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白覺得,如果他現(xiàn)在要做個表情,一定是這樣的。 (_) 看著懷中的女嬰,雖然女嬰的臉上被黑氣蒙蔽,一團黑氣繚繞,遮擋住了一部分,但以徐白的視線看過去,這黑氣也根本阻擋不了女嬰的樣貌。 女嬰的小手緊緊的抓著妖心,沒有放開,眼睛緊閉著,眉頭皺起,時不時的哼上兩聲,顯然很痛苦。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嬰的長相。 這女嬰,很像一個人,一個他曾經(jīng)見過的人。 ——流清風! 白衣瘋子流清風的五官,與這女嬰的五官相結(jié)合時,竟然離奇的很像。 這說明什么? 難不成……這是流清風的種嗎? 臥槽! 簡直把三觀都打得碎碎的好嗎? 徐白想起,之前也在詭市中遇到過流清風,這家伙不是沒有神魂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他不經(jīng)陷入沉思。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這是流清風的種,那這家伙玩得還挺花的。 當然,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說,什么也沒做,因為他不確定面前這個孫城主,到底是什么心思。 “先生,你已經(jīng)看了這么久了,能治嗎?”孫城主問道。 她見到徐白一直抱著女嬰,沒有任何動靜,而且好像在思考著什么,誤以為徐白在想著救治的方法。 徐白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復(fù),這才娓娓道來。 “小民曾經(jīng)在一本古書上,見過有關(guān)于這個癥狀的,但不能夠完全確定是這個癥狀,所以有些問題想要問一下。” “這個女嬰到底是因何而出現(xiàn)的,城主能夠告訴我嗎?” “這并不是我好奇,而是因為我想通過這件事,找到是否符合那種癥狀的情況。” 既然是要騙,也是要裝的,裝,就要裝得像一點,順便還能夠套取一點情報。 比方說,這個女嬰的來歷是什么。 剛才只是他的猜測,事實到底是什么,還得看面前這個孫城主的回答。 孫城主柳眉微皺,扭著腰走到徐白前方,緊緊的盯著徐白。 “確定?” 徐白點了點頭:“我很確定。” 他的目光直視著,和孫城主對視,沒有絲毫躲閃。 孫城主盯著徐白看了半天,最后才收回目光,嘆了口氣。 她抬起右手,一抹黑色的陰影浮現(xiàn),將周圍籠罩。 接著,她請徐白坐到位置上,這才將事情的經(jīng)過緩緩訴說。 “其實……這確實是我的孩子,不過中間出了一些岔子……” 在這個密封的空間里,孫城主將自己的經(jīng)過全部說了出來。 而當徐白聽完之后,整個人愣在當場。 他猜對了! 不僅猜對了,而且這其中的事情經(jīng)過,離奇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首先,孫城主是很久遠年代的一個妖族,在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懷上身孕。 但懷上身孕之后,沒過多久便死了,帶著腹中的胎兒,變成了妖詭,來到了妖詭市。 她一直都是身懷六甲的模樣,由于已經(jīng)死亡并且變成妖詭的原因,根本就不可能生出來,所以保持著原樣。 但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某一天,一個沒有神魂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她所在的城市,接著,她和這個人打了一架。 孫城主死前,是超凡三品的存在,但只要進入了妖詭市,便會永遠固定在這個等級,所以她沒有打過。 但不知為什么,這個瘋子并沒有殺了她,而是將她抓走,并且進行了不可描述的一晚。 那一晚上之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懷中竟然有了動靜。 孕育的時間不同于十月懷胎,是極其長的,也就是在最近,才終于誕生。 但當女嬰誕生之后,孫城主卻發(fā)現(xiàn),這個女嬰竟然在逐漸衰弱。 機緣巧合之下,她看到妖心竟然能夠減緩衰弱的過程,所以就一直讓女嬰拿著。 但這不是長久之事,孫城主一直在不斷尋找解決方法,不過從來沒有解決過。 大致的過程就是如此,當徐白聽完之后,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他如果現(xiàn)在見到流清風,絕對會豎個大拇指,大喊一聲牛逼。 這個沒有神魂的家伙,做事情都是憑借本能行事,難不成當初那不可描述的夜晚,也是憑著本能? 如果是這樣,那可就真是太強了。 人和妖,沒什么大不了。 可人和妖詭,這就真的離了大譜。 其實離譜也無所謂,但竟然還生下了個孩子,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話說,這到底算是流清風綠了別人,還是自己喜當?shù)俊? 徐白在這個時候,跳脫的思維又發(fā)散了,想起了這個問題。 在孫城主死之前,就已經(jīng)懷孕的。 