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小時候怕打針的人,如今卻成了雨之國元首的醫務官。 蝴蝶忍把成為火之國的敵人與打針相比較,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注意到門口站著的義勇,想起昨晚的經歷,奈良鹿久覺得自己之前的警告顯得更加無力了。 義勇這個“火之國最危險的敵人”一天到晚沒事就在村子里閑晃,可誰又能把他怎么樣呢? 一想到這兩個人可能還是朋友,奈良鹿久就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既然如此,那就希望蝴蝶小姐在這里住的愉快了。” 奈良鹿久微微欠身,蝴蝶忍也起身還禮,雖然嘴上不饒人,禮節她是一點沒落下。 “雨龍先生。”出門時,奈良鹿久和大佐助打了個招呼。 “火影大人已經派人在使館區附近,為您和您的弟子準備了住處。只是沒想到,我還沒來得派人及把鑰匙送過去,就在這里見到了您。” “他住我家挺好的。” 義勇沒等大佐助出言拒絕,一句話就給否了,而且口氣一如既往地不容置疑。 “另外,還請知會火影一聲,這兩天我會帶鳴人外出一趟。” “鳴人?”奈良鹿久先看看義勇,再看看大佐助師徒,內心顯然有了些猜想,“能問問原因嗎?” 【虧他還記得帶走鳴人要提前通知一下村子,這孩子也算是有些進步了。】 義勇搖了搖頭:“我不想說。” 【當我沒說。】 在場所有人:“……” 尤其是大佐助和博人,他們萬萬沒想到,義勇居然就打算用這么四個字來打消村子的疑慮! 不是,你都不稍微解釋一下的嗎? “可是……” “自來也算是鳴人的老師,杏壽郎也很喜歡他。你們不放心我的話,可以叫他跟來。” 義勇記得自來也是能夠使用仙術查克拉的,這樣的人,在對付大佐助口中的那個“浦式”時,興許能有些助益,最起碼,能在戰況焦灼的時候照看一下鳴人和博人這兩個孩子,“我能說的就只有這些。” “既然如此,我這就去回報火影大人。” 奈良鹿久知道宇智波義勇一貫是說走就走的,明白時間耽誤不得,立刻離開往火影大樓去了。 “義勇,還有大叔,你們之間是達成了什么約定嗎?” 小佐助視線在大佐助和義勇之間來回徘徊,最后停留在義勇身上,眸子里冒出火光。 “你早上不是才說過,要在家里多待一會的嗎?怎么突然又要走了,還是在這種時候? “媽媽和哥哥都有寫信,說會和回來和我們一起慶祝的!” 他口中“這種時候”,當然是指雙胞胎兩天后的生日。 “事分緩急。” 義勇語氣平靜:“我不能跟你解釋太多,只是這一行對鳴人來說,至關重要,非去不可。 “那我也要去。”小佐助眉頭一皺,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小櫻也要一起。同為一個小隊的成員,你不會想把我們三個分開吧?” 義勇否定:“我不是忍者,三人小隊的編制對我而言并不成立。況且,你去的話,可能會有危險。” 根據大佐助的情報,無法使用陰陽遁或仙術查克拉的忍者遇上浦式,不僅無法傷害對方,反而還可能成為對方補充能量的充電寶,所以這一行的人越少越好。 “有危險我就更要去了! “就算小隊成員的說法對你沒有意義,那我也是鳴人的朋友,還是你的哥哥。” 小佐助這一回可遠沒有之前幾次那么好說話,或者說,自從他親自受過一次致命傷后,對義勇的保護欲就急劇上升,生怕后者會出什么問題。 “我怎么可能讓你瞎著眼睛出去冒險?” “可是你去了也只能給我添……” “咳,兩位。” 馬上就要發動精神攻擊的義勇被蝴蝶忍強行打斷。 她和那個站在那個樹下的女人緩步走上前來。 “這里還有其他人在,請務必不要在這里上演令人揪心的兄弟情深戲碼,不然我會很困擾的。” “外人?”義勇和小佐助同時把注意力投向蝴蝶忍身旁的女子。 小佐助掃了一眼,發現對方除了長的漂亮,眼神中帶著一絲看猴子打鬧般的打趣之外,并沒有發現什么特殊之處。 不過說來奇怪,蝴蝶忍昨天這么看他時,讓他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但對這個陌生女人,他倒沒什么惡感,反而有點“讓您見笑了”的不好意思。 就在他想問問對方的是誰的時候,就聽到義勇突然突出兩個字:“母親?” “啊?”小佐助猛地轉頭,卻聽到那個女人不滿地“嗯?”了一聲,義勇立刻改口:“媽?” “居然是什么看不到的義勇率先把我認了出來呢。小忍,看來這次是我輸了。” 