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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注意到了？”

    荒川公園內(nèi)的涼亭，今出川千坂伸手抱胸靠在亭柱上，輕聲問。

    “在路上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不過在剛才才確定。”

    司機(jī)被鳴海悠隨便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并問詢問了車禍的事。結(jié)果司機(jī)沒有任何印象。

    “看來還不算太笨。”

    那為什么他能看到？如果路人和司機(jī)都看不到的話。

    還有那團(tuán)白霧，他的記憶也是被白霧抹除的嗎？

    今出川千坂瞧了他一眼，“你的記憶與白霧無關(guān)。至于，為什么只有你能看到我……我也不知道。”

    鳴海悠想到前世看過的一句臺詞，一手遮住眼睛，另一只手在自己眼前虛握，一副中二模樣，“呵！果然，新人類之間是會相互吸引的！”

    “唉……”今出川千坂搖了搖頭，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等等，”鳴海悠收回動作，稍微正經(jīng)了些，“只有我能看到你？”

    “現(xiàn)在的話，目前只有你。”

    “那我們之前見過？”

    “如果真的見過，我應(yīng)該好好反思一下當(dāng)初為什么沒有殺你。”

    也就是說，少女在某一天之前是正常的。

    “這種狀況持續(xù)多久了？”

    “……”今出川千坂沉默了一會，最后認(rèn)輸般松了口氣，“我承認(rèn)，你的確有些過人之處。”

    在遭遇車禍、失憶、超現(xiàn)實(shí)事件之后，還能相當(dāng)冷靜地和她對話，并快速梳理清楚線索。

    之前沒有廉恥心的定義或許不太準(zhǔn)確，[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冷靜，將語言當(dāng)作獲取信息的手段。]更貼切一些。

    “大概兩周。”她答，“原因不明，至少我還沒有找到。”

    天空陰沉，烏云將傾。

    今出川千坂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時間不多了，你還有最后一次提問機(jī)會。”

    鳴海悠想了想，“記憶是我活下來的代價嗎？”

    “……”

    這算是一次提問了三個問題。

    當(dāng)然，今出川千坂也可以選擇只回答是或不是。

    但她沒有。

    同時也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望著天沉默了半響，等時間差不多了才開口，“是我救了你；記憶缺失是因?yàn)槟X部受損，沒有辦法和肢體一樣恢復(fù)；記憶不是代價，你原本并不需要付出代價。”

    “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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