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樣的酸痛感,他們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在此之前,他們從未做過任何體力活,嬌生慣養,哪里知道原來干活時候的疲憊感,并不會在一天時間內消弭。 “哎呦,我的腰,我的胳膊,我的腿......” 出身商賈的少年顫顫巍巍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只感覺每動一下,都是對意志巨大的考驗。 一旁,劉斌雖然不說話,但他呲牙咧嘴的表情,也說明了一切。 四人中,反倒是干活最多的錢永,顯得正常一些。 畢竟習武過的人,這樣的酸痛并非是第一次經歷,有心理準備,肌肉也能適應。 “我說永哥,我們仨實在是動不了了,要不然今天你一個人去挖點野菜?” 出身商賈的少年疼的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孫超,永哥堂堂的兵部大公子,你讓他照顧你,你怎么好意思!” 作為錢永忠實的狗腿子,另一名少年沒好氣的道。 出身商賈的孫超聽見這話,不甘示弱的反擊道:“瞧你那樣,自己躺在床上,還說這種屁話!你要真是厲害,起來挖野菜去啊!” “你!” 那名少年聽見這話,氣的臉色張紅,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好了!” 就在這時,錢永開口道:“你們在這里好好休息,吃的東西,我想辦法解決!” 說完,邁步離開了屋子,只是相較之前,動作也緩慢了不少。 顯然,他并非是沒受到影響,只是對疼痛的忍耐度要強于其余三人。 從屋子里出來。 錢永本想去找老頭要吃的,但是想到昨日發生的那一幕,沉默了幾息,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祖孫兩人能填飽自己的肚子,已是極為不易的事情。 再去拿他們的糧食,錢永實在是不好意思。 思索了幾秒。 錢永在村子里面閑逛起來。 片刻后,他將目光鎖定在了某個身穿布衣的中年男人的身上,走上前,淡淡道:“借我十兩銀子,等回到長安,還你一百兩。” 那中年男人微微一怔,表情有點兒不自然,回道:“你個娃娃開甚玩笑,額一個種田的農戶,哪來的十兩銀子。” “裝傻充愣?” 錢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輕描淡寫道:“你知不知道我爹是當今的兵部尚書,我從小到大都跟你們這些府兵接觸,光是聞你身上的味,我就知道,你非但是府兵,還是十六衛的府兵......” 中年男人聽見這話,嘴角抽動了一下,忍不住在心里道:你小子是屬狗的啊!聞著味都知道別人的身份? 狗的鼻子都沒你靈! 在心中腹誹了幾句后,他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道:“錢公子,并非是卑職不借給你銀子,實在是方相有命令,任何人不得私下與丁字班的學生接觸,更是不得給他們任何幫助!” “既然如此,你在這里做什么?” 錢永皺眉道。 當然是為了保護你們! 你們這群不知輕重的,要是真惹出什么亂子,被人家圍著揍,還不是得我們出馬解圍。 那名府兵心里這么想,嘴上卻沒這么說,只是道:“讓我們守著丁字班的學生,也是方相的命令,至于方相為何這么做,卑職不知。” 錢永聽見這話,沉默了幾息,再次開口:“借我一兩銀子,之后還給你一百兩。” “卑職已經說了,這是方相的命令,錢公子不要為難卑職。” 府兵一臉堅定的道。 錢永想了想,說道:“我剛才轉了一圈,這附近只有你一個人是從長安來的,你借給我,不會有人看見,再者說一兩銀子也不算多,我拿了也做不成什么事,不會有人察覺。” 府兵心道:一兩銀子還不算多?難道非得有將這個村子的田地和屋子全都買下來的銀子,才算多嗎? “卑職再說一遍,這是方相的命令!” 此刻,府兵的語氣已經由原先的略帶恭維,變得十分冰冷。 錢永見狀,仍舊不死心,還想繼續勸說。 在他看來,自己是兵部尚書家的獨子,而這些府兵連給他們家做侍衛都不一定夠格,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拒絕自己。 所謂的“方相的命令”,無非是給的利益,他還不滿意罷了。 “這樣吧,借我一兩銀子,還你兩百兩銀子!” 錢永看著府兵,循循善誘道:“據我所知,即便折沖府全都并入了新軍,一個月也不過是二兩的銀子,你只要借我一兩銀子,我還你八年的餉銀,這樣的買賣,無論放在何處,都是難得的機會!” 這一次,府兵的神色變得越發冰冷,連多余的話都懶得說,只是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個字:“滾!” “你......你說什么?” 錢永瞳孔微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府兵。 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府兵,螻蟻一般的存在,竟敢在他的面前說出“滾”字! 要知道,他可是兵部尚書家的獨子啊! 老頭和小阿寧不知道他的身份,對他不夠敬重,這他完全能夠理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