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dāng)徐白說完這句話之后,在場的人全都愣住。 尤其是宋德,他總覺得,徐白的笑容看起來瘆得慌。 也說不清楚為何是這種感覺,反正就是那種背后發(fā)涼,好像被恐怖的東西給盯上似的。 總之就是相當(dāng)之恐怖了。 周府令就不同了,好歹也是混跡于官場多年的人,瞬間就明白徐白的意圖,無奈的苦笑道:“徐大人,你可千萬別做什么夸張的事啊,這些家族在紫木府也是一流的,可不能做太瘋狂的事。” 他覺得,有必要給徐白說說。 畢竟現(xiàn)在江湖上的傳言,徐白不僅心狠手辣,而且睚眥必報,極其小心眼。 雖說江湖上傳個東西,傳著傳著就變味了,但至少也有那么一兩成能信。 “周大人放心,徐某雖然不是好人,但絕對不會讓周大人為難的。”徐白樂呵呵的道。 開玩笑,該有的人情世故他也懂,這里面的操作,自然要更細(xì)一些。 周府令聽到徐白這樣說,也松了口氣。 不做傻事那是最好的,他就怕徐白一怒之下,搞得牢房里血流成河,那他也不好收場。 到那時候,你說治罪吧,云自海那邊不好交代,陛下那邊更是不好交代。 如果不治罪吧,他在紫木府的威信怕是會一掃而盡。 “那在下就走了,徐大人在此多多等待。”周府令道。 既然得到徐白的保證,周府令當(dāng)然也放心。 他和云自海平時也有書信來往,云自海曾提過一句,有關(guān)于徐白的話。 大概意思就是,徐白雖說有些缺點,但當(dāng)朋友是極好的,因為只要徐白答應(yīng)的事,都不會有偏差。 周府令是相信云自海的,是以也相信徐白的話。 等到周府令離開之后,牢房里只剩下徐白和宋德。 “宋大人,本想讓你查查機小箭的死,現(xiàn)在看來,你得悄悄在牢房里待著了。”徐白笑道。 如果真按照他的方法來做,對方見到這些家族中人入獄,必然也會有所行動。 最明顯的,肯定是朝著他這邊動作。 那宋德留下,也能多個幫手。 拉人上船這件事,徐白向來得心應(yīng)手。 “徐大人放心。”宋德應(yīng)道:“我便藏身于不遠(yuǎn)的地方,也好將這個口子打開。” 徐白點點頭,一切就等接下來的事情了。 …… 紫木府。 一條極為繁華的街道上。 這里不同于其他街道,無論是周圍的房屋,或者是兩旁的商販,賣的東西都極為精致。 原因無他,這條街道住的,都是非富則貴的大家族。 這世上,很多地方,各個家族互相對立,但也有很多地方的家族們,都是抱團取暖。 紫木府的大多數(shù)家族,便是抱團去暖的模式。 但今天,這報團取暖的方式,反而帶來了便利。 “走!” “快點!” “你們家主呢,叫他戴上這些鎖鏈,跟我去一趟府衙。” 幾十個衙役奔走于各個家族之間,把各家族的家主都帶了出來。 這些家主們出門的時候,都是一臉懵逼,完全搞不懂發(fā)生了什么。 “咦,趙家主,你也在啊?” “歐陽家主,你怎么也被抓走了?” “不是,你們怎么都和我一樣?” 路上,不少家主們互相對視,能夠當(dāng)上家主,自然是有過人之處。 很快,他們齊齊打了個哆嗦,已經(jīng)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定然是那徐白的原因!” 這是他們的想法。 他們這二十多個人,全都在白天鬧事了,到了晚上,就全都被抓出來,一個人都不剩,稍加猜想,便得出了結(jié)論。 “走快點。” 衙役們開始催促。 人群浩浩蕩蕩,朝著府衙趕去。 …… 剛到府衙,就看到周府令正在等著。 有個姓趙的家主忍不住了,大喊道:“周大人,我等也沒有犯事,你為何抓我們?” 其他人紛紛應(yīng)和,表示自己從來都沒有犯過錯,憑什么把他們都抓了。 周府令面無表情,甚至懶得說什么,揮手道:“全部打入牢房!誰敢反抗,你們也不用動手,讓他跑便是,我直接給他個畏罪潛逃的罪名。” 這群家主,最低的七品,最高的五品,如果真的亂起來,衙役們還真不一定能阻擋。 可有了周府令這句話,家主們?nèi)寄蛔髀暳恕? 不開玩笑的說,跑倒是跑得掉,但是跑掉之后呢? 難不成頂著大楚國的通緝,到處亡命天涯? 