那不是流清風的種,但死了之后進到這里,基本上已經(jīng)沒辦法生下來。 不過流清風后來的一頓騷操作,竟然讓孩子生了下來,所以這孩子究竟算是誰的? 徐白想了半天,覺得這里面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難以輕易的理清。 現(xiàn)在也不是要理清這些事情的時候,這些事情也就當個樂子來聽,他現(xiàn)在最主要的還是要把妖心搞到手。 “先生,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癥狀符合嗎?能治嗎?”孫城主問道。 在問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機。 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是一個不能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的秘密。 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自己生下來的這個女兒,有些特殊。 現(xiàn)在她把秘密說了出來,如果對方不能治好,那就只能殺人滅口了。 如果對方能夠治好,那治好之后再殺人滅口。 總之,面前這個必須死,消息絕對不能傳出去, 當然了,她這時候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隱藏的很深。 說完剛才的話,孫城主甚至開始給徐白許諾,許諾出來的東西,在這座城里都算是極為重要的。 徐白裝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城主放心,有得救!” 孫城主臉上露出大喜之色,急忙催促,讓徐白趕快將方法說出來了。 徐白看了看懷中的女嬰,故作深沉的道:“剛才城主和我說的,我都聽著耳中,剛剛我仔細的分析推敲了一下,發(fā)現(xiàn)癥狀是吻合的,但癥狀是相同,治療起來卻極為不易。” 孫城主急忙問道:“有何不易?先生請說出來,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徐白瞥了孫城主一眼,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腦海中正在飛快的運轉(zhuǎn)著。 如何才能把這顆妖心騙走? 最開始的計劃,是隨便找個理由,將這女嬰帶走,就說是要帶去治療,但現(xiàn)在這情況不太穩(wěn)妥。 剛才孫城主眼中的殺機,雖然隱藏的極好,但徐白卻發(fā)現(xiàn)了。 這么大一個秘密說出來,他估計這件事情無論成不成,對方都已經(jīng)起了殺心,哪怕把這個女嬰帶走,又怎么出去? 如果強行將女城主打殺,搞不好和其他城市有所聯(lián)系,死了之前,其他城市有所感應(yīng),到時候就是無休止的追殺。 必須想個辦法,連那塊腰牌一起騙過來。 想到這里,徐白眼珠子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很快便有了計策。 “孫城主,此次我需要去其他城市,尋找相應(yīng)的藥材,能否將腰牌給我,有城主的腰牌,估計來回也方便很多。” 想要脫離孫城主的視線,又要把這令牌拿走,徐白想到這個借口。 本以為這是一個很好的計策。可沒想到孫城主卻搖了搖頭。 “令牌事關(guān)重大,我只需要給你修書一封,你便可以拿著這封信前往。” “至于你要帶著我的孩子,這沒有問題,我可以派人專程跟著你,也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 徐白:“……” 這個方法看來行不通,對方也不是個傻子,令牌這個東西確實很重要。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只能用另一種方法了。 他又低著頭,看著懷中的女嬰,眉頭緊皺起來。 孫城主見狀,不由得產(chǎn)生疑惑:“又有何事?” 她總感覺,面前這個妖詭有些怪異,具體怪異到什么地方,又說不出來。 徐白道:“不太妙,孫城主你看這孩子的臉色,雖然有妖心護著,沒有任何變化,但若是耽擱太久,仍然會出事。” 孫城主聽到徐白的話,下意識的看過去,但看到女嬰的臉色和平常沒有區(qū)別。 “我是懂這個病癥的,所以能夠看得出來。”徐白補充道:“如果現(xiàn)在前往的話,一來一去耽擱的時間太久了,恐怕病入膏盲之后神藥難醫(yī)。” 既然不能帶著令牌走,那就不走了。 孫城主道:“那該如何是好?” “不急,現(xiàn)在還能穩(wěn)住。”徐白解釋道:“我回去再想想其他辦法,也許還有呢?” 孫城主猶豫不決。 她沒想到的是,面前這個家伙問了她的情況之后,現(xiàn)在還要回去想辦法,而不是馬上解決。 但對方也沒給她一個明確的答復(fù),說是不能夠治療,也就是說,現(xiàn)在這模棱兩可的情況,讓她不好馬上動手。 徐白拱了拱手,告辭離去。 他剛才這么說,也是暫時先拖延一下,主要是想著回去之后,慢慢的想一個辦法。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