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有的馬車,還請了一些行當中人作為保護,在這個世界錢也是很重要的東西,就算是行當中人也不能免俗。 徐白騎在馬上默默的跟著,怎么說也是官驛比起陰驛那種走那些荒無人煙的地方,官驛就要開闊很多。 有的商人由于經常做這一行買賣,所以彼此之間也都熟悉,三三兩兩的閑聊著。 徐白沒有說話,他的面孔很深,當然了,做商人的,有些生面孔也是正常的。 他不說話,可不代表著沒人和他說話,商人逐利是本性,這時候前往大越國的大多都是些賣家,采購的很少。 少便代表著特殊,更何況是去采購,沒有利潤,為何要去采購? 所以有些眼尖的商人,便把主意打到這些去采購的人身上,找著機會和他們閑聊,想要探聽一些商機。 “老弟,我在這條道上走了這么久,還真沒見過你,看來你是頭一次做這個生意啊。”一個中年商人穿著綾羅綢緞,騎著一匹馬,跟在徐白身旁。 別看這中年商人大腹便便的樣子,但其實馬術精湛著呢。 干任何事情都有風險,行商的風險更大,最簡單的就是那些劫道的山賊。 有的時候為了保命,這馬術可是必須的。 徐白并不想去搭理,但礙于目前身份的原因,還是時不時的答應兩聲,不過要提起一些商機的事情,他便閉口不言。 有個狗屁商機,這些人可精準了,自己隨便編一個出來,恐怕還有漏洞,索性便不提了。 這個時候不提出來,反倒是最好的,畢竟誰也不想讓自己的利潤熘走。 中年商人名叫錢來,很俗的一個名字。 他見徐凡沒有說話,反倒是勾起了興趣,滔滔不絕的說著。 甚至還打保票,如果徐白能夠說出來,這一行買賣他們合作,利潤必定會比現在更高。 信誰都別信商人那張嘴,那張嘴能夠把天上的月亮都給說下來,徐白只是滿口答應,但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錢來心中也是疑惑,面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沒有多大,但卻極為油滑。 無論他怎么探聽,也探聽不到絲毫消息,但越是這樣,越是激起他的興趣。 商人逐利是本性,他當然不會放過。 錢來還在滔滔不絕,徐白就當聽個樂子,一邊駕著馬,一邊聽著。 速度不快,但也不慢。 走的時候是晚上,而這個時候又走了好長一段距離,已經臨近深夜。 前方的車隊漸漸停了下來,徐白也跟著停下。 耳邊已經沒有了噪音,錢來說了好久,見徐白還是閉口不言,他也不再說了。 徐白見到車隊停下來,心中正是疑惑之時,就見到最豪華的一座馬車上,下來一個女人。 女人穿著碧綠的裙子,頭發高高盤起,用一根翠綠的簪子纏繞著,顯得雍容而又美麗。 徐白知道這個女人,在來的路上,已經聽到不少人談論過。 鐘如琴,鐘家的大女兒。 要說這鐘家,也是專門行走邊關的一個行商,但卻是一個富有的家族。 即使比起一些京州府道的名門望族來說,這錢財也不會少。 但很遺憾的是,他們并不是行當中人,在身份上始終會低上一些。 鐘如琴是種家的大女兒,本來已經嫁作人婦,嫁的還是一位朝廷官員。 但沒想到在嫁過去的當天晚上,還沒來得及行洞房之事,那位朝廷官員便斃命了。 經過午作的查看,才發現是由于心跳過快而死,具體的情況就是在揭蓋頭的時候,見到了鐘如琴的容顏。 自那之后,那官員的家人們便認為鐘如琴是個不祥之物,把她掃地出門。 鐘如琴回到家里,也備受家中的責任,但她并未當回事。 由于以前嫁作人婦,雖然未經房事,但她仍然將頭發高高盤起。 在家中受到各種指責之后,她便做起了行商生意。