他們都是有家有小的人,甚至產(chǎn)業(yè)不菲,哪能干這種事。 一想到這些,家主們?nèi)及察o下來,默不作聲。 很快,衙役們在后面驅(qū)趕著,把這群人押到一間特殊的牢房,上了鎖后離開。 家主們互相對視一眼,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 這牢房不像其他牢房陰暗潮濕,周圍的光線很足。 尤其是家具,各色各樣的很齊全。 就連床上,都鋪著軟鋪。 很精致,也很完善。 尤其是床邊的椅子上,還躺著個人。 人? 家主們?nèi)嗔巳嘌劬Γ瑧岩勺约菏遣皇强村e了。 這里怎么會還有個人? 椅子上坐著一個年輕男人,年輕男人的坐姿十分囂張。 而在年輕男人的右手上,握著一把刀。 刀鋒鋒利,在光線的照射下,閃爍著寒光。 “徐白。”最開始那個趙家的家主認(rèn)出了這個年輕男人,高聲驚呼道。 他這么一喊,周圍的人也都反應(yīng)過來。 都是走到家主的位置了,消息自然也是有的,反應(yīng)快的已經(jīng)聚成一團,全都謹(jǐn)慎的看著徐白。 相傳,徐白此人睚眥必報,且實力高強,他們當(dāng)然要有所防備。 “大家不要怕,不要怕,我又不是吃人的野獸,不要做出這幅模樣。”徐白見狀,擺了擺手,漫不經(jīng)心的道。 他這幅樣子,反而讓家主們更加懷疑。 這群人里,趙家的家主顯然是領(lǐng)頭的,聽到徐白說的話之后,趕緊道:“徐白,我勸你不要沖動,我們這些人,最差也是個七品高手,二十幾個人,你不一定打得過。” 不知怎么的,他覺得自己說的話,一點都沒有底氣。 明明他們這邊人多,可就是毫無底氣,對方只有一個人,卻讓他膽戰(zhàn)心驚。 “大家都是斯文人,打打殺殺的,太不文雅了。”徐白笑得很溫和,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如墜冰窖:“況且,我要是真想殺你們,就你們這群人,不夠我塞牙縫的。” 話音剛落,家主們齊齊后退一步。 不是他們沒有勇氣,相反,他們勇氣不低。 他們哪一個,不是在重重拼殺之下,殺上家主寶座的,要沒點勇氣,那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地位。 可有的時候,一窮二白時,反而更干脆。 他們有了如今的家業(yè)和地位之后,卻變得畏畏縮縮,畢竟有這么多榮華富貴要享受,哪能在這里折了。 “你的意思是……不動手?”趙家家主聽出了其中意思,問道。 “當(dāng)然,只要你們告訴我,是誰挑唆你們,陷我于如此境地,那么一切都好說。”徐白澹澹的道:“如果不告訴我……我也不會對你們動手,但各位知道,你們是如何進來的嗎?” “是如何?”趙家家主左右看了看,見沒人答話,只能自己再度出聲。 “我只是被懷疑,又沒有證據(jù),你們聯(lián)合施壓,已經(jīng)與誣告沾邊。”徐白道:“當(dāng)然了,其實也沒多大的事,不過你們也都知道,皇帝陛下極為看重我,我若是無罪,只需要在陛下面前說上兩句……” 后面的話,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在徐白看來,這時候完全沒必要動武,只需要稍微恐嚇一下,這群平日里習(xí)慣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家主們,就會相繼交代清楚。 “只要各位回答我的問題,那么所謂的罪名,自然就沒了。”徐白繼續(xù)道。 “什么問題?”趙家家主問道。 事實上,剛才他已經(jīng)聽得很清楚了。 在場的人包括他在內(nèi),都明白話里的意思。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等于是在打皇帝的臉。 在大楚國,打皇帝的臉,后果是什么? 千刀萬剮都不足為過。 一想到這些,家主們?nèi)即蛄藗€寒顫,有些甚至懊悔得捶足頓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