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能夠站在半空中的,絕對是蛻凡境以上的境界。 在徐白的視線中,來的五個人里,除了最前方的中年人是浮在半空之外,其他人都是腳踏在房頂上。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蛻凡境,但目前來看,展現(xiàn)出來實力最強的,是領(lǐng)頭的中年人。 “剛來就遇到怪事,我這人是屬于吸事體質(zhì)嗎?”徐白不無想道。 說實話,這次過來他真不是找事的,他也知道自己這個身份,越低調(diào)越好,只想去到三生山,把里面的東西拿到手就熘。 熘完回到大楚國,在大楚國作威作福不香嗎? 爺可是徐王。 回去之后,天天去敲那些王爺?shù)闹窀埽乙淮蠖堰M度條,也是很香的。 等到葉梓那邊出關(guān),美人在旁,更是香得不得了,他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很多姿勢。 所以他真的不想搞事。 但有的時候嘛,當(dāng)你不想搞事的時候,事情偏偏要找上門來,而且還要和你對著干,就比如說現(xiàn)在。 還有之前,在那個破院子里,他也沒有想搞事,是因為鐘如琴非要找他麻煩,他暴露之后才動手殺了的。 到現(xiàn)在,徐白總算感覺到以前的時候,那些主角全都是一副吸事兒體質(zhì),當(dāng)時他還覺得嗤之以鼻。 但現(xiàn)在看來,有的時候事到臨頭,還真不是自己的鍋。 窗外的夜色沉靜如水,外面吹過颯颯的風(fēng)聲,將那幾人的衣袍吹起。 徐白瞇起眼睛,一句話都沒說。 領(lǐng)頭的那個浮在半空中的人,卻開口了:“是他嗎?” 這句話來的突兀,并不是對著徐白說的,而是對著他身后的一個人說的。 身后,一個男人上前兩步,躬身道:“是他,大人,屬下雖然沒有蛻凡,但望氣術(shù)已經(jīng)到了蛻凡,表明就是他做的。” 大人? 屬下? “看來是暗樓的人啊。” 在這個時代,這種稱呼其實有很多情況,一個組織也可以用這種稱呼,但徐白更傾向于是暗樓的人。 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落鳳城,是一座城,而且還是臨近邊關(guān)的城,哪里有人敢這么明目張膽的站在房頂上,就不怕暗中有人將他們看到。 敢如此大膽的站在這里,又沒有穿戴鎧甲,和暗樓肯定脫不了關(guān)系。 “望氣術(shù),看來和那個女人有關(guān)。” 來到大越國之后,徐白也沒有做什么大事,除了殺了鐘如琴之外,他就沒有鬧事了。 而現(xiàn)在,突然間傳出這種消息,那就很明顯,和他殺那個女人有關(guān)。 “看來,平時的時候要更加小心。”徐白心中想道。 在他這么想的時候,為首的中年男人終于對他開口了。 “本官司鐘,閣下是江湖人士,姓甚名誰,可否方便,隨本官前往暗樓一坐?” 聲音洪亮,就好像做著光明磊落的事一樣,若不是徐白知道這人是暗樓的探子,估計憑著聲音也能取信三分。 本來徐白正在考慮,如何獲得有關(guān)于那座山的消息,但剛才聽到這個名為司鐘的人說的話之后,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他要找的是在大越國的山,而怎么才能明目張膽的獲取情報? 其實特別簡單,暗樓是什么機構(gòu),暗樓都是大楚國的情報機構(gòu),更包括了很多繁瑣的權(quán)利。 如果能夠去暗樓找,那不就是一勞永逸了嗎? 這個想法一旦升騰起來,就完全控制不住。 “如果能夠冒名頂替,成功潛入暗樓,再利用暗樓的情報網(wǎng),獲取三生山的消息,那一切就變得極為簡單了。” 徐白打定了主意。 “剛才這人開口說話,看來是不打算立刻出手,原因如何?” “那個女人肯定和他們有關(guān)系,甚至于有可能是他們布下的暗手,這樣看來我殺了那個女人,破壞他們的計劃,應(yīng)該會被遷怒才對。” “但他不僅沒有生氣,也沒有動手,甚至還好言說話,我明白了,他是想要拋橄欖枝。” 只是片刻時間,徐白便在腦海中浮現(xiàn)了一些細枝末節(jié)的線索,當(dāng)他把線索串聯(lián)起來之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 與此同時,一個計劃在他腦海之中閃過。 “呵……要是通過這種方式加入暗樓,暴露是遲早的,畢竟我的身份來源不明,哪怕不是原來的相貌,依然有風(fēng)險。” “既然如此的話,就必須得換個方法了,暗樓已經(jīng)是我的敵人,在之前使過這么多絆子,也別怪我心狠手辣。” 稍加思索,計劃定下,徐白嘴角微微上揚。 