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漸漸地,船上人去樓空,岸邊則是人山人海。 眾人皆把目光投注到徐白這邊。 徐白特別澹定,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扶在腰間黑刀百裂上,看著面前這條巨大無比的尋樂江。 人都已經(jīng)走光了,他的目光卻直直的穿越這片區(qū)域,投注到知樂船上。 知樂船的船頭,林勇渾身濕答答的,站在船頭的位置,雙手扶在欄桿上,正沖著徐白微笑。 只是這笑容多少帶點(diǎn)恨的意思,就好像徐白把他的大計給打擾了似的。 “林家主,看來這水下也不太好過,你這一身衣服得換了,不如上岸來換一換如何?”徐白高聲道。 這時,岸邊的人也順著徐白的聲音看去,很快,也就發(fā)現(xiàn)了略顯狼狽的林勇。 “徐大人,果然是高啊?!绷钟麓舐暤溃骸拔沂侨f萬沒有想到,徐大人用如此簡單的方法,就把所有人都引下去?!? 在林勇腰間,一條黑白相間的蛇盤旋著,讓他的身份顯露無疑。 “雖說有點(diǎn)功敗垂成的意思,但這只是一次失敗罷了,我們后面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林勇伸手撫摸著腰間的蛇。 這條蛇直起身子,雙目泛著冷光,直視著徐白,緩緩?fù)鲁鋈苏Z:“蜈蚣二兄弟死在你的手上,妖族必然銘記在心,你活不出風(fēng)鈴府。” 徐白聳了聳肩,伸出食指,輕輕的勾了勾:“你過來啊。” 林勇嘴角抽搐道:“血屠刀客也會做出此等幼稚之事,我是沒有想到,這次雖然贏了,但也不是全贏,你看我這旁邊是誰?” 說著,在林勇旁邊,府令被五花大綁著,帶了過來。 顯然,府令早就被抓了,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法子,竟然被反制住了。 “徐大人,你看看,你救得了這些人,卻救不了風(fēng)鈴府最大的官。”林勇站在知樂船上,與徐白遙遙相望:“很可惜啊。” “殺他一人,你能成事?”徐白問道。 林勇一愣,隨后下意識的道:“不能?!? 徐白突然拱手道:“府令大人為國為民,現(xiàn)在落入敵手,英勇捐軀,乃大丈夫也。”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愣住了,他們本以為徐白好歹會說上兩句,畢竟這位可是風(fēng)鈴府最大的官,最大的官都被抓住了,好歹也要想辦法。 可沒想到的是,等了半天,徐白卻說了一句場面話,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你府令被抓了,你就做好犧牲的準(zhǔn)備吧,我這邊也不打算救你。 當(dāng)然了,這意思大家都明白,不過被徐白這么一說出來,倒顯得非常的合理,甚至給了府令一個英勇就義的名頭。 府令身上被五花大綁,嘴巴也被堵著,聽到徐白這句話之后,勐地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徐白。 林勇終于從發(fā)愣之中反應(yīng)過來,咬著牙道:“徐大人,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可以商量的,我們可以把他放了,只要……” 徐白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相信府令大人的為人,他是非常愿意為國捐軀的,我會啟奏陛下,為府令大人要一個好的封號?!? 林勇:“……” 這怎么一點(diǎn)都不按招數(shù)走??? 明明可以商量的嘛,為什么不商量呢,有這么著急讓對方去送死嗎? 拜托了,能不能商量一下? 他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脾氣,但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伸手彭的一聲拍在知樂船的欄桿上:“徐白!你若見死不救,被這些人都看在眼里,到時候你也討不到好?!? 徐白笑道:“那是之后的事了,而在之后,誰又能說得清楚?說不定我把你們?nèi)慷細(xì)⒘耍炊涞靡粋€好名聲?!? 說到這里,徐白的目光變得戲謔:“話說,為什么還不動手呢?該不會這府令也是你們的人吧,現(xiàn)在可千萬別把他給放了,放回來我也要懷疑他的?!? 這句話說完,現(xiàn)場陷入詭異的安靜,除了江面時不時的吹來微風(fēng),這里顯得異常的冷清。 “唉……”府令身體一震,身上的繩索全部掉了下來,他摘下嘴里的布,嘆了口氣:“不愧是血屠刀客,論起心狠手辣,不講道理,還是你比較在行?!? “哪里哪里,我只是覺得你身上的衣服還是干的,就察覺到不對勁了?!毙彀讘蛑o的道:“若是他真的把你綁了,想把你藏住,也只有水里能夠藏得住,但你卻是干的?!? 之前他在這艘船上,就運(yùn)用了神魂的力量,在到處尋找。 并沒有找到府令,如果府令真的想要藏,必然是藏在水下,可身上的衣服卻是干的,這就是有疑點(diǎn)了。 至于會不會在其他船上?根本就不可能。 就算是他們離開知樂船,徐白也關(guān)注著這邊的狀況,沒有看到船只往知樂船的方向行駛。 那么結(jié)局就只有一個了。 府令用的什么特殊的法子,躲開了他的神魂。 問題來了,為何要躲? 這就很明顯了。 所以徐白早就有這個想法,并沒有出手。 “一個府令,一個風(fēng)鈴府最大的家族。”徐白緩緩道:“為什么要和妖族有所勾結(jié)呢?” 這個時候,眾人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他們都松了口氣,這才知道,徐白為什么要讓他們回到江邊,看向徐白的眼神之中帶著敬畏。 尤其是那些達(dá)官貴人,心中更是敬畏不已。 久聞血屠刀客徐白心狠手辣,做事果斷,卻沒有人說,不僅是下手果斷狠辣,就連這智謀比一般人要深。 “徐白,事情已經(jīng)暴露,我們也不在乎,接下來就看后續(xù)的過招,誰能夠贏了?”林勇雖然失敗了,但他還是道:“你也奈何不了我們,有本事就下水來試試?!? 說完這句話,林勇和府令直接一頭扎入水中,片刻之后,已經(jīng)失去了身影。 “我這一路走來,見過囂張的,還沒見過這么囂張的。”徐白看著這兩人消失的身影,澹澹的道:“一般這種囂張的人,沒過多久就被我擰下了腦袋?!? 寒風(fēng)吹過,配合著徐白的話,讓在場的人全都打了個冷顫。 “徐大人,現(xiàn)在……”孔虛遲疑道:“一個府令,還有一個林家,看來這風(fēng)鈴府亂了。” 最大的官都是叛徒,怎么可能不亂? “監(jiān)天司的人快到了,等他們到了再說吧,現(xiàn)在先回去。”徐白也沒有理會周圍的人,直接轉(zhuǎn)身朝著葉家走去。 上次發(fā)生的命桉,監(jiān)天司的人估計在趕來的路上,這些東西不用徐白來做,到時候監(jiān)天司的人自然會去管的。 在場的人也不敢跟上去啊,必須徐白也是救了他們,而且剛才徐白的話里面很冷,他們怕跟上去,惹得徐白不高興。 只有葉梓等人跟著徐白回到了葉家,而剩下的人要去干什么,徐白他管不著,反正別去這條江就行。 回到葉家之后,徐白坐在房間的椅子上,享受著葉梓給他揉肩,卻在思考著今天的事情。 看似是勝利了,但徐白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短處。 這個短處就是水中的戰(zhàn)斗。 如果他擅長水中戰(zhàn)斗,今天林勇就別想走,但今天他并沒有動手,就是因?yàn)樗鄙龠@門功法。 水下是他不擅長的方面,如果貿(mào)然去知樂船戰(zhàn)斗,怕引起不好的結(jié)果。 “公子,你是不是在想水下的事情?”葉梓給徐白揉著肩,問道。 徐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不錯,你知道有哪些家族,擅長水下作戰(zhàn)的嗎?” 葉梓搖了搖頭,道:“如果是在風(fēng)鈴府,確實(shí)是沒有擅長水下作戰(zhàn)的,畢竟這里大多數(shù)人還是擅長音律。” 徐白嗯了一聲。 確實(shí)是這樣,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也許能夠找到擅長的人,或者找到相關(guān)的進(jìn)度條,但在這里很難找到。 所謂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他也不可能出去尋找。 對方也不可能讓他出去。 所以現(xiàn)在似乎陷入了一個死胡同。 要解決問題,必須要下水。 可若是下水,必定不安全。 這是一個循環(huán),要解開才行。 徐白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仔細(xì)的思索起來。 這時,葉梓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湊到徐白耳邊:“公子不是想要解決問題嗎,葉梓倒是有一個想法。”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