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不僅如此,堂內還有上百尊金身羅漢,神態各異,造型優美,巧奪天工。 給人一種金碧輝煌,還有圣潔莊嚴之感。 除了這些以外,大殿中還站著很多僧人。 這些僧人都穿著不同的僧衣,而且從年紀上看起來有些大了,外面不少僧人都沒有進來,但能夠進到這里面的,大多都是寺廟的掌權者。 他們來自五湖四海,就是為了觀看圣佛骸骨的異變。 徐白兩人走進來的時候,自然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那些目光瞬間投入過來,有一些年邁的僧人,皺起了眉頭,眼中帶著不滿。 還有的僧人甚至直接開口出聲,讓徐白和無花停下腳步。 “胡鬧!”其中一個留著白胡須的老僧人上前兩步,攔住徐白和無花,怒斥道:“圣佛骸骨還未到展示出來的時候,你一個俗家弟子怎能踏入如此圣地?” 這個老僧人開口說話之后,立馬就有不少聲音附和。 “就是,我知道這人是誰,他是金剛寺這一代年輕一輩中,最具代表的無花,可是偏偏誤入歧途。” “沒錯沒錯,非但入了紅塵,還徹底墮入紅塵,現在還了俗,簡直就是令我輩不恥。” “俗家弟子怎能踏入,一點規矩都不講,還有旁邊這個,根本就不是我們佛道之人吧,你們趕緊出去,不要擾了這片清凈之地。” …… 這些聲音雖然沒有帶半個臟字,但聽在耳朵里,卻讓人覺得非常刺耳,畢竟每一句話都帶著排斥感。 這世界上最煩的就是陰陽怪氣,這幫老僧人,簡直把陰陽怪氣發揮到了極致。 饒是以無花的修養,聽到這些話之后,也忍不住眉頭狂跳,偏偏這幫人還都是老一輩的前輩,他現在握緊拳頭,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徐白暼了無花一眼,道:“這里面有你們金剛寺的人嗎,主持在哪里?” 無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怒氣平復下來,這才回答道:“沒有,主持他們應該還沒出來吧,估計還在內院,畢竟其他十大寺廟的代表也在內院之中,要去往內院,只能往這里走。” 這句話一出,徐白還沒說話呢,就好像捅了火藥桶似的。 “你們兩個還有心思在這里談天說地,趕緊出去!” “佛門清凈之地,就算是你們要參悟圣佛骸骨,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進來,趕緊走。” “要是你們不出,就別怪老衲無禮了!” …… 徐白聳了聳肩,道:“那我就可以放開手腳了。” 無花微微一愣,沒明白徐白這句話的意思。 放開手腳,怎么放開手腳? 難不成要在這里動手? 不會吧…… 就算他了解徐白的性格,也認為徐白不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當然,下一刻,他就明白徐白是怎么做的了,雖然沒有動手,但卻足夠舒適。 徐白轉過身,面向這群老僧人,深吸了一口氣,接著氣沉丹田,怒吼道:“都給本王閉嘴!” 這聲音奇大無比,當話說出口的瞬間,現場陷入詭異的安靜。 “你們這群老東西,怎么一點都不講道理?我們上來,肯定是有事的。” “張口閉口,什么不配什么又不行,簡直就是迂腐不化,你們認為自己很行嗎?” “狗屁不通的東西,對,沒錯,就是說你,你剛才說的最多,來,再給本王吠一個。” …… 一連串的話語,猶如連珠炮一般說出,罵得這群僧人瞬間停滯。 對于那種陰陽怪氣的人,最核心的解法并不是反過去陰陽怪氣,而是直接開罵。 雖然這樣落了下成,但很爽。 爽就完事了,面皮是什么東西?很重要嗎? 比方說,別人陰陽怪氣,你一句國罵,別人繼續陰陽怪氣,你繼續國罵。 不論怎么說,占優勢的都是你。 雖然看起來有點粗俗,并且給那些圍觀的人一種特別不講道理的感覺,但只要自己爽了就可以了。 現場隨著徐白的開口而陷入沉寂,過了片刻之后,最開始被徐白點名批評的老僧人站了出來。 老僧人的臉色變得異常紅潤,這不是身體好,而是被氣的。 他來自于一個中等的寺廟,不能說是大勢力,但也不是小勢力,現在卻被一個年輕人給罵成這樣,換成誰也忍不了。 “豎子敢爾!” 老僧人抬起手,也不想管什么三九二十七了,就準備出手小小的教訓一下徐白。 徐白眼看著這只手即將落下,他不閃不避,非常從容的掏出令牌。 徐字王令亮出。 這只手活生生的停在徐白面前,沒有落下去。 徐白將臉伸了過去,嘲諷道:“怎么,要動手啊,你給本王打一個試試?” 老僧人臉色僵硬,硬生生的將手收了回來。 他們又怎么可能看不懂令牌代表什么呢? 事實上,在開始的時候,他們只是由于極度憤怒,所以并未細想徐白的身份。 現在看到這令牌,已經猜出來了。 ——徐字王令,徐白。 老僧人臉上鐵青一片,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還是咬了咬牙,默默的轉身,回到原來的位置。 徐白嘴角上揚,環視周圍一圈,雙手背在身后:“現在還有誰要阻攔本王?” 在場的老僧人全都閉上了嘴,沒有一個人說話。 他們不能說。 如果只是一個異姓王,那一切還有反轉的余地。 但面前這一位,不僅是一個異姓王,最主要的是他姓徐。 姓徐,就足夠了。 徐白見到周圍鴉雀無聲,這才轉過頭,道:“走吧。” 無花樂了,見到這幫老僧人吃癟,他也樂得開心,聽到徐白說話之后,這才繼續在前面帶路。 兩人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大搖大擺的穿過了大殿,來到了后院。 和大殿的金碧輝煌不同,這后院雖然極大,但卻透著一股子寧靜以致遠的感覺。 院子中有一處假山,上面還有水流淌過,像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后,又像有人撫琴,指尖琴音流淌。 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清冽、玲瓏剔透。 當然,這些景色雖給徐白耳目一新之感,但更讓徐白目不轉睛的是,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屋子。 不用無花介紹,徐白便知道十大寺廟的掌權者全在那間屋子里。 因為他已經聽到一陣陣交談之聲,從屋子中傳出。 交談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徐白卻聽得很清楚,同時他的臉上顯露出怪異的表情。 “你真的是有毛病啊!” “說的沒錯,我也贊成,你真的是有毛病!” “年輕時候落下這個毛病也就算了,你寫在佛經上,誰也不會去管你,就當你年輕時候的病,畢竟沒人會把自己的那些想法記在佛經上。” “但是你現在一大把年紀了,還忘不了這些讓人羞恥的毛病,聽說你還因此揍自己的長老,但你看看,你現在做的是人事嗎?” “在圣佛遺體上寫自己的批注,真的有毛病。” 這聲音很集中,也很整齊,大多是十大寺廟對其中一個人的口誅筆伐。 徐白聽出來了,被口誅筆伐的肯定是金剛寺的主持。 眾所周知,金剛寺主持喜歡把自己的中二見解批注下來,以至于現在社死很嚴重。 但……就連徐白也萬萬沒想到。 作為數一數二的強者,竟然在圣佛骸骨上批注。 這是職業病? 在徐白這么想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一個老僧人提著僧衣下擺,撒丫子跑了出來。 身后,九個老僧人殺氣騰騰的舉著拳頭。 “今天必須得揍他!”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