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雒妃端茶盞的手一頓,后宮乃皇帝的后庭,往來的除了宮娥就是太監(jiān),駙馬在久住宮中確實不合適。 她不自覺看向秦壽,只見秦壽恭敬地點頭道,“微臣遵命。” 太后嘴角含笑,自打秦壽交出秦家軍兵權(quán)以來,她與皇帝皆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此刻看待秦壽,也不再如往常那樣忌憚。 單從皮囊和才學(xué)來說,秦壽還是頗容易得人喜歡。 是以,這幾日下來,太后對他雖未有和顏悅色,但到底比之從前,要多幾分的親近。 雒妃卻是皺起眉頭,“滿月宴當(dāng)日,吾要駙馬在洛神殿給藏兒祈福,如今……” 太后抬手打斷雒妃,“無礙,對外就說藏兒是在公主府出生,故而在公主府祈福效果最好。” 本就是尋個由頭罷了,雒妃真正舍不得卻是息藏,“那母后,藏兒日后是在東宮還是公主府?” 太后斜看了雒妃一眼,她那點心思,哪里是能瞞人的,“蜜蜜舍得藏兒就直說,何故與哀家這樣扭扭捏捏的。” 雒妃輕咳一聲,看了眼老神在在的秦壽,仿佛他就舍得孩子似的。 太后揉了揉眉心,“藏兒還小,蜜蜜又是親自喂養(yǎng)的,先帶回公主府吧,等有個兩三歲開始啟蒙了,再住進東宮也是不遲。” 雒妃歡喜地應(yīng)了聲,“那吾這就去接藏兒。” 說著,她也不等太后說其他,跟著就去偏殿看孩子去了。 太后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她收回目光,就見著面無表情的秦壽,她眉頭一皺,揮手將身邊宮娥屏退,這才對秦壽道,“駙馬,如今清閑了,不知可還習(xí)慣。” 秦壽拂茶沫子的動作一頓,他抬了抬眼皮,平瀾無波的道,“初初是不習(xí)慣,不過,微臣總是會習(xí)慣的。” 他沒有刻意的去迎合太后說些好聽的,這樣真心而論,反而越發(fā)讓人信服。 太后臉上有幾不可查的淡笑,那雙桃花眼眼尾有親切的細紋蔓延,“哀家從前聽聞,駙馬是文武雙全,詩詞歌賦,四書五經(jīng),無一不精。” 秦壽謙遜頷首,“太后謬贊,九州學(xué)的,和各家子弟在學(xué)的都一樣。” 太后繼續(xù)道,“閑暇之時,作作詩寫寫賦,也是極好的消磨時間的。” 秦壽微微頓了頓,狹長鳳眼有微末點光一閃而逝,“太后說的是,微臣正有此意。” 見秦壽十分識趣,太后當(dāng)即笑道,“去吧,蜜蜜該接到藏兒了,你們一家子也該回去了。” 秦壽遂起身,他朝太后見了禮便轉(zhuǎn)身退下。 臨到他走到殿門口之際,身后傳來太后幽幽的聲音,“有些時候,適當(dāng)過的普通平凡一點,享享妻兒和樂的天倫人情,可是求都求不來的幸福,所謂只羨鴛鴦不羨仙,不過就是如此罷了。” 秦壽腳步一頓,他并未回神,只側(cè)目對太后點了點頭,旋即離去。 太后坐在殿中高位上,她冷眼看著秦壽一步一步走出正殿,走入暮色暗影中消失不見。 她臉上就有冷厲的肅色,該說的她都說了,唯愿秦壽能聽明白才是,日后莫要因一些虛無的鏡花水月,再生事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