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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還算是一個(gè)正常的人。

    天涯孤旅，只我一人，見李雪健被窗景吸引，小快步走過去。

    憑欄處，帆檣三兩，雨霧迷茫。

    小二過來：「酒都給您備好了，您是等客人呢，還是上菜？」李雪健笑道：「只管上來。」他走回桌前，落座。

    嗯，下面的表情，唐秦給了李雪健一個(gè)特寫，鏡頭逐漸推近，卻見李雪健對(duì)著滿滿一桌酒菜，第一句是看著側(cè)座：「戴院長，我先替你喝了這杯。」

    小二站立一旁，……不好！

    唐秦喊了停，李雪健不知是哪里出了問題，就是一眾看官，諸如周野芒，趙小銳等人也不知叉子出在哪里。

    「換人。」

    啊！

    李雪健心里一驚，臉上卻是笑道，「導(dǎo)演莫要說笑……」他是真的代入了宋江。

    「押司，」唐秦放下機(jī)器，給李雪健作了個(gè)揖，「要換的不是押司，是喚作小二的……」他看看店小二的群眾演員，「這里，小二是極重要人物，你演你的，你們的一問一答，是來烘托氣氛，也要烘托押司你的表演……」

    哦……

    原來如此。

    「如此甚好。」李雪健笑著拍拍店小二，「如此，要委曲小二哥了。」

    「不委曲，不委曲，只要導(dǎo)演和押司高興，我沒有關(guān)系。」店小二也有幽默細(xì)胞，笑著走了。

    「那有誰來扮演小二？」李雪健問道。

    「王小野吧。」唐秦看看場記兼劇務(wù)，「去化妝。」

    莫名其妙接了這么一個(gè)角色，王小野欣喜卻不敢怠慢，唐秦把他叫過來面授機(jī)宜，這場戲，戲眼當(dāng)然是李雪健，可是你就是那個(gè)捧跟，如果你捧得夠好，李雪健就能演出一百二十分。

    「導(dǎo)演，我真這么重要？」王小野自己摸頭而笑。

    當(dāng)然，唐秦突然明白，他是通過王小野的反應(yīng)來把握李雪健的表演，就是李雪健演得狂放，或者演得猥瑣，只要王小野他調(diào)教到位了，李雪健的表演都可以收得住。

    ……

    卻見李雪健一手執(zhí)杯，一手拉袖，小指微翹，意態(tài)矜持，活脫脫一文墨小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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