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種璀璨的光芒,讓人睜不開眼睛,并且一股劇痛正在大越國和蠻族的士卒身上蔓延。 這是全身心的劇痛,只要還流露在空氣外面的軀體,都已經受到了徐白這一刀的痛苦。 能夠和太陽比肩的光芒正在逐漸消散,等到光芒徹底散去之后,大楚國的士卒們抬起頭,看著徐白背負雙手的背影。 前方不遠處,大越國的和蠻族同樣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剛才那股劇痛仍然存在,痛到甚至讓他們無法喊叫出來,畢竟當一個人痛苦到了極限之時,便會產生類似的機制,讓人無法喊出這種痛苦。 有一個大楚國將領,拔出腰間的武器,準備沖上去一戰。 在他看來,徐白這一刀好像沒有產生任何效果,所以他們不能夠束手就擒。 但還沒等他沖上去時,就見到徐白抬起右手,輕輕的搖了搖,這意思是不用他們上場,甚至不用他們參與進來。 將領心中疑惑,因為面前這一幕實在太過詭異,剛才爆發的那猶如太陽般的光芒,讓他產生了恐懼感。 但萬萬沒想到,當一切散去之時,敵對的兩個勢力,卻還活得好好的。 “啪!”徐白打了個響指。 伴隨著這道響指聲傳出,接下來的這一幕,讓觀戰的大楚國士兵們全都默默地后退了一步,眼中的驚懼神色顯而易見。 化灰了。 無論是大越國還是蠻族,他們進來的那些士卒將領們,在這聲響指聲傳出之后,竟然開始化作灰盡。 滿天都是他們的灰盡,在天空中不斷飄灑,很快便飄入遠方。 沒有一個人活著,甚至連一匹馬都沒有活下來,僅僅只是一刀,其破壞力堪稱恐怖。 “咕冬!” 有一個大楚國騎兵吞了口唾沫,顯然他已經被震懾到了,這吞咽唾沫的聲音,就仿佛能夠傳染,接二連三的響起,連成了一片。 在這群大楚國的士卒們眼中,徐白的背影顯得異常恐怖。 那金色和灰白色交織的混亂,以及剛剛那一群化作灰盡的人,讓他們深刻的感覺到,江湖上的傳說并非有假,相反,還把徐白的實力低估了。 恐怖,極其恐怖! 現場鴉雀無聲,直到徐白將目光投在他們身上時,才有一個領頭的將領走了出來。 “你叫什么名字?”徐白問道。 將領一愣,但還是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在下樓命,見過徐王爺!” 徐白點了點頭,道:“你們要和本王一起嗎?” 他記得昨天晚上升幽王說過,這群將士們有自己的機緣要去找,不一定和他一起。 樓命道:“我們要去其他地方看看,不會和徐王爺在一起。” 他只說了這一句,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當日升幽王找到他時,就和他說過一句話。 “徐白的命格絕無僅有,他的那些朋友的命格能夠承受得住,你們不一定承受得住,跟在他身邊可不是一件好事。” 作為軍隊里面的人物,他也不知道命格這東西到底有什么玄乎的,但既然王爺都說了,自然也不敢跟著。 其實要是他有些頭腦,仔細的盤算徐白身邊的朋友,那便能夠清晰的分析出來,那些人都是恐怖的命格。 云自海,天生早產,但卻天賦異稟,才學驚天。 柳絮,能夠不受邪書的影響,甚至被當初創出邪書的院長師妹看上。 無花,如今整個佛門的希望,能夠創出新的佛法。 葉梓,天音師之徒,也是一位天賦異稟之人。 按照升幽王的說法,只有這些人,才敢安心待在徐白身邊做朋友,換一個命不硬的,估計早就沒了。 所以他們并不敢跟著,還不如自己去找機緣。 徐白道:“好,既然如此的話,我便不阻攔你,我要上這座山去看看。” 不需要在乎眼前之人,他也樂得逍遙自在,面前這座山是他見到的第一個東西,所以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在下就不打擾徐王爺了!”