女子取下假發,右手從鼻子兩側取下兩團和膚色一般的凝膠,但并未摘下橙色的隱形眼鏡。 “看來佐助的觀察能力,還有待提高哦。” “可……可媽你不是寫信說,要在我們生日當天才能回來嗎?” 佐助驚喜之余,有些不服氣地吹了吹額前的頭發,“誰知道你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還和……“ 佐助頓了頓,選擇了一個不會出錯的稱呼:“義勇的朋友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你們居然認識。”義勇也有同樣的疑惑。 “是這樣的。”蝴蝶忍笑著解釋道,“之前我去火之國定制一些實驗器材,有幾樣稀缺的金屬原件他們搞不到原材料,便推薦我去火之國的稀有金屬研究所去碰碰運氣。 “我就是在那里遇到了美琴姐。” “原來如此。”義勇了然,“所以外面那些器材?” 蝴蝶忍點了點頭:“嗯,算是我們一起研究的成果吧。” 宇智波美琴給義勇寫信時提過:劇組休息的時候,她就會在火之國主持稀有金屬的民用化研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和醫療設備有關。 她的金屬控制能力是天底下獨一檔的存在,本人也有這方面的愛好,可以說是一份再適合她不過的工作了。 “和小忍熟悉之后,我突然想起好像在哪聽過她的名字。” 宇智波美琴說道,“仔細詢問以后才確定,她就是你從水之國回來以后提過的那個大夫。 “當時你的眼睛被大蛇丸的閃光彈閃到,身上還多處骨折,就是小忍為你治療的吧。能以這種方式相識,我們也真是有緣呢。” “閃光彈嗎?哈,說起這個……” 想起自己身后的大叔就是為此而來,小佐助還有些不好意思,然而他剛一轉頭,卻發現那個可能比義勇更強的男人,此時居然臉頰赤紅,右手握拳,緊緊地壓在胸口的位置。 “喂!你沒事吧?”小佐助一聲大叫,眾人這才發現異狀。 “雨龍先生?!”博人趕緊扶著他在石凳上坐下。 “不必在意。”大佐助搖了搖頭,咬牙說道:“我沒事。” “讓開。”蝴蝶忍驅散博人和小佐助,來到大佐助身邊,散發著翠綠色光芒的右手直接按住了后者的頸動脈。 溫暖磅礴的陽屬性查克拉滲入大佐助的軀體,沿著他的查克拉經絡循環一圈,途徑了對方所有肌肉和臟器,大佐助甚至有一種連骨骼深處都被揭開看了看的錯覺。 他助暗覺驚訝,因為就這短短幾秒,對方調用的查克拉量,已經遠超普通的上忍的查克拉上限了。 “怎么樣,你好點了嗎?”問話的是美琴。 大佐助點了點頭,卻沒有吭聲,甚至沒敢抬頭看。 代替他出聲的是小佐助:“眼淚都流下來了,肯定很難受吧,大叔他是不是心臟有問題啊?” 大佐助沒有反駁,但事情并不像小佐助所說的那樣。 他原本以為,已經感受過一次和父親相見時的那種沖擊后,再遇到母親和鼬的時,自己的表現會好一些,至少不會陷入情緒的泥沼中無法自拔。 但顯然,他并沒有想象中那么了解自己。 佐助忘記了,其實他為數不多的美好回憶,有一半都和母親相關。 當他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宇智波美琴時,整個人仿佛發生了退行一般,回到了那個一個個熟悉的下午。 他每天回到家,開口的第一個音節,總是那相同的兩個字。 “媽媽!我回來了!今天吃什么!” “媽媽!我考試又得了滿分哦!” “媽媽!哥哥在家嗎?他說好了要陪我去訓練的。” “媽媽!班里那個吊車尾又故意把我的衣服給弄臟了。” 那樣的下午不算很多,但佐助卻總是能得到回應,并對此深信不疑,就像深信太陽會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一樣。 “肯定有佐助最愛吃的番茄喲。先去洗手吧。” “很厲害嘛,等爸爸回來我和你一起告訴她。” “鼬今天有任務,今天就由我帶你訓練怎么樣?誒,佐助不會嫌棄媽媽吧?” “不可以隨便給同學起外號哦佐助。水已經放好了,洗完澡記得把衣服放在籃子里就好。” 對佐助而言,父親的關心好像是求而不得的水中之月;哥哥則像是一股時而吹向這里,時而吹向那里的無形之風;唯有母親,是他幼小生活中,最具有確定性的支柱。 是母親讓佐助知曉,愛是可以無條件的。 因此,只有在母親面前,他不需要成為優秀的兒子,也不需要成為理解兄長的弟弟,畢竟就連他吃飯比前一天吃的多一點,都能讓母親高興的笑出聲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