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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來有次周教授請客吃飯，帶她一塊去了，而周津升湊巧和朋友在隔壁包間聚會，她去上個洗手間回來撞見他站在走廊上打電話，然后看到她了，她就低著頭從他身邊經過，剛經過，聽到他笑了一聲。

    她如臨大敵，趕緊走了。

    那一晚上，她滿腦子都是他的臉，周教授說了什么，她全沒有在聽，這個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一直到學校的元旦匯演，她上臺表演鋼琴獨奏，在后臺撞見，他穿著白襯衫，桀驁捋到后面的黑發，露出清朗的眉目，好像散發一種光澤。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那雙淡漠的眼睛藏著三分漫不經心的笑意，說：“程心榆，你還要躲我到什么時候。”

    他什么都還沒做，她已經躲得老遠了。

    她看他似笑非笑的臉就愣住了。

    “你有什么事嗎？”她干巴巴問。

    “請你吃飯。”

    “……”

    又來了。

    她又想躲，然而周津升沒有給機會，逮著她就帶她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她一直低著頭，看他沒怎么吃，煙倒是抽了不少，他說：“我長得那么嚇人？你不敢看我一眼？”

    “不是……”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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