這時,掌柜司鐘突然覺得不對勁,有種汗毛直立的感覺,他的目光停留在徐白身上,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這個人他沒有見過,大越國江湖上這么多人,他怎么可能全部知道? 按照平常的邏輯,像這些江湖人,得到暗樓的邀請之后,應(yīng)該欣喜若狂才對。 畢竟江湖人始終是江湖人,能夠加入官方組織,對他們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恩德。 但不知為何,這個人并沒有表現(xiàn)出欣喜之色,反而像是在打量著獵物。 “獵物……獵物……” “此人不能留!” 司鐘晃了晃肩膀,將心頭的那種驚懼之感全部消除。 這人的眼神不對勁,他必須拿下,不會再考慮讓其加入暗樓之事。 下定決心之后,司鐘轉(zhuǎn)過頭,道:“拿下!” 兩個字剛一出口,就聽到一陣風(fēng)聲,轉(zhuǎn)頭看去時,剛才站在窗邊的男人已經(jīng)跑到了天的盡頭,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僅僅只是眨眼之間,就已經(jīng)逃出這么遠,必然是有絕技在身!”司鐘眼中閃過貪婪之色。 哪怕是他們這些暗樓成員,所擁有的好東西也都不多,只能說比起大多數(shù)餐風(fēng)露宿的江湖人,他們要好上不少。 但現(xiàn)在看到對方有絕技,也不管能不能夠修行,都要拿到手再說。 如果能夠自己修煉,那是一件好事,如果和自己的行當(dāng)不匹配,完全可以送給上級,以此來獲得晉升的機會。 “追!” 司鐘沒有絲毫猶豫,當(dāng)先一步飛了出去。 面前這人只是不斷地在房頂騰挪,應(yīng)該不是蛻凡境。 哪怕是蛻凡境,他也能夠輕易對付,畢竟身邊還有兩個半步蛻凡,完全沒有問題。 在這里,也就凸現(xiàn)出大越國和大楚國的不同。 從兩個機構(gòu)來看,大越國是根據(jù)每個城的重要性,安排不同等級的暗樓成員坐鎮(zhèn)。 而大楚國,則是采用那種巡邏制的方式,讓整個監(jiān)天司都流動起來。 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大楚國建立的時間畢竟不久,而且在建立之后,又被升幽王馬踏了半座江湖,所以在募集江湖人員加入監(jiān)天司這事來說,還是稍顯薄弱。 司鐘追得很快,他眼中已經(jīng)被那神乎其技的身法所蒙蔽,而且不僅僅是由于身法的原因。 有莫名其妙的東西,正在逐漸調(diào)動他的神魂,但行事的方式非常巧妙,他并不知曉。 這種調(diào)動的方法,讓他不顧一些小節(jié),仿佛只要殺了面前這個人,他就能獲得巨大的利益。 “身法如此巧妙,絕對是不可多得的絕技,我一定要拿到!” 漸漸的,他那幾個手下跟不上了。 一個人靠雙腿跑,怎么可能跑得過會飛的? 隨著司鐘追出了城,追到了一片荒郊野外,他身后的四個手下,已經(jīng)被他遠遠的甩開,不見了蹤影。 但他并未察覺,仍然在悶頭追著。 神魂的控制,以及各種欲望之下,他已經(jīng)不管不顧了。 前方那道陌生的身影,仍然和他保持著距離,這距離不遠不近,好像下一刻就能追上,又好像永遠都追不上。 “他一定堅持不了多久了!” 司鐘被這種莫名的距離所迷惑,心中升起想法,追得更遠了。 月光灑下,空曠無垠的荒野中,只剩下一追一趕兩道身影,至于其他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司鐘仍然在追趕,又追趕了片刻之后,他發(fā)現(xiàn),雙方之間的距離在拉近。 一種喜悅的情緒,在心頭彌漫。 “果然是這樣,你堅持不住了嗎?” “我就知道,一個沒有進入蛻凡境的人,怎么可能比得過我?” “寶貝就是我的了!” 越是這樣想,司鐘的心情就越是激動,漸漸的,他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雙方的距離在拉近,而拉近的速度很快,原因也很簡單,并不是因為對方在減速,而是因為這個男人竟然停了下來,一直背對著他。 “總感覺有不對勁的地方!” 就算是被心頭的想法蠱惑,但此時的怪異情況,讓司鐘停下腳步,和面前這個男人剩下十多米的距離。 月光灑下,照在這個男人的背影上,顯得朦朦朧朧,面前這個他不認(rèn)識的男人,好像并不打算和他廢話,更像是在趕著時間。 “周圍無人了……” 在司鐘耳邊,響起一陣平靜的身影,接著他看著這個男人轉(zhuǎn)過身,而且身后有金色和灰白色在交織。 混亂! 令人絕望的混亂,在此刻逐漸沸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