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是…… 真的很想再見她一面啊…… 等等? 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簡寒深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來了人。 “去這里查查。” …… 姜家。 姜成朗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家里多了幾個人,頗有些驚訝。 “你們怎么回來了?” 自從姜瑜出事后,原本重歸歡聲笑語的姜家已不再,姜家另外三個兄弟都忙自己的事業去了,為了方便,也都搬離了姜家,姜家別墅又重新回到姜成朗一個住的日子,他起初還有些不適應,后來因為工作繁忙,漸漸也就習慣了,也因此,看到這空蕩蕩的屋子突然出現這三個人,還有些奇怪。 姜成朗眉頭一挑,難道是…… 他正想說是不是容祁失職,有了好消息沒有告訴他,就聽見姜景年打斷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回來給你慶生。” 他指了指桌上包裝好的盒子,姜成朗這才意識到這是他們三個為他準備的“驚喜”。 可轉瞬,他的眸色就暗了下來。 姜景年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揚了揚下巴徑直道,“拆蛋糕吧。” 拆蛋糕,點蠟燭,許愿,吹蠟燭。 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他們四個給姜瑜過了那次“難忘”的生日之后,本來不愿意再與“生日”這兩個字有半毛錢的關系,哪怕是姜星奕,粉絲本來想給他準備個盛大的生日應援,也讓他叫鐘娜給終止了。 這兩個字對于他們來說,像噩夢一般,是午夜夢回時不愿想起的記憶。 是姜景年后來說了一句,姜瑜曾在同意他們為她大肆慶生時說過,如果她有了這個儀式,那其他四個人也不能少,每個人得輪流過。 她本來性子淡,就不是個喜歡宣張的人,難得的儀式感,也是為了他們。 也因此,姜家四個兄弟尊重自己當時的承諾,在姜成朗生日時,齊齊推掉了自己的工作趕了回來。 姜成朗說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像是穿堂而過的風,空落落的。 卻又好似有一雙命運的大手,狠狠得揪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呼吸不得。 失去母親的時候,他尚且年幼,并沒有這么濃烈的情感,而他對父親沒有多少感情,他死去的時候甚至覺得解脫。 姜成朗讓管家拿來了酒。 “干脆喝一次吧。” …… 午夜。 姜家四個兄弟喝得四仰八叉。 姜成朗剛跟姜景年又碰了一杯,他忽然問道,“你有沒有怨過我?” 姜景年答得爽快,“當然。” 旁邊姜澤宇聽見了,也過來湊熱鬧,“誰沒有怨過你?” “也是。”姜成朗低頭,自嘲笑一聲,“連我自己也怨自己,像我這樣的人——”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頓住。 像我這樣的人—— 像我—— 這樣的人—— 就不該活在這世上—— 腦子里忽然傳來這樣的聲音,像是有人跟他說過。 那聲音從遠方傳來,恍惚間,姜成朗似乎看見了什么,卻又被黑霧包裹著,什么都沒有看清。 他怔了怔,想著,大概是太久沒有喝酒了吧,都出現幻覺了。 …… 時間過得很快。 轉瞬,又快到跨年夜了。 這一次,沒有跨年旅行,幾個人都心照不宣的該忙工作忙工作,該訓練訓練。 邀請姜星奕去跨年晚會的衛視太多,鐘娜怕姜星奕觸景傷情,本來想全部推掉,倒是姜星奕自己問了起來,說去年上的是哪個衛視,今年就繼續去吧,把對方的負責人可給高興壞了。 鐘娜試探問道,“那表演的節目是?” 雖然對方也會提出很多方案供他們選擇,當然也會附加一些要求,可也不代表他們沒有選擇和提出要求的權利,更何況以姜星奕的人氣,他可以選擇的空間更大。 姜星奕低眉道,“我唱新歌。” 鐘娜頓了頓,想問還沒發專輯就唱新歌,是不是不太好,但一想到姜星奕的人氣,也就把話咽了下來,就算唱過了,出專輯也完全不用擔心購買力,干脆隨他去了。 想到后續的工作安排,鐘娜問道,“那還需要編舞嗎?還是原來那些人?” 姜星奕“嗯”了聲,“其他的,娜姐你安排就好。” 鐘娜看了看日歷,隨口說道,“那就還是你御用的那些人了,我去安排。” “好。” 