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竟然做得風生水起,把以前的所有指責全部都化作云煙,成了家中的頂梁柱。 說句實話,在徐白眼中,這個鐘如琴確實漂亮。 烏黑長發,杏眼如水,峨眉如云,嘴如櫻。 光是那流轉的眼波,就能夠讓人心曠神怡,再加上那一身成熟的氣質,更是讓人欲罷不能。 ——很潤,真的很潤。 徐白又瞧上兩眼,便從懷中拿出書,看了起來。 既然停了下來,他也沒有去問,因為很快就會得到答桉,果不其然,鐘如琴在下來之后緩緩開口。 她的聲音很小,很溫潤,聽在耳朵里帶著成熟的韻味。 一旦遠了,便沒人聽見,但徐白的實力卻能聽得清清楚楚。 “天色太晚了,就算走在官道上也很危險,我以前走行商時,前面有一座破舊的院子,剛好可以歇腳,你告訴大家,讓大家跟隨著去吧。” 鐘如琴是對著身旁一個武夫說的,這武夫是她請的人,她還請了不少,用來保護這一趟行商之路。 武夫點了點頭,抱拳行禮之后,這才緩緩開口,將話重新說了一遍。 行當中人開口,自然聲音傳得很遠,所有的人也都聽到了。 在場的人都沒有拒絕,畢竟都是些普通人,還是安全為上。 徐白覺得自己也不能表現出怪異,所以也就跟在后面。 車隊又緩緩開拔,行走在黑暗的路上,月光灑下,充當了唯一的照明之物。 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之后,前方出現一個破落的院子。 院子還真是破落,從外面看去,就有一種荒廢多年之感,月光照射之下,就連大門也只剩下半扇。 鐘如琴一直坐在馬車上,在前面帶路,當到達目的地之后,馬車停下。 一個小廝拿著一張圓凳,放在下面,鐘如琴扶著馬車的邊緣,小心翼翼的踏在凳子上,走了下來。 軟軟糯糯的聲音再度出現。 “這便是小女子多次落腳的地方,也算是能夠度過今晚了,免遭豺狼虎豹的威脅?!? 眾人點了點頭,在這荒山野嶺的,能有住的地方就不錯了,雖然這么多人也住不下,但至少不是樹林子里。 接著眾人就走了進去,三三兩兩的抱團,生起一堆堆的篝火。 院子也不大,人太多了。 家丁馬夫甚至那些被請來的行當中人,就守在外面,看守貨物,或者做點其他的事。 徐白也跟著走了進去,自己找了個角落坐下,也沒有和其他人扎堆。 錢來又湊了過來:“小兄弟,不如去找個房間吧?!? 在院子里還是蠻空曠的,頭無片瓦,要是進到房間里,至少還能夠感受到些溫暖。 徐白搖了搖頭,婉言謝絕,他的視線,轉移到了鐘如琴的身上。 鐘如琴身上披了一件翠綠色的披風,緊緊的裹著凹凸有致的身材,但能夠隨著走動,看到腰背處的弧線。 她沒有和這些人一起,而是走進了最大的屋子。 在場的人也沒人說什么,畢竟這里都是人家帶過來的,而且要論誰有錢,鐘家確實有錢,沒人會去得罪,畢竟也沒有利益去得罪。 錢來也發現了徐白的目光,誤以為是有什么齷齪的想法,不由得笑道:“憑小兄弟的模樣,若是能夠入贅鐘家,那便是娶個寡婦,也能夠順風順水?!? 徐白道:“你想多了?!?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他又不說話了。 錢來討了個沒趣,他也不再多說,回到自己的位置,靠在墻上,閉目沉睡。 徐白沒有睡覺,拿出從鲹那里得來的書,緩緩地看著。 書上的文字他看不懂,是遺跡里面的文字,但不妨礙進度條的增長。 進度條緩慢的增長著,月色越來越亮,黑暗卻越來越濃。 那間最大的房屋里,房門緊閉著,亮起幽暗的燈火。 在燈火的照耀下,有一道影子照在房門的窗戶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