樓命躬身道。 在得到了徐白的同意之后,他就帶著手下的人馬直接離開了。 等到這些大楚國將士們走了之后,徐白這才將目光看向面前這座山。 這山峰高聳入云,看起來仙氣繚繞,給人一種山高水長,靈韻十足之感。 光是看在眼中,便是一副正派景象,不會讓人覺得,在這個遺跡里充斥著神秘莫測的念神。 “念神,秘籍,我來了!”徐白搓了搓手,懷著激動的心情,一腳踏入山路。 …… 走在山路上,徐白一邊觀看著周圍的景色,一邊緩緩行走著,一副閑情逸致的模樣。 沒有絲毫匆忙,就連一些細枝末角的地方,都要仔仔細細的看一看。 目的就是為了發現進度條。 可遺憾的是,這一路上并沒有任何進度條出現,而且走在這仙氣繚繞的大山深處,周圍的樹木茂密,但卻沒有鳥獸的痕跡。 但好在這一路上,并沒有發生什么異常,直到走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后,徐白這才停了下來,看著前方的景色,微微皺眉。 前方不遠的地方是一塊空地,但在空地之上,卻有一座小小的道觀。 道觀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并沒有年久失修,而是留下了歲月痕跡。 道觀的大門緊閉著,并沒有上鎖,兩扇大門的漆面脫落了一些,更增添了幾分古舊之感。 徐白并沒有貿然前進,而是施展了神魂,下一刻,他的神魂將面前的道觀給覆蓋。 通過神魂,感觸到道觀之中,正有一個老道士,手拿著浮塵,盤坐在蒲團之上,默默的讀著道經。 在道士的前方是一個殘破的塑像,塑像的不遠處有一個長方形的供桌,供桌之上擺放著三柱黃香,以及一些水果之類的物品。 黃香的煙霧不斷繚繞,伴隨著老道士默默的誦讀之聲,一切顯得異常的安寧,讓人不自覺的就步入其中。 徐白收回神魂,除此之外,并沒有感覺到其他有異常的地方,但這里可是遺跡啊。 他猜測,對方應該還沒有化作念神,保持著生前的各種生活習慣,所以在靜靜的誦讀道經。 “去看看。” 徐白在心中打定了主意,抬腳朝著道觀走去。 來到道觀大門口之后,他輕輕敲了敲門,還沒等人過來開門,這扇門就被他敲動的力量打開了。 道觀很小,一眼就能望到頭,門后面是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的盡頭就是大殿。 那個老道士還盤坐在蒲團之上,背影給徐白一種異常和諧的感覺。 黃香,蒲團,老道士,道經,再加上周圍的煙霧,就好像一個尋常普通的道觀。 徐白摸了摸下巴,略微思考之后,抬腳走了過去。 而隨著徐白的走進,似乎驚擾到了老道士,老道士停止誦經之聲,緩緩站了起來,轉過身體。 鶴發童顏,面容慈祥,即使年紀大了,也沒有絲毫恐怖之感,反倒有股仙風飄渺之意。 老道士一步一步走了出來,徐白這才發現,這老道士似乎瘸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從那個大殿到徐白的面前,老道士走了一段時間,氣喘吁吁。 “這位福主,可是想來上香?”老道士行了一個道觀的禮節。 福主,是道觀對于普通香客的稱呼,在這個世界,稱呼有很多種。 有稱呼“善福壽”,也有稱呼“十方善信”,也有“善人”,“福主”,“信人”。 一般熟悉的香客知道姓氏,在稱呼時候會加上姓氏,如香客姓“王”,稱呼“王善人”“王信人”。 向道士道觀施舍財物的“善人”“信人”,道士們尊稱“功德主”,邀請功德顯赫,學識淵博的道長做法事的信人,道士們稱呼“齋主”。 但福主,卻是對信人的稱呼。 徐白笑道:“我并非信人,只是碰巧路過了而已。” “入我道觀,皆為信人。”老道士說道:“請隨貧道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