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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嘉轉頭看趙都。

    趙都臉僵的笑容看起來像是在哭喪，陸嘉心軟，嘆了口氣，直白的道：“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趙都幾乎是立刻道：“不，你是。”

    陸嘉笑，“趙大人才和我見面幾次，這就知道？不要被這張臉迷惑，沒聽說嗎，越好看的蘑菇毒性越大。”

    趙都因為尷尬而僵硬的臉，此時因為認真而又情真意切。

    他搖頭。

    “你不是蘑菇，你是有血有肉的人，長得好看是事實，但心地好我能感覺得到。”

    陸嘉：.

    這要是讓春寶聽到你說我心地好，這特么的春寶都會覺得你在侮辱我。

    陸嘉沒有打斷趙都。

    趙都看著陸嘉，眼底的愛慕完全遮掩不住，“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你進戶部，你從榮安侯府搬出來，你開酒館你做什么，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我可能幫不了你什么，但是，你你利用梁曉什么，也能利用我什么。”

    陸嘉萬萬沒想到趙都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她無語望著趙都，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何必呢。”

    趙都想說，我喜歡你，但是說不出口。

    “我不是說梁曉的壞話，但是，他成親了，有兒有女，夫妻感情在你出現之前，一直和睦，你和他攪合在一起，遲早被鎮國公府發現，鎮國公府權勢滔天，你就算是老顧想要幫你，你也可能扛不住的。”

    陸嘉夾了一只春卷，嚼了兩口，一狠心，“但是我喜歡梁曉啊。”

    趙都瞬間臉色發白，目光不自然的但是又忍不住的落在陸嘉脖頸處的那片紅痕。

    陸嘉徹底狠下心，“你也看到了，對不對？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在你來找我之前，我們倆在我的書房里親熱。

    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對我所有的感覺都建立在我之前在你面前佯作乖覺的樣子。

    趙大人，對不住。”

    陸嘉話音才落，春寶從外面叩門。

    “小姐，宮里來人傳話，陛下傳您進宮呢！”

    陸嘉拿起旁邊的棉質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起身，垂眼看著趙都，“多謝趙大人一直以來的關照，但是.感情這種事，不由人的。”

    趙都動了動嘴皮，沒說出什么話。

    陸嘉抬腳離開。

    金緣閣的包間里，趙都渾渾噩噩坐在那里，臉色灰白。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陸嘉的那些話，陸嘉說那些話時候的神情，就在他腦子里轉著圈的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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