟,看賬目有些費時。不過算日子家母應當已經從國子監休沐回家了,這些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段正杰語氣又是一滯,深吸一口氣,行吧,你奶奶是宰相、老娘是國子監大祭酒你牛13。 “那這豈不是不太好,趙祭酒前幾日因包庇逃犯一事受到牽連,此時不好接手后宮賬目這種要事,還是要避避嫌的啊。” 趙震峰笑的更開心了:“承蒙弟弟掛心,陛下下旨嚴查,家母業已洗清嫌疑。況且家姐身為御史中丞,已經聯名御史臺上書彈劾構陷我母之人,所以此時接手這些術算之事并不困難。” “我......” 段正杰徹底無語說不出話來了,行了行了,你全家都牛13行了吧! 有本事咱倆來單挑啊! 而左手邊的兩名賢郎也都是一臉看熱鬧看爽了的表情,齊齊低頭,利落的抬起袖子遮住嘴,將瓜子吐到袖中的小袋里。 二人表情一致,動作整齊劃一,給陸良人都看傻了。 “好了,諸位弟弟也行了半天禮了,先讓諸位弟弟起來吧。” 段正杰這才裝作忽然想起來的樣子,轉頭看向大堂中的眾郎倌:“喲,光顧著跟皇貴郎哥哥說話了,都忘了弟弟們還都拘著禮呢,都起來吧。” “謝段賢郎。” 眾郎倌趕緊起身站立,接過太監們抬過來的秀墩坐下,悄悄地活動著腰身。 他們這柔弱的體質,怎么能受得了彎腰五分鐘這種折磨呢,這可比手指頭上蹭破個皮都疼啊。 再之后的事就很枯燥了,哪個苑的哪個郎倌干了件啥好事,賞些糧票首飾。哪個苑的哪個郎倌走丟了只靈獸貓咪,大家趕緊幫忙找找。 期間段正杰再次滿血復活,各種陰陽怪氣,然后次次都是話音剛落就被趙震峰給拴起來抽。 左手邊的那兩名賢郎則是面色端莊的聽著。 但要是拉開他倆的袖子看看,這倆人磕的瓜子殼都快把小袋子給裝滿了。 其實說起來,前世的陸良是很不理解宮斗劇這種劇情的存在的。 在他看來,真有那功夫有心機,找個男的當幌子,自己在后面操盤,搞錢搞地位不香嗎?何苦去宮里折騰那有的沒的。 而且心眼子要是真的很多的話,直接來個魚腹丹書篝火狐鳴,自己篡位當皇帝不更香嗎? 結果花了六七十集,費勁巴哈的到處斗,回頭一看,終極目標就是為了跟皇帝睡一覺生個孩子,這格局也未免太大了點。 但是今天他終于感受到了宮斗劇的快樂了,看這些老嫂子們吵架互掐是真的有意思啊。 “好了,今日沒有其他事情了,諸位弟弟們都回宮去吧。” 皇貴郎見時日已經不早,段正杰也被虐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于是看向坐在秀墩上的眾郎倌,慢條斯理地說道。 “哦對了,陸良陸秀郎是不是也過來了,一會先留一下。” 正開心的貓在一邊,心里高呼打起來,打起來,快打起來的陸良聽到這話一愣。 啊這,單獨聊啊。 難道這是要麝香、白綾、一丈紅伺候著了? 正片終于來了啊。 等諸位郎倌走了之后,大堂里就剩下了陸良、趙震峰和四名賢郎。 那名討要瓜子的賢郎見人都走空了,立馬站了起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說的:“哎喲終于走了,可累死我了。” 段正杰被趙震峰虐了一晚上,正滿心的憋屈,聽到這立馬懟道:“王賢郎還是要注意些儀態,畢竟你也是陛下的賢郎,莫要帶壞了弟弟們。” “得,我錯了。”王賢郎不想跟段正杰一般見識,立馬坐了下來。 趙震峰向著宮里的侍女太監們揮了揮手,將他們趕了出去,然后看向了陸良。 禮貌的笑容浮現,說道:“陸弟弟不要緊張,我傳你過來只是要問些事情。” 見陸良點頭,趙震峰翹著小指端起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口問道:“陸弟弟那天真的被陛下給叫去侍寢了?” 陸良心里一咯噔。 壞了,這劇情他見過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