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提起這個,無花在旁邊連連點頭,顯然也讀過。 “可我看他一副病秧子模樣?!毙彀酌嗣掳?,道。 柳絮露出苦笑,解釋道:“云師兄是早產(chǎn)之人,從小落下的病根,讀書人身體本就不強,再加上讀書時勞心勞力,所以一直沒見好轉?!? “原來如此。” 徐白還尋思著,這人是不是真的腎虧,原來是其他原由。 早產(chǎn)之人,先天不足,再加上讀書時勞心勞力,落下了病根,這樣看來,云自海這病其實不是病,而是本身的身體缺陷。 但還有個問題,為什么云自海會來升縣? 青云書院,來升縣,這就有點不合理了,還是來當官的,更不合理了,書院會讓一位天資縱橫之人,做類似于這種發(fā)配邊疆之事? 柳絮苦笑道:“其實這事情,一直被讀書人津津樂道,云師兄干了件大事,是以只能這樣?” 這么一說,徐白的興趣更大了。 干了件大事,所以才來到升縣。 青云書院是何許地位? 儒釋道三家,儒教里面的翹楚。 這都能跑到偏僻縣城,還沒辦法解決,除非…… “和皇城里的人有關吧?!毙彀啄抗馕⒛?,道:“我猜的應該沒錯?!? “是的?!绷鯖]有隱瞞:“云師兄殺了一位皇子。” 這邊,徐白剛把茶水放在嘴邊,準備喝下時,勐地頓住。 “殺皇子?等等,他殺了皇子,還能被發(fā)配到升縣?” 按照徐白的理解,云自海應該去陰曹了吧。 畢竟在大楚國,皇室才是最頂尖的力量。 這時,無花優(yōu)先給出解釋。 “皇子見云自海有經(jīng)世之才,便起了招攬之心,但云自海不愿意,皇子便動了他家人,希望云自海答應,結果失手,錯殺了他一家老小,云自海一怒之下,殺了皇子?!? “起因是皇子,錯的也是皇子,陛下之前立過一句話,皇子犯法與民同罪,云自海做了這事,但這事兒云自海不該自己出手,應該走例法流程,于是便被……” 《高天之上》 后面的話,無花沒說了,但徐白已經(jīng)清楚。 云自海的問題就在于沒有走流程,直接選擇自己動手。 “所以他就被調(diào)到這里了?”徐白沉吟道。 “師兄本是繁華縣城的縣令,而且深受百姓愛戴,本應前途無量?!绷鯂@道:“走之前,師兄毫無怨言?!? 徐白不再說話。 他感覺很怪,殺了皇子,由于沒有按照例法,看似被懲罰調(diào)到偏僻縣城,但怎么總覺得哪里不對。 這懲罰有點問題。 他沒有多說,換了個話題。 “明日走?!毙彀椎?。 無花搖了搖頭:“今晚就要走?!? “這么急?”徐白略感驚訝。 “書院和監(jiān)天司都有事要忙,得早點趕回去,沒事,你不用送我們。”柳絮擺了擺手。 徐白一愣,還要送? 柳絮馬上警覺起來:“你該不會沒想送我們吧?” “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徐白大手一揮,作出一副豪邁的樣子。 柳絮:“……” 無花:“……” …… 最終,徐白還是送了他倆一程。 畢竟都是一起經(jīng)歷生死的,送一程也無傷大雅。 當然了,在倆人走的時候,徐白還是有些遺憾。 他問柳絮,能不能給看看樣子,這都快分別了,都還不知道柳絮長什么樣。 結果差點被柳絮的書頁削了頭發(fā)。 回到家后,已經(jīng)深夜。 徐白沒睡,直接把藥房買的藥拿出來,也不做其他流程,生吃了一小塊。 這是實驗,他也沒買多少。 結果這一片藥下去,確實比吃飯多出不少。 有了這個實驗,徐白把剩下的藥材全吃了,雙腎的真元力多了很多。 “明日便去藥材鋪,至少把雙腎補滿?!毙彀状蚨ㄖ饕猓洗菜X。 …… 翌日。 徐白又跑了一趟藥材鋪,在錢余驚訝的眼神中,把那道方子的藥材買了一大堆。 花銷也不少,不過這藥材也不是很貴,從勐虎寨拿來的銀兩還能支持。 買了藥材之后回到鏢局,徐白又將買來的藥材全部吃下,終于將雙腎的真元力填滿。 “這才是最安全的,踏實的感覺真好?!毙彀赘惺艿襟w內(nèi)真元力的變動,不由得感慨道。 有了這個移動補給庫,他才感覺稍微踏實,有的時候強迫癥的作用,會讓他極力的想要把雙腎補滿,現(xiàn)在舒服多了。 一句話。 六品以下我無敵。 徐白伸了個懶腰,來到窗前,看向窗外。 折騰了這么一大會兒功夫,也才到中午而已,他想了想,決定去一趟陰驛。 陰驛里面還有一顆樹,那可是被他視為寶貝的東西。 進度條還在上面掛著的,隨時等他去取,但在這之前,一定要保證斷樹的安全。 現(xiàn)在也沒什么其他事了,他想著干脆直接去陰驛,抓緊時間把斷樹的進度條給薅下來。 思及此處,徐白出了門,和劉二說一聲,讓他照看好鏢局之后,就朝著陰驛趕去。 劉二答應的很勤快,畢竟他在上次和徐白交談之后,已經(jīng)對徐白死心塌地。 徐白也在等,送柳絮和無花離開升縣的時候,柳絮順帶提了一嘴,讓他在這里等消息,他們會盡快和自己的老師說一下,看能不能將他舉薦上去。 在等的時候,先肝斷樹的進度條要緊。 出了鏢局,徐白沒有在中途停留,當他感到陰驛后,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午。 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休息,陰驛已經(jīng)被老驛長修繕完畢,唯獨中間的斷樹沒有改變。 上次的戰(zhàn)斗死了不少驛人,都是被黑袍人殺的,現(xiàn)在的陰驛空空蕩蕩,也沒有新的驛人過來。 “來了啊?!崩象A長正在給房間的門釘釘子,敲擊的聲音在空間中回蕩。 即使將要解甲歸田,現(xiàn)在朝廷給他的事情他也得做。 前段時間徐白來了一次,老驛長早就已經(jīng)見怪不怪。 對于這個年輕人,他還是不想得罪的,畢竟就連金剛寺和青云書院的天才弟子,都與這個年輕人相交。 至于這個年輕人讓他幫忙照看斷樹,他也不問為什么,有的時候,還是少問一點比較好,他現(xiàn)在就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把這段時間熬過去,領了朝廷給的回鄉(xiāng)錢,安安穩(wěn)穩(wěn)度過余生。 在江湖上呆得久了,他反而羨慕市井的氣息。 圍墻外的人羨慕圍墻里的人,可有時候卻不知道,圍墻里的人更想要去圍墻外。 “前輩,給張凳子就好了?!毙彀妆憩F(xiàn)得很謙虛。 老驛長指了指旁邊,那里擺放著一個由他親手制作的木凳。 見到徐白這么講禮,他不由得點了點頭。 他見慣了很多東西,現(xiàn)在的年輕人狂傲得很,很少有像面前這個年輕人如此低調(diào)。 “這個人,假以時日,必將如飛天之龍,翱翔九天。”老驛長想著,又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徐白不知道老驛長怎么想的,他很自然的拉過旁邊的木凳,走到斷樹前,緩緩坐了下去。 面前,金色的進度條正在緩慢增長。 時間慢慢流逝,徐白就保持這個動作,一動不動。 另一邊,老驛長忙活完了,見到徐白正在發(fā)呆,好像想到了什么,從屋內(nèi)拿出兩杯茶水,走到面前,遞過去一杯。 “多謝?!毙彀捉恿诉^來。 “年輕人,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崩象A長沉思片刻,道。 徐白微微一愣,隨后笑道:“請說。” “女觀主驚才絕艷,即使在那個動蕩年代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要將心態(tài)放好?!崩象A長一字一頓的道。 徐白反應過來,明白老驛長話里的意思。 估計是見他在這里發(fā)呆,以為他那天被女觀主的風采所震懾,導致心態(tài)出現(xiàn)不平穩(wěn)的狀態(tài)。 “心態(tài)一定要好,我認為,你絕對會一鳴驚人,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崩象A長還在說著。 “您放心,我不會有其他想法,對了,您馬上就要離任了,我要是想當驛長的話,您能搭把手嗎?”徐白先是答應,接著又轉換話題,談到陰驛的事。 老驛長愣住,但他沒有像柳絮那樣勸導徐白,而是點了點頭:“到時候我給上面寫一封舉薦信,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活得久了,雖然實力不強,但眼界方面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但卻想要待在陰驛這里,一看就是另有所圖。 這是人家自己的選擇,他也不想干涉。 但幫幫忙還是沒問題的,結個善緣嘛。 徐白又道了聲謝。 接下來,老驛長也不多說了,又去忙活自己的事,只剩下徐白一個人在這里繼續(xù)發(fā)呆。 時間慢慢流逝,進度條已經(jīng)漲了不少,但距離圓滿還差得很遠。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徐白起身,準備回去。 “這棵樹麻煩您幫忙照看,我要以此明志,什么時候能夠超越女觀主,我再親手把它毀掉,”徐白說得很認真,外人還真看不出來他裝模作樣的表情。 既然老驛長給了理由,他也就將計就計用下去。 老驛長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告辭?!毙彀坠笆值?。 他轉過身,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候,面前這顆斷樹出現(xiàn)了異常。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