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shí)間,在幽幽琴聲與閑聊中悄悄溜走,轉(zhuǎn)眼間就過去了兩天。 正午時(shí)分,掛滿紅紗流蘇的華美閨房內(nèi),正飄蕩著似有若無的渺渺煙氣。 閻三娘懶洋洋地靠坐在鋪著紅綢的軟榻上,瞇眼看著下方正在匯報(bào)的儒雅中年男子——這座府邸真正的主人,關(guān)南郡郡守‘繁伯奇’。 “……關(guān)于林瀾的情報(bào),就這么多?!狈辈娴统恋?。 閻三娘嗯了一聲,又瞥了一眼站在繁伯奇旁邊的繁清瑤,忽然嘴角微微翹起,說道:“你們這對父女,似乎對我打探林瀾的消息,有些不滿?就因?yàn)樗攘四銈円患遥俊? 繁伯奇深吸一口氣,說道:“您多心了,這林瀾是令師重視之人,您要他的情報(bào),應(yīng)該并非是為了害他。” “哼?!遍惾锢浜咭宦?。 繁伯奇驟然臉色蒼白,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死死地捂著心臟,身軀蜷縮著弓成了蝦米一般,面容發(fā)紫,喉嚨中更是發(fā)出痛苦的嘶吼,在地面上不斷抽搐顫抖。 “爹!”繁清瑤急切地拉住繁伯奇,隨即跪了下來,焦急地對閻三娘磕頭道:“夫人,求求您饒過我爹吧。” 閻三娘面無表情地看著繁伯奇在地上痛苦抽搐,又過了好一會(huì)兒,她才一彈指,一道無形氣勁打入了繁伯奇的體內(nèi)。 繁伯奇身體一僵,這才恢復(fù)正常,仿佛在鬼門關(guān)走過一般,臉色慘白,渾身是汗,但還是掙扎著站起身。 “不要以為那林瀾替你們開口了,你們一家就自由了?!遍惾锉涞溃骸拔胰羰窃敢?,隨時(shí)都能要了你們?nèi)胰说拿??!? 她又看向了繁清瑤,淡淡道:“你剛才說,那林瀾救你們一家的原因,只是因?yàn)榉辈嬷卫碛蟹剑驗(yàn)樗莻€(gè)好官,就順手幫了?可是真的?” 繁清瑤低聲道:“有鉆心之蠱辯我心思,我又豈敢欺瞞夫人?” 閻三娘知道她沒說謊,便又問道:“就因?yàn)檫@個(gè)?” 繁清瑤沉默了一下,又說道:“林公子說,好人就算沒有好報(bào),也不該是這樣的結(jié)局?!? “呵……” 閻三娘嗤笑一聲,“這林瀾從十幾歲時(shí)就開始行騙,他林家祖祖輩輩也都是江湖騙子,這樣的人,一看便是虛偽小人,而且那老魔頭生平最喜歡折磨那些迂腐正義之人,他的真?zhèn)鞯茏佑帜苁鞘裁春萌??他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未免也太虛偽了?!? 她又問道:“這林瀾還說過什么特別的話嗎?” 繁清瑤略一猶豫,說道:“林公子也略懂音律,那天聽我彈十面埋伏這首曲子,他竟然也知道,但卻不知道曲名,這兩天還特意和我聊過不少關(guān)于初代國師的事情。” “從情報(bào)來看,他為了行騙,確實(shí)跟一樂師學(xué)過音律……無聊的凡人?!遍惾镂⑽u頭,淡漠道:“看來,他不過是一個(gè)天資不錯(cuò),恰好被那老雜毛挑中的凡人而已。” 繁清瑤低著頭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 她知道,鉆心之蠱只能根據(jù)她的心跳血液,辨別她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但若是少說了什么,鉆心之蠱也無法辨別。 所以—— 她沒說那位林公子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閻三娘讓她當(dāng)貼身丫鬟有特殊目的。 她也沒說自己之所以會(huì)彈這首十面埋伏,是因?yàn)榱止诱f他想殺一個(gè)惡人,盡管她不知道林公子到底想殺誰,但她不想告訴閻三娘。 因?yàn)椤X得林公子和情報(bào)里說的不一樣,雖然為人是冷淡了些,但的確是好人才對。 “那老雜毛很重視這個(gè)林瀾,有若親生……” 閻三娘微微瞇起眼睛,暗自思忖:“既然是真?zhèn)鞯茏?,想必?huì)將陰月符法也傳授于他……若是能從他那里解掉陰月符,或許我無需舍棄這么多,也能重獲自由……” 她瞥了一眼繁清瑤,問道:“你與那林瀾相處的這兩天,可有看出他喜歡什么嗎?榮華富貴?或是美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