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雅番外:理智-《被迫成為尊上白月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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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雅坦誠,追的直白且高調,半路裝偶遇,走路裝跌倒,反正能靠近敏修的機會她絕不錯過。
這也導致了一眾有心思的小廝,全部歇了心思。
那一晚,她喝的真的有點多,小茴不放心,要送她回房,被她拒絕了。
她就是借著醉酒,待會兒去撩敏修呢,不能讓你直接送回去咯。
小茴看她那精明的樣兒,笑著搖頭。
烏雅一走三晃的朝著某人的住處走去。
前院有多喧囂,就襯的后院有多寂寥。
走廊處紅色的六角燈孤單的搖曳著,寒風肆意的吹動光禿禿的樹枝,幾許落葉零星飄起,新年歡快的氣氛,在這里陡然被截斷,如那人安靜的門前一樣。
他不喜熱鬧,大人走后,他只是叮囑了番就自己回了屋,年夜飯都沒有參加,孤獨的如夜里提燈的老人,轉身之時,背影讓人看著總有那么幾分心疼。
烏雅想到這兒,沒忍住笑了笑,許是他一點都不孤獨呢,只是她自帶濾鏡,一番瞎心疼罷了。
她敲了他的門,如預想的一樣,沒人開,只有聲音從里面傳來,“何事?”
烏雅沒骨頭似的靠著門,望著那一直晃動的大紅燈籠,聲音軟的如水,“來陪你呀。”
語氣還是那么輕佻。
房內靜謐了一瞬,而后傳來更為冷淡的聲音,“不用。”
烏雅砸了砸嘴,“那要不你來陪我呀,如此良辰美景,不把酒言歡,孤身窩在房里,豈不可惜?”
屋內沒了動靜,安靜的落針可聞。
烏雅撇嘴,靠著門框坐了下來,如玉的手指拎著酒壺細細的瓶頸,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喂,敏修,你為什么不去吃年夜飯呀?”
依舊沒人回她。
烏雅也習慣了,所以壓根也沒打算聽到他的回答,又跳到了別的問題上,“誒,你有沒有感覺,最近公子不對勁兒呀?”
“哦,不止公子,似乎大人也有點不對勁兒,你發現沒?”
太纏綿了,纏綿的仿佛末日一般的不舍,即使兩人都洋溢的是開心的笑容,但是烏雅總感覺有一種不祥的預兆。
她說不出具體,也無法去跟人貿然說這種直覺,只好什么都傾訴給悶不吭聲的敏修。
反正她說什么,他都不會回應,也不會泄露。
于是她由先前的不對勁兒的話題,又延伸到離別,又從傷感的離別延伸到話本子里的此生不復相見。
不知道是不是酒醉人,她說的沒頭沒尾的,語氣甚至還有一絲惆悵。
最后在他房門深深一嘆息,說:“我也想要那種感情。”
可能不長久,至少熱烈。
在回憶里,是最濃重的一筆,經久不褪色,讓冗長枯燥的日子,泛起一層鮮活。
她目光幾分迷茫,將一肚子亂七八糟的想法說了一通,又仰頭將那半瓶酒一飲而盡。
而后指節輕輕扣了扣門框,說:“敏修,別看我吊兒郎當的,我其實很專一的哦,所以,你要不要和我處著試一試呀?”
……
哎,她嘆氣,扔下了酒壺,“那我走了,祝你新年快樂。”
屋內燈早已熄,只余走廊上昏暗的光照了進來,依稀能讓人看清站在自己門前那道搖晃的影子。
敏修并未睡,只是聽到了某人的腳步聲,故意熄了燈而已。
半晌,那搖晃的影子忽然咚的一聲,栽了下去,動靜挺大,屋外傳來嬌氣的呼疼聲。
等了片刻,那緊閉的門扉仍然沒有任何打開的痕跡,烏雅躺在地下嘆息,可真是一塊冷冰冰的石頭。
捂不熱呀。
屋內敏修腳步動了動,只是猶豫了下又坐了回去,應該是她故意摔的,她最會用這種小心機騙他了。
想必一會兒她就該自己起來回去了,他這么想著,坐在屋內,端起手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烈酒入喉,辛辣肺腑。
遠處放起了煙花,轟然在空中炸裂,碎影蔓延到了后院,透過窗戶縫隙,他似乎看到了繽紛的彩色,以及,至今躺在地下紋絲不動的人。
還是沒忍住,推開了一絲窗。
瞅著那人又抱著酒壺在地下蜷縮著,莫名,敏修蹙了蹙眉心。
他想,許是她真的醉了。
吱呀一聲,那緊閉的門扉終于被推開了。
月色朦朧,灑在從門里出來的男子肩上,添了幾分冷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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