鐘娜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很快就把時間表都定好,發到了姜星奕的手機上,姜星奕看了后,沒什么意見,于是后面的事順理成章的定了下來,次日喬樂珊就出現在他的工作室,開始研究編舞了。 歌曲是姜星奕早就寫好了,當初還不成型的時候,就給姜瑜看過,調了些細節,后來姜星奕又自己改了改,然后就一直壓箱底了,這次在跨年晚會上,他卻心血來潮地想要唱這一首。 即便,姜瑜聽不見,也看不見。 但是,萬一呢? 姜星奕推掉了其他的工作,一心想要好好打造這個舞臺,喬樂珊因此跟姜星奕相處的時間變得很多,心里頭別提有多開心了。 “星奕,我給你帶了杯咖啡。”喬樂珊遞了杯咖啡過去。 姜星奕接過咖啡,腦子里浮現的卻是姜瑜不愛飲料果汁咖啡,只愛喝水的畫面。 他失笑。 那個傻丫頭。 咖啡對她來說是苦的東西吧。 也不知道她每天躺在病床上,會不會也覺得苦。 姜星奕鼻頭一酸。 他抬手,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垂眸道,“待會練完這一部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也早點回去吧。” 喬樂珊問道,“你要去哪?需要我陪你嗎?” “不必了。”姜星奕沒有正面回答,拒絕道,“我自己去就好了。” 喬樂珊知道他的性格,知道再說下去只會讓他生厭。她張了張嘴,“那好,注意安全。” 待姜星奕走后,喬樂珊握了握手里的手機,有些心神不寧。 …… 醫院。 送走姜家的兄弟后,柯炎彬才走進來匯報道,“主子,剛才簡寒深那邊送來了消息,說是有可能在醫院附近發現了陸媛的蹤跡。” 聽到這個消息,封凜白并不意外,“讓人盯緊點,除了我指定的那幾個,還有瑜兒的朋友家人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病房。” “收到。” 領了命令,柯炎彬并沒有馬上離開,他有些沒想明白,宛若自言自語,“這個陸媛真就這么變態了?真就見不得姜小姐好過了,還要自己親眼來看看?” 她作為姜家的繼女,姜家對她也不薄,她怎么真就跟頭白眼狼似的,一點姜家的好都記不住,一聽姜小姐出事,從國外逃竄都要回來看看,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封凜白冷嗤一聲,大有種“這種問題你都能問出來”的意思,眼皮一抬,宛若在看智障,“你還見得少?” “那倒也是。”柯炎彬嘖嘖兩聲,“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想起‘最毒婦人心’,我總有些瘆得慌。” 柯炎彬這句話倒提醒了封凜白,陸媛這種心眼小又記仇的人,對姜瑜尚且如此,對姜家其他人,怕更是懷恨在心,完全不會顧念舊情。 “姜家那幾個兄弟,還有安叔,都讓人緊跟著,別出事。” 封凜白捏捏眉心,“包括秦家那小姑娘。” …… 很快,就到了跨年夜。 姜家幾個兄弟嘴上不說,卻還是不約而同回了家,打開了電視,等著姜星奕的演出。 姜景年給自己倒了杯酒,他一手晃著酒杯,一手搭著沙發扶手,問道,“第幾個節目?” 管家答道,“第十五個,說是預估要十點多了。” 姜景年看了眼時間,“那還早著。” 姜澤宇撇撇嘴,“那我先回房了,十點再下來。” 他又看了眼在窗邊打電話的姜成朗,隨即,視線穿過窗外,抿了口酒道,“看來初雪是要明年了。” 未免姜景年觸景傷情,管家只含糊地應了聲,轉而問道,“待會晚上可能會餓,要不要廚房再準備些什么?” “不必了。”姜景年輕輕搖頭,頓了頓,忽然又想起什么,唇邊掛起一個清淺的笑容,“如果她在的話,怕是就要備滿桌了。”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管家沒說話。 “還是算了。”姜景年擺擺手,“莫叔,你下去休息吧。” “好。”管家道,“有什么事,二少爺,您叫我。” 姜景年頷首。 姜成朗打完電話回來,見沙發上只坐著姜景年,問道,“澤宇那小子呢?” 姜景年指了指樓上,“上去了,到時間會下來的。” 姜成朗沒多說,坐在沙發的另一側,翻看著手機。 空氣陷入沉靜。 忽然間,兩人同時問道—— “你那邊進展怎么樣了?” “你有什么進展?” “老樣子。”姜成朗搖搖頭,率先道,“都是些招搖撞騙的酒囊飯袋,沒什么真才實學,不堪為用。” “我這邊也是一樣。”姜景年擰了眉頭,“翻了很多本書,也一無所獲,去找了幾個享有盛名的教授,也沒什么有建設性的方案。” 姜成朗捏了捏下巴,“是不是有什么被我們忽視了?” 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