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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血還在流，我用袖口壓住人中，指縫間滲出溫?zé)帷?

    烏恩的背影卡在通道拐角，脊線繃得像拉滿的弓弦。

    他沒再說話，可那股灼燙的呼吸聲已經(jīng)變了。

    斷斷續(xù)續(xù)，像是被什么東西從喉嚨里往外拽。

    我低頭看向石底部。

    血沒被石面吸收，反而在凹槽邊聚成半圈反光，像油浮在水上。

    剛才那一閃而過的暗格按鈕，還在指尖殘留著觸感。

    一道極細(xì)的接縫，中間微凸，一碰即顫。

    我沒動它，現(xiàn)在不是開的時(shí)候。

    藍(lán)光跳得更快了，巖壁的脈動從胸口壓到了太陽穴，每一次搏動都像有鐵針往顱骨里鑿。

    金手指的殘影還在翻騰，母親的聲音纏在耳道里。

    “別信活的源頭。”

    我咬了下后槽牙，掌心的傷口裂開，痛感像電流竄上腦仁，把那聲音壓了下去。

    我不是在幻境，我還在這。

    我緩緩收手，袖口擦過碑腳，蓋住那圈反光。

    腳尖在地上劃了三短一長，林小滿教的暗號，標(biāo)記機(jī)關(guān)在側(cè)。

    做完這個(gè)動作，我才抬頭。

    遠(yuǎn)處傳來腳步。

    不是雜亂的追擊，是整齊的踏地聲，八個(gè)人，間距一致，靴底金屬片與藍(lán)光脈動同步撞擊。

    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上。

    我屏住呼吸，手指貼著匕首柄，拇指抵住刀鞘卡榫。

    烏恩突然抬手，鏈刃橫出，攔在我身前。

    他沒回頭，聲音壓得極低：“別動。”

    我僵住，他的左手小指在抖，骷髏戒指泛著冷光，震顫頻率和藍(lán)光完全一致。

    不是巧合，是被什么東西牽著走。

    腳步聲停在十步外，空氣凝住。

    藍(lán)光忽然靜了一拍，隨即加速，像被某種意志強(qiáng)行催動。

    一道人影從通道深處走出，皮膚泛著青灰，像浸過銅銹的皮革。

    他沒穿鎧甲，可每一步都讓地面震一下。

    太陽穴兩側(cè)凸起晶狀體，隨步伐明滅。

    守隱人長老。

    他目光沒落在我身上，而是直直釘在烏恩背上。

    “徭宮的狗？”

    烏恩開口，聲音像砂紙磨過青銅，“也配站在這碑前？”

    烏恩肩頭一震，鏈刃微微偏轉(zhuǎn)，像是本能想收，又強(qiáng)行穩(wěn)住。

    我盯著長老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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