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黑色的大洞,位于湖底最中央的位置。 從表面上看,看不出有絲毫異常情況,由于是晚上,只有月光的原因,里面漆黑一片。 “一具白骨,竟然能夠把這個洞給堵上,實在是匪夷所思。”徐白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 雖說是匪夷所思,但換在這個世界,那就很正常的,畢竟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用前世的經驗解釋的。 “現在下去看看嗎?”秦風問道。 自從這個黑色的大洞出現之后,楚玉就一直躲在徐白身后,探出個腦袋到處張望,直到看到黑色大洞后,眼神一直盯著,沒有挪開。 秦風問徐白要不要下去,楚玉終于反應過來,咬了咬牙,最后還是決定將內心的想法說出。 “少爺,我感覺到這里很不對勁。”楚玉猶猶豫豫的,一邊看著徐白的臉,一邊又轉頭看著黑色大洞。 本來徐白是打算直接下去的,現在聽到楚玉說這話之后,他皺起眉頭,目光轉向楚玉。 “哪里不對勁?” 剛才楚玉的話,讓他有些疑惑。 其實一直以來,楚玉都表現得沒心沒肺,對任何事都極度好奇,現在楚玉的表現卻截然相反。 為什么看著會緊張? 周圍黑漆漆的,在月光下,楚玉撓了撓頭,迷茫道:“怎么形容呢,就感覺到非常厭惡,厭惡的感覺,讓我看上這黑洞一眼,就覺得渾身難受。” 一邊說著,楚玉還一邊比劃著。 聽到楚玉的形容,徐白眉頭一皺。 別人不知道楚玉的身份,他卻是清清楚楚。 楚玉是升幽王的女兒,換句話說,也是皇室中人。 現在楚玉有不同尋常的表現,讓徐白不自覺的想到皇室,尤其是京城里的那位。 他可是還記得,那位和升幽王打了個賭。 如果自己解決了這里的事情,那么天下之大,皇帝不會干預。 如果沒解決,皇帝便會和升幽王搶,至于搶什么,當然是他。 有時徐白都在想,他到底是干了啥,引得皇帝都這么看重,但為了自己的咸魚夢想,他還真不能放棄。 更何況,拿下這件事,云來府就盡在手中,好處多得很。 本來挺好一件事,可看到今天楚玉的表現,他就不得不多想了。 皇帝雖然離得遠,但論起老謀深算的程度,那可不是距離能夠衡量的。 別忘了八皇子怎么死的,一步步掉入皇帝的陷阱,成了救出升幽王的代價。 能當皇帝的,智謀會差嗎? 越是這樣想,徐白越是小心。 可再三詢問之下,楚玉也只是重復,對這個地方極其厭惡,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徐兄,時間不早了。”云自海見徐白一直在發呆,不由得出聲提醒了一句。 他們都聽到了楚玉說的,但沒有線索,也沒法猜測。 徐白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黑洞,道:“走吧。” 雖說想了這么多,但眼前的線索,也不得不看。 幾人不再遲疑,從湖的邊緣跳下。 湖底濕潤,泥土松散,由于才把湖水弄開的關系,踩在上面非常黏湖。 當徐白他們走到近前,這才看清楚黑洞的全貌。 黑色的洞口,在月光的照射下,終于有了一絲清晰。 洞口內,是一條斜著向下的樓梯,由于洞口狹窄的原因,看不到更深的東西,也只能看到最開始的幾節臺階。 “這地下,必然有獨立的空間,還專門配了樓梯,看來有人修建,只是不知道,是何人修建的。”云自海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道。 徐白當然也看出來了,他摸著下巴,又看向楚玉,道:“有沒有更多的感覺?” 楚玉目不轉睛的盯著樓梯,聽到徐白的話之后,搖了搖頭:“和開始一樣,就是挺煩這里的。” 說不出的煩躁。 比女人每個月的那幾天更煩。 楚玉能感覺到,這種煩躁似乎是一種本能的厭惡,令她渾身不自在。 “你也不清楚原因?”徐白看向秦風,道:“你是他表哥,應該是清楚的吧。” 秦風同樣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厭惡的感覺,而且表妹自從出生起,就一直在……我們也沒見過幾次面。” 當秦風準備說楚玉一直在皇宮時,看到云自海在這里,又憋了回去。 徐白沒有問到想要的,也就索性不問了,轉移了話題,對楚玉道:“等會如果有什么異常,你要第一時間和我們說。” 楚玉用力點頭,表示知道了。 一切準備妥當,眾人互相對視一眼,云自海準備打頭陣下去。 對此,徐白倒是沒說什么。 第二位是秦風,第三個是楚玉,最后一個才是徐白。 前后都有最強的人守著,而秦風和楚玉在第二第三的位置上,也能及時接應。 畢竟這個洞只能一個人進入,如果再寬敞一點,倒是好安排,現在也只能以這種最優解來解決問題。 至于云自海和秦風誰強誰弱,秦風直接舉手,表示自己打不過云自海。 在徐白看來,這廝打不打得過另說,其實在第二的位置,更多的是想保護楚玉。 當幾人走入這條狹窄的通道時,地面的黏湖感沒有了。 通道里鋪著石板,干凈整潔,由于處于湖底的原因,空氣中帶著一絲潮濕。 幽暗、狹窄、潮濕的通道,總讓徐白想到其他東西。 這一路上很順利,云自海在前面帶路,也發揮了很好的作用。 這通道里沒有燈光,而云自海揮手寫了幾個字,落入左手的書上時,書頁緩緩飄起,泛著朦朧的光亮,將這里照亮。 徐白也趁此機會,打量周圍情況。 通道的墻壁光滑細膩,用手摸上去,并沒有絲毫粗糙之感。 “這里的一切,都像是精心打造的,就連墻壁,也不乏精細之感。”徐白用手摩擦著下巴,道。 就連一個普通的通道,都充滿了精細之感,徐白想著,這里面的東西一定不簡單。 越是往里面走,他們離地面越遠。 樓梯是斜著往下走的,他們現在正在朝著地底走去。 眾人也沒有多交流,全都在小心翼翼地前進著,就在他們又走了一會兒之后,終于出現了不同之處。 周圍的墻壁不再光滑,而是出現不同程度的起伏和突起,徐白靠到墻壁旁,借著書本上的光芒,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不同程度的突起和起伏,匯聚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一幅圖畫,畫在墻壁上的凋刻,是精美的浮凋。 “這東西我好像在哪里見到過。”秦風看著上面的圖畫,陷入沉思。 浮凋所描繪的,是一副人來人往的情景,上面有很多人,正在做著各自不同的動作,而除了人之外,周圍還有各種各樣的房屋造型,看起來就像一片盛世之圖。 和墻壁相同的是,浮凋同樣精致無比,浮凋上的人物,刻畫得無比細膩,人物的表情也栩栩如生,全都帶著興高采烈的表情,看起來熱鬧無比。 “這不就是府衙旁邊的街道嗎?”徐白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墻壁上凋刻的,就是云來府府衙旁邊的街道。 他經常從那里路過,已經記住不少,其中有幾樣標志性的建筑,看起來簡直是一模一樣。 不僅如此,還有那些行人,包括街道兩旁叫買的商販,這浮凋上都刻得有。 “還有這里,這是另外一條街。”云自海指著旁邊的浮凋,接了一句。 “這條路,好像是我之前釣魚的時候路過的地方,我還在這個店里面買了魚竿。”秦風看著另外一塊浮凋,道。 楚玉疑惑道:“竟然連我經常賣包子的店鋪都有,可是為什么要在這個通道里面,刻上這些浮凋呢?”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在座的人也都不明白,面前做一幕出現得太過怪異,沒有線索的情況下,只能看個熱鬧。 “繼續往里面走,也許后面會給我們答桉。”徐白道。 眾人點了點頭,知道光是在這里逗留觀看,也看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于是都不再停留,繼續朝著深處走去。 通道黑暗,但有光亮,總會讓人覺得稍顯舒心。 越往里面走,他們就越是覺得玄乎。 墻壁上的浮凋越來越多,所描繪的景象也就越來越多。 當他們走著走著時,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把云來府的很多街道都看了個遍。 “一點都沒有遺漏,甚至比我看到的實物都詳細。”云自海轉過頭來,臉上帶著慎重之色。 徐白抬起手,摸了摸墻壁,接著摩擦了一下剛才摸墻壁的手指,嘴角微微上揚。 這最新看到的浮凋,用手摸起來略顯粗糙,沒有后面看著那么圓潤,而且浮凋之間的縫隙上,還帶著一些粉末。 “看來上一任府令在任的時候,他們做的工程還不小,看這浮凋上的痕跡,最新的浮凋,他們才做出來沒多久。”徐白道。 “繼續,我倒是真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干些什么花里胡哨的事。” 湖底的樓梯,樓梯中通道,通道兩旁墻壁上的浮凋。 浮凋上還刻著云來府的狀況,甚至于分毫不差的浮現,而在最新的浮凋中,也表現出了新的作工,證明哪怕在最后一刻,他們也沒有停止刻畫的工作。 本來徐白以為,這是很古老的時候留下來的,但看了這最新的狀態,他已經明白,這玩意兒完全是幕